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學美術的,藝術鑒賞都是跟着袁總之後學的。”金鑫從他的胳膊下脫逃出來,活動活動被捏酸的肩膀,接着說:“下周就要展出這些作品了,這段時間估計每天晚上都得過來布展安裝,到時候你多穿點,跟北京不一樣,這裡的濕冷是化學傷害,開空調除了讓臉幹得掉皮,一點保溫效果都沒有。”
邊說邊亮了一下他襯衫袖口露出的一截保暖内衣。
許逸風想到了家長給他帶的羽絨服,準備吃過晚飯去酒店套上。此時他還黏着金鑫,像個跟屁蟲,不過金鑫倒也沒想把他甩掉,如果想吃點正常的飯,許逸風倒是個不錯的大腿。
“那你學什麼的啊?”他跟上金鑫的腳步,一邊掏出手機拍了照片,發到直覺群裡,此時真希望那三個人也能和自己在一起,在現場看到這些精緻優雅的畫作。
“我學法語的。前期要整理一些資料,展出的過程中策展人傑奎琳先生也會到場,我協助袁總做一些翻譯的工作。”
兩個人站在畫前看了半晌,日理萬機的袁總被一個年級挺大的老者從側面的辦公室送出來,兩個男人勾肩搭背的,其中一個剛剛從另一個那裡收獲了他的外國名字,Evan。她聞言翻了個白眼,開始安排工作。
這是為了慶祝中法建交55周年,上海博物館和巴黎高等美術學院聯合主辦,傑奎琳文化藝術協辦的一場展覽,袁爽的工作是協助博物館方安排展出相關的事務,并提供部分講解資料。
展出的形式多樣,包括美術學院珍藏的油畫、雕塑、版畫和模型,囊括了17世紀末至19世紀初,“美術”在法國的誕生曆程、曆史和變革。從文藝複興時期的法國畫家到路易十四時期,巴洛克風格和洛可可風格在此時被确立下來,最後形成了獨特的新古典主義。
金鑫的工作早就定了,他接過一摞厚度驚人的資料,做好了挑燈夜戰的準備,而Evan表示他可以不要工資,免費打工,隻要能讓他把這些畫看個夠。
“本來也沒指望你幹什麼。”袁爽想到出發前,陳與同千叮咛萬囑咐讓她把“孩子”照顧好,可惜她才懶得跟陳與同一樣慣着某人,免費的勞力不用白不用:“到時候你就幹點體力活吧,幫安裝掉個線看下打燈,另外。”
她看着許逸風淩亂的頭發就不順眼:“你這腦袋是不是要去整整?要不,染個綠色?”
想象了一下許逸風頂着一頭綠毛的造型,袁爽忍不住笑開了花,居然挺嚴肅地叫金鑫安排她的發型師下次過來的時候帶上染發膏。
即将被綠的腦袋倒是沒生氣,嘻嘻哈哈笑着:“隻要你不綠我,就沒人能綠我了。我啊,還是染個黃色吧。”
看着那張明豔妩媚的臉,袁爽想,就是剃個光頭,陳與同也會喜歡吧。
由于布展工作隻能在博物館閉館之後開展,許逸風的上班時間便由朝十晚六逐漸進化到晚六朝十,每天早上不到七點拉了窗簾跟陳與同道晚安,然後在審判長下了班準備洗洗睡的時候穿上衣服出門去博物館簽到。
實際上他白天能睡覺的時間也不長,有時候回酒店就中午了,再加上每天在博物館名畫海洋裡遨遊,靈感噴湧得就像趵突泉,不得不在房間裡支了個畫架,讓周赫把吃飯的家夥事寄了一套過來,瘋狂釋放停不下來的奇思妙想。
有時候分不清是困還是昏迷,才倒在床上睡一會兒,總感覺沒睡多久晚飯時點定的鬧鐘就響了,再搭金鑫的車去博物館搬磚。
飯也是在車上抽空吃兩口,全是袁爽定的健康食品,沒油沒鹽都是草,蛋白質靠雞蛋或雞胸肉,吃得許逸風面如菜色,不吃又餓,有一次吃着吃着還睡着了。
金鑫也比他好不到哪去,白天從事翻譯工作,晚上去把資料往畫框旁邊裝裱,還要反複校對,有一次看他困得實在睜不開眼,許逸風估摸着坐他的車得有生命危險,幹脆打了個出租,把房卡扔給金鑫,越了袁爽的權給他放了半天睡眠假。
中途郭總的美術館開張,他還跟着袁總欽點的安保安裝隊伍去了趟古鎮,剪彩前的鞭炮響了,許逸風才意識到剛才自己好像站着睡着了。好在郭總不負衆望,又給袁總的投資款添了一個零。
連軸轉的結果反映到視頻對面的陳與同眼裡,就是他愛人明亮的大眼睛越來越睜不開,不管是早上中午還是晚上,說不了兩句話就要去搞事業,也不知道在這種哈欠連天的狀态下,能搞出什麼事業,原本有點嬰兒肥的臉也肉眼可見瘦了一圈。
陳與同糾結了半天給袁爽打了兩次電話,都是占線,組織醞釀好的話一句也沒用上。猜測她現在恐怕比許逸風更忙,于是家長也不好意思讓老師再關照自家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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