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觀衆被這精湛的技藝震驚了,鉛筆居然能畫出這種程度的相似度,太不可思議了。更難得的是,那細膩的筆觸,似乎比照片多了一些無法形容的意境。
震驚之餘突然聽畫家說:“學長,給我倒杯水。”
發現畫架旁邊的置物架上,除了一堆鉛筆,一個挺大個的馬克杯已經空了。朱越忙拿了杯子去餐桌添水,畫家接過杯子卻沒擡頭看來人,隻是渴極了的樣子一飲而盡,又把杯子放回原位。
他正在糾結的是畫中人袖口的處理,在朱越看來整幅畫都堪稱完美,卻不知畫家為何緊縮着眉頭。
見他掏出手機,撥了個視頻通話,朱越忙往旁邊讓了讓。
“許老闆,你看下這個袖口,我覺得還是不太對。”闫嚴把攝像頭調轉到畫上,放大了圖像。
“我看一下。”許逸風瞅着那一段挽起一小截的牛仔外套的袖口,□□的面料倒是沒問題,就是總有種,過于新了的感覺,顯得有些刻意。他建議道:“闫嚴,你再換個軟點的筆,虛着來兩下,有點毛邊是不是會好一點。”
畫面切回了他的臉,許逸風愉悅地笑道:“哎闫嚴,你是不是胖了點啊?是不是我不在小周就拿垃圾食品兌付你們?唉,我好想你啊,想念你的笑……”
闫嚴沒工夫理電話那頭的油嘴滑舌,掐了線,從鉛筆堆裡抽出一根,拿起鉛筆刀飛快地削了幾下,那支筆露出了狹長扁平頭的,柔軟的筆芯,朱越見他沉思了半分鐘,寥寥數筆,那個袖口處就繡上了一層若有似無的絨毛。
像是輕輕地,在他的面頰,舒了一口朦胧的呼吸,氣息中,畫家的名字在耳畔回蕩。
陳與同在廚房聽到了熟悉的聲音,蓦地就心口一熱。那個笨蛋和闫嚴的對話,很像自己和朱越平時探讨案情适用于哪個法條的場景。又聽到他對闫嚴唠裡唠叨的關懷,還唱着想念,異地戀的飛醋說來就來,許逸風怎麼從來沒說過想他。
收拾差不多了,又嘲笑自己驟降的智商和理性,連闫嚴的醋都吃,一邊又确實,很是想念。
還沒等陳與同回過神來,就聽到清脆的女孩的聲音:“周赫哥,你這餃子皮也買太多了,咱們三個人肯定吃不了。”
對方一聽就是嘴裡叼着煙鬥,含糊着回答:“那餃子餡還和多了呢,總不能炸丸子吧。”
周赫進門一擡眼看到陳與同,樂了:“小媛,看來餃子皮沒買多。”
高媛也看到了陳與同賢惠的成果,料理台一塵不染,高興地笑道:“喲,老闆娘來啦。”
然後見到一個陌生男人站在闫嚴的背後發愣。收了笑意,探尋的目光望向陳與同,似乎在問剛才的話有沒有什麼不妥。
陳與同面色如常,叫了朱越一聲,又向周赫跟高媛介紹,說這是他的同事。
朱越走到餐桌旁,很有禮貌地跟兩個人問好,他剛才發了一會兒呆,沒太聽清高媛對陳與同的稱呼,不過扭頭發現畫家還是一動不動地陷在畫裡。看到他的水杯又空了,走過來的時候就順手拿上杯子,再次添了水放在畫架旁邊。
高媛叽叽喳喳地拿了面闆和箅子過來,讓大家一起包餃子,朱越洗了手,自然而然地加入了進來。陳與同看着他随手一捏包得飛快,很是驚訝:“越哥,你手藝不錯呀。”
周赫也笑道:“看來許老闆的廚神地位不保。”
被誇的人有點不好意思:“謬贊了。”
他像又想起什麼似的,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說這種話合适不合适,猶猶豫豫道:“我們,會不會吵到他?”
高媛順着他的視線看了闫嚴一眼,覺得這人的心思也太細膩了,和陳與同很像,是那種會默默做事,卻不願意張揚地表現的人。
周赫一邊捏着餃子一邊搖頭:“不會,那人已經入定了,除了他的音樂,什麼也聽不見。”
又對着沙發擡了擡下巴:“都住這好幾天了,對了。”
他像是試探,又像是不經意,笑着對陳與同說:“他穿的好像還是你對象的衣服。”
陳與同也笑了,怪不得他總覺得闫嚴今天有哪兒不對勁,以前一直都是黑白灰三色系,今天卻罕見地穿了一件粉紅色的潮牌衛衣,這樣騷包的顔色和樣式,顯然就是他家那個人的風格。而朱越,陳與同回想着剛才他站着看闫嚴畫畫的樣子,好像是某個似曾相識的場景。
一個不怎麼現實的念頭悄然生根,陳與同覺得不能怪直覺世界大同的感染力,畢竟還有周赫這麼一個拖家帶口的直男,他正在感謝許老闆這次的創收,讓他愛人帶着孩子和兩家的老人,早早去海南過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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