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等那把邪火在胃裡熄滅,靜下心來想了想袁爽的話,并沒有說錯。
從去年年底他痊愈以來,周赫就大幅減少了工作室的淘寶單量,那些零星和瑣碎的,沒有技術含量的畫,實際上對畫家來說是一種很嚴重的損傷。
就像是一把寶劍,總用來切菜,不去戰場上殺敵,用血來磨砺,時間長了,自己也會把自己當成一把菜刀。
心裡挺不是滋味,但不得不承認,錢能讓人自信,也能讓人自由。
許逸風決定,等這次回去就全面停掉那些雞毛蒜皮的業務,讓大家安心搞創作。他也不急着買房,工作室賬戶裡的存款,足夠他們堅持很長一段時間。
又掏出手機給闫嚴發了個微信,讓他把他那套貴的不成樣子的排筆加刮刀和顔料也給自己來兩套。消費完之後,被評價為暴發戶的許老闆思來想去,隻給讓他到地方來個消息的人回複了個噘嘴加親親的表情。
抵達上海已經接近五點,和北方刺骨的寒風不同,下午的天氣已經轉涼,潮濕的空氣撲面而來,仍是柔和的接觸。許逸風見袁爽一出車門就打了個寒顫,還是下意識地脫了大衣披在她身上。後知後覺地又被她襲了個胸。
他惡狠狠地把圍巾往她脖子上套,打結的時候再次嚴正聲明不要對他“動手動腳”,結果喜提袁爽頒發的“守身如玉”榮譽稱号。
好在沒幾步路就出了站,出站口有一個跟冷澈風格差不多的韓系帥哥舉着個牌子迎接他倆。被好色之徒折磨了一路的藝術家總算松了一口氣。他漸漸适應了有錢人的狡兔三窟和,一堆助理。
上了車,袁爽又自動進入了工作狀态,許逸風跟司機兼助理金鑫交換了一下姓名之後也陷入了沉默。他看着袁爽目不轉睛在電腦屏幕,湊過去看了一眼,驚訝道:“是達利的作品?”
“嗯?”袁爽轉頭笑了:“是啊,下個月展出,現在畫就在我屋裡擱着呢,晚上要不要去看看?”
她又露出一副欲擒故縱的表情,許逸風感覺今天自己盡他媽當縮頭烏龜了,卻移不開盯着屏幕的視線。薩爾瓦多·達利是二十世紀最具有代表性的畫家之一,許逸風想到他的狂妄之語【由于我是天才,我沒有死亡的權利。天才會死,天才的作品不會。】
他當然想看,畫冊印刷和電腦屏幕多少會損失掉原畫的細節,更不用說還有色差,胸口又忍不住憋悶起來,難道為了自己的藝術前途,就不得不承受袁爽肆無忌憚的,調戲?
不記得這是第幾次被這個女人氣到發狂,卻又無能為力。許逸風癱在座位上,咬牙切齒:“看來女人和男人一樣,有錢就變壞。”
話音未落,肚子上一沉,發現袁爽把電腦丢到他懷裡,屏幕上仍是達利的作品,他還沒來得及為剛才那句話産生歉意,就聽耳邊傳來調笑的話語:“傻弟弟,是女人變壞,才有錢。”
遲早要被她整出心肌梗塞。許逸風看着屏幕上的清單和照片,并不是達利最有名的作品,而是從費城藝術博物館借來的,包括《煮熟的豆子和軟體結構》,還有一些雕塑作品。可這些也足夠了,甚至,更令人期待。
他激動得忘了今天一整天的郁悶,興高采烈看起來,并滿懷一睹真容的暢想,又聽袁爽問道:“小金,今天晚上怎麼安排?”
車已經駛入市區,晚高峰的車流行駛緩慢,金鑫給袁爽彙報邀約的數個公司總裁,許逸風發現談正事的時候,袁爽還真有點精英氣質,包括她全神貫注投入工作的樣子,散發着一種優雅的氣場。許逸風想不通,截然不同的兩種性格怎麼會一點也不沖突地同時存在于一個人身上。
他有點欣賞這個女人的魅力,聽到金鑫在報出最後一個人名的時候略顯猶豫:“袁總,還有遠洋國際的郭總,他給我打了好幾次電話,說想約您吃飯。”
袁爽隻是輕微皺了一下眉,但仍被細膩的畫家捕捉到,她應該是不願意見這個人。卻聽她笑道:“那咱們今晚,就赴郭總的約。”
不快隻是一瞬間,就從她臉上消散了,許逸風見她打量自己,問:“怎麼了?”
她應該是在看自己的穿着,許逸風也低了頭。他難得穿了一次西裝,還是休閑的,是李敏從品牌商那裡搞來的兩套巴寶莉,另一套在行李箱裡。身上的雖然不是今年的新款,但沒那麼花哨,他也不願意穿的花紅柳綠的,顯得像個“基佬”,畢竟他本身就是。
“在想這次的展,起個什麼名字。”袁爽陷入沉思,許逸風想到達利那幅衆所周知的《記憶的永恒》,低聲答道:“《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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