聽出他聲調古怪,餘晚晴擡頭去看肅羽。
肅羽面無表情的回看過去。
隻見餘晚晴抱着被子靠坐在榻上,微微歪着頭,濃密的黑發随意自纖瘦的肩頭滑落下來,有正好垂落在肩頭的,也有幾縷貼在頰邊,絲發鴉黑,越發襯得兩頰雪嫩,臉蛋仿佛就隻巴掌大小。
尤其是她當她歪着頭,睜大眼睛看過來,一雙杏眸又黑又亮,清清潤的,似乎還漾着水色。
就像是探頭探腦的小動物,天真又無辜。
當然,餘晚晴心裡想的卻一點也不天真,一點也不無辜,甚至還是一貫的污裡污氣。
她想的是:哎呀,沒想到肅羽這家夥看起來人模人樣,冷酷無情,活生生一個變态殺人魔,實際上卻還是個天真無邪的童子雞。
這麼一想,居然還有一點反差萌呢~
頂着肅羽冷冰冰的眼刀子,餘晚晴也隻好先将嘴邊的笑意給憋了回去,然後才玩笑似的逗他:“你是裝傻嗎?人如果‘不行’,不還有工具?說不定心頭火起,還能玩得更厲害呢”
餘晚晴那句“心頭火起”還沒說完,肅羽就覺得自己要心頭火起了。他再次深呼吸,可惜沒能完全壓下胸口的“心火”。所以,他很是幹脆的擡起手,将自己的手掌按在腰間佩劍上。
擡手按劍,擡眼看人。
肅羽看着餘晚晴,說起話來簡直是咬牙切齒的:“你一個姑娘家,哪裡學來的這些胡話?!”
餘晚晴被他瞪得很不自在,隻好又坐直了一些,心裡暗暗腹诽;這就惱羞成怒了?
唉,童子雞好像都這樣,一點就炸。
不得不說,經過幾回往來,餘晚晴對于肅羽的畏懼已然消退不少——對方可怕歸可怕,可除了見面那次外就在沒怎麼動過劍,她的膽子自然也就日漸大了。
餘晚晴總有種小動物似的直覺。
所以,她很敏感的意識到了肅羽日漸緩和的态度,就開始有意無意的想要去試探對方的底線——就好像是幼獸在确認了自身安全後本能的會開始用小爪子試探這個安全界限,規劃自己的地盤。
這是很複雜、很微妙的感覺。
複雜微妙到餘晚晴自己都有些說不清楚,所以她隻是很快的順着這一絲感覺轉開了話題,然後假裝自己腿疼:“不和你說了!我腿疼!”
肅羽臉上怒色稍頓,墨眉微蹙的看了餘晚晴一眼像是估量她說的是真是假。
過了片刻,他還是低了頭,問她:“哪裡疼?”
餘晚晴沒有立刻應聲,而是悄悄打量着站在榻邊的肅羽。
像是肅羽這樣的人,無論何時都是衣冠整齊,儀态端正,腰背也是挺得筆直,站如松、坐如鐘,看着就像是一柄甯折不彎的長劍,令人望而生畏,不敢放肆。
這樣的男人,他的目光永遠不會囿于過去和眼前,隻會直視遠大的前方。
而現在,他正站在她的榻邊,微微低頭,蹙着眉,垂眼看着她。
他的姿态看上去極為認真,以至于烏黑濃長的眼睫也跟着垂落下來,一根一根,在眼睑處落下淡淡的影子。隻是,他的眸子仍舊是冷沉沉的,瞳仁烏黑,宛若濃墨,看不出半點情緒。
心念一動,餘晚晴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想的,忽然就伸手去掀被角。
雪白纖巧的玉足首先從錦被裡探出。
比起跪得紅腫青紫的腿部,足上本就隻落了些紅印,晚間上了藥後已然好了許多,現下又被那大紅繡錦的被褥一襯,倒似極了落了單的雪兔,白白小小的,怯生生的縮成一團兒。
看上去又柔軟又可愛,軟綿綿的,叫人很想捏上一把。
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腳趾動了動,趾尖幼嫩,在被角上蹭了蹭,隐約還能看見珠粉色的趾甲,玲珑小巧。腳踝到足背的線條流暢且柔美,趾甲都映着月光,好似珠貝一般的瑩瑩。
餘晚晴悄悄去看肅羽臉色。
肅羽卻是轉過頭,伸手解開了自己衣領最上面的扣子,下颔繃緊,有些不耐。
他手指修長有力,隻是解扣子的時候動作大了些,把領口扯開了小半,以至于餘晚晴還能清晰地看見他的喉結,喉結似是微微動了動。隻是,他說話時的聲調倒是依舊的冷淡低沉,隐隐含了些不耐,斥了一句:“你這像什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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