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過日子總要互相包容與退讓,對于這件事情,葉蕭心照不宣地包容了李青山這無關痛癢的小脾氣。
畢竟“沒有耕壞的地,隻有累死的牛”,這老牛如此辛勤地耕耘開拓都沒有喊累,他這塊地自然也沒有先壞的道理。
然世事難料,打臉事情也總是來得猝不及防。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葉蕭忽覺自己的身體出現了異常,平日裡易累,嗜睡,有時連注意力都難以集中,這種感覺他很熟悉,初初來到這個世界時,他已受過這份搓磨。
李青山日日不知疲倦地在他身體裡揮灑種子,而且沒有半點防護措施,若他的身體果真還能有孕,如今這狀況便不難理解了。
或許是月份還小的緣故,他尚未出現惡心反胃的狀況,此事又不可能直接去尋禦醫診脈,一切都還隻是他的猜測,也就沒有告訴李青山。
近來韓硯已完成書院的建築草圖,因頻頻與葉蕭接觸,交流意見,對他的戒心也下降了許多,本着世家遺民惺惺相惜之意,甚至隐隐地産生了一種想要追随的想法。
若是不做官,去書院裡做個教書先生也是不錯的。
草圖完成以後,民曹署開始派人在華亭山動工,葉蕭隻在前幾日去過幾次,等到工程上了正軌,便留韓硯在那兒盯着。
這書院的建造事宜除了他自己,隻有韓硯最清楚。
葉蕭放開了這部分事情,又将另一件事情提上日程,一間書院總不能沒有先生。
當今之世,最高學府依然沿用了前朝舊例,稱為“太學”,太學中的先生便是“博士”,博士隻教授文史,門類太過單一,葉蕭想要創辦的書院,卻是涵蓋各種學科門類,類似于現代的大學。
書院已經在建,如今最重要的便是延請先生,他曾答應過唐瑜,書院未來所延請的先生,都要讓對方把關。
所以在辦此事之前,他先找上唐瑜商議。
兩人這回并沒有在宮裡見面,反而約在宮外的茶肆之中。
說是茶肆,這“天然居”顯然是京師的高檔場所,來來往往皆是中上層人士,平民百姓根本消費不起這樣的地方。
兩人着便服對坐在二樓沿街的窗邊,一眼便能望見大街上來來往往的百姓,前後都有屏風隔開,是個半私密的雅座。
張讓依然奉命跟随在葉蕭身邊,為兩人斟滿茶後,便識趣地在正對着窗戶那個不設屏風的開口處把守。
唐瑜與張讓自也是熟識的。
往日唐瑜作為丞相,衆臣之首,協助管理朝政,張讓為大内侍,掌管宮中諸事,對于李青山而言,兩人頗有幾分左膀右臂的意思。
如今張讓時常跟在葉蕭身邊伺候,自然令唐瑜側目,他瞧了眼張讓的背影,才不動聲色地收回視線,忽略掉心下突如其來的别扭,端起身前的茶杯抿了一口。
葉蕭暗自将這些看在眼裡,并不說破,等唐瑜放下茶杯,才開口道明自己的意思:“如今書院已經動工,在下以為可将延請先生之事提上日程,此事到底是怎麼個章程,還要與丞相商議過才行。”
唐瑜凝神思索片刻:“閣下想要的可是類似太學博士那樣的先生?若是如此,我這裡倒有幾個人選推薦,隻不知閣下是否滿意。”
葉蕭道:“丞相的人選自是不錯的,待找機會接觸過,若是合适便可定下。”
唐瑜深知隻這樣是不夠的,也聽出了這話中的未盡之言,遂擡眸道:“閣下若有旁的想法,直言便是。”
葉蕭微微一笑:“文史方面有丞相推薦之人即可,然創辦這間書院的初衷,便是打算教授各個門類,算學、刑罰之學、貿易之學、土木之學、農學、醫術、天文曆法等等均需要延請先生,若是精通這些門類中的一項,哪怕是個布衣白丁,也可想辦法請過來。對于這些人選,丞相心中可有屬意之人?”
因另有謀算,此次便故意忽略了武學兵法方面。
唐瑜琢磨着葉蕭提出來的幾項要求,刑罰之學可由廷尉衙門的屬官兼任,算學、農學和貿易之學也有司農手下的人,土木之學有民曹署,醫術或可由禦醫來教授,天文曆法方面,太史令該是有所研究。
他将這些想法與葉蕭一說,葉蕭卻不大贊同:“一則丞相所提的這些人均是朝廷官員,平日自有公事要辦,不可能把全部心思放在教授學生之事上,因此書院所請的先生,最好無公職在身,哪怕有,也得是極清閑的衙門才成。二則,既然要教授學生,自然得是對某一方面極有研究的專門之人,朝廷官員即便有所專長,深入研究者卻寥寥無幾,若是請了他們,豈不失卻了辦學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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