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衛軍的領頭人是個臉上帶着條刀疤的漢子,沒抓到人,他氣得一腳踹翻房裡的八仙桌,罵罵咧咧道:“俺怎麼就這麼點背,這下又要到少主跟前去領罰了。”
旁邊一個白面無須的衛軍湊上來問道:“隊長,咱們追不追?”
經他一提醒,領頭人才想起來這個時候不該急着領罰,應該先去追人才對,遂高喝道:“還找什麼找,找什麼找,人早就跑沒影了,給俺追!”說着便帶頭跑出正門,繼續滿大街地搜人。
這番舉動讓一直跟在他身後的白面衛軍暗中翻了個白眼兒,他實在不明白,少主怎麼就鬼迷心竅似的,指了這麼個愣頭青來帶隊抓人,這麼大張旗鼓,能抓到人才怪了,要是由自己主事,南晉來使絕對跑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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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青山的反擊一經出現,蔡權那邊好似有所預料,迅速回應,一時間,整個京師被兩方你來我往的争鬥博弈弄得烏煙瘴氣。
如今正逢國喪期間,京師的氛圍本就帶了幾分肅穆莊嚴,再被争奪帝位的事情鬧上一鬧,連整個天空都顯得陰氣沉沉,讓人不由得感覺到壓抑而沉悶。
這幾日,甚至比先君剛過世那幾日更加難熬,堪稱李楚立國以來最不同尋常的時刻。
百姓們但凡能窩在家裡的,都已經閉門不出了,沒辦法必須出門讨生活的,無不是行色匆匆,并非他們不想放慢腳步,實在是走在街道上都覺風聲鶴唳,更有甚者,甚至有了幾分草木皆兵的恍惚感。
李青山和蔡權僵持不下,葉蕭這邊也不好過,他一直高燒不退,連清醒都做不到。
黃誠雖隔一段時間,就煎了藥喂給葉蕭喝,可這藥似乎沒什麼效果,葉蕭的糟糕狀況也并沒有好轉,他心裡緊緊地揪着。
到了第二日午時,他終于坐不住了,無論如何,都必須請大夫來看一看,高燒若是再不退下來,連人都要燒壞的,哪裡還管得了其他。
此時的京師,正是氛圍緊張的時候,連醫館藥鋪都關門歇業了,大夫們如無意外絕不外出,可葉蕭這邊根本就拖不了更長時間了,黃誠在心裡一合計,也顧不了那麼多,直接派人從最近的醫館擄了一個坐館大夫回來。
出于小心謹慎的目的,以及先前隐隐的猜測,黃誠将棉被蓋到葉蕭鼻尖,又放下床榻上的簾子,隻将葉蕭的手腕挪到簾外,才示意大夫診脈。
大夫是個白白淨淨的後生,連身量都比黃誠矮了大半個頭,無緣無故被擄到這裡,本就夠害怕了,再被黃誠這種從戰場上下來的人面無表情地瞪上一眼,更是吓得瑟瑟發抖。
他為葉蕭診脈時,連手都還是抖的,診完脈以後,心裡就有了成算。
黃誠簡述詳情:“他已昏迷了整整一日,風寒藥也喂了好幾服,還是高燒不退,昏迷不醒,現下到底如何了?”
大夫低着頭顫聲道:“這……這位夫人懷着身孕,身體本就不比常人,如今昏迷不醒,正如好漢所說,是高燒不退的緣故,至于這藥……好漢可否拿過來讓我看一看?”
對于葉蕭身體的異常,黃誠此前雖隐隐有所猜測,但此時從大夫口中确定下來,心裡依然翻起驚濤駭浪,但他面上還是緊緊地繃着,瞥了大夫一眼:“等着。”轉身飛快出門,回來時,手裡拿着一隻藥罐子,藥罐裡面正是此前煎藥的殘渣。
大夫接過藥罐,打開蓋子聞了聞,又用筷子撥弄殘渣細細分辨,而後才道:“這确實是退熱的方子,不見效估摸着還是因為懷着身孕的緣故,待我改了裡面的幾味藥,喝下以後歇上半日便能清醒,至于這高燒,恐怕還要過幾日才能完全退下來。”
黃誠聽後,又瞪他一眼:“那還不趕緊回去抓藥。”
方鎮定了幾分的大夫又被他吓得夠嗆,說話間也再度顫抖起來:“如今……如今這街面兒上不……不不太平……”
黃誠急着派人抓藥,不欲與他廢話,拎着他的後衣領子就把人拖到幾案邊,那裡紙筆都已齊備,将人扔下後,便沉聲道:“寫方子。”
大夫受制于人,不得不低頭,唯唯諾諾地寫好方子,手裡的筆尚未放下,站在旁邊的人就迅速将紙拿起,擡腿就要往外走。
大夫此時不知是哪來的勇氣,終于主動為自己争取了一把:“我我……我去抓藥。”
黃誠回頭看他一眼,皺眉問道:“旁人不識得這方子上的藥材?”
大夫臉色一僵:“不……不是……”他這不是想趁着抓藥的機會,逃離這人的魔爪麼。
黃誠聽後便冷哼一聲:“那就等着。”随後又覺讓他一人留在房裡不妥當,便仍拎了他的後衣領,将這個被吓得畏畏縮縮的人拎到柴房關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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