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十分鐘,辛祺有點兒悶,他弱弱地問道:“許哥,我能說話麼?”
許逸風樂了,看他應該是累了,說:“能,别動就行,你堅持一下啊,快好了。”
“您和陳老師。”辛祺有點兒小心翼翼:“是怎麼認識的啊?”
許逸風開始了收尾工作,把周圍的輔助線擦幹淨,又大概描畫了一下脖頸衣領處,思考了一下說:“我跟他不熟,是我姐夫跟他認識。”
辛祺證實了自己的猜想,看來真的是領導的小舅子。他不再多問,靜靜呆着。
又過了不到十分鐘,許逸風把那張紙從本子上扯下來,遞給辛祺:“你看看,行麼?”
辛祺接過來,那紙上的自己笑得很傻,眼角的褶皺分明,但是非常形象,筆觸利落,沒有太多修改和複雜的線條,能看出許逸風的技術十分娴熟,而且還很細緻地捕捉到自己腮下的一顆淺淡的痣,他高興得合不攏嘴:“哥,您這也畫得太好了,這我可得好好珍藏。”
“過獎了。”許逸風把頭發散開,撓了撓頭,心想,這水平在别的地方不知道,至少在後海那一堆擺攤的人裡面,應該能算是最好的,畢竟科班出身,不能砸了央美的牌子吧。
他又回書房找了個文件夾,給辛祺,讓他裝好那幅畫,免得蹭糊了。
辛祺心裡不住感歎,這小舅子,比起來其他吆五喝六不務正業的領導家屬,可強太多了。而且,他有句話一直憋着不敢對許逸風講,那就是,他是他見過的,長得最漂亮的男人。
“許哥,我先走了,不打擾你創作。”他不顧許逸風的阻攔,收了吃完的飯盒,還把門口的快遞箱子一起提了下去,弄得許逸風十分尴尬。
他琢磨着要不要給陳與同回個消息,莫名白吃了一頓飯。
沒糾結太長時間,他拿起手機。
【剛才辛祺來給我送飯了,多謝。】
然後又發了個二百的紅包。
對方沒回複,他收拾了一下東西,找出一個宜家的大編織袋,把裝訂好的畫框帶着,去了工作室。
陳與同的會一直開到一點,早上在飛機上也沒睡,他倒沒覺得多困,散會等外賣的過程中,抽空看了一眼手機,是辛祺發來的兩張圖片。
菜點的不錯,畫麼。
他放大那張圖片看着,想象着是怎樣一雙手,能繪出這樣生動活潑的表情,辛祺生着一張娃娃臉,平時也總笑眯眯的,這速寫雖不複雜,陰影處的排線甚至也挺生疏的樣子,卻是栩栩如生。可見,大巧若拙。
伸了個懶腰,陳與同有點兒遺憾,不該來出這趟差,讓辛祺撿了個大便宜。
他又翻到許逸風的對話框,打算把備注改成【畫家】,又看到他的回複,還有一個“恭喜發财”的紅包,他微挑了一下眉,改了主意,把備注改成了【笨蛋】。
【味道怎麼樣?】
【味道跟我做的比,還有些差距。】
許逸風接着往油畫布上刷油,高媛把合同遞過來,他看了看,又是先幹活再付款,他想起上個月接的合同還沒結算,這馬上到了九月就要付第三季度的房租,有點撓頭。
“怎麼辦啊媛姐。”他擱下排刷,扭過臉,高媛這才看見他臉上的傷。
“這誰打的?”她又驚又怒,順手撩起許逸風的T恤,看見他肋下的傷,雖消退了些,但仍青紫一片,觸目驚心。
“你怎麼回事?怎麼不長記性啊?上次就把警察招來了,賠了不少錢。”高媛氣的瞪着他,擡手想給他一巴掌。
許逸風笑着,也沒躲,那手最終收了力,輕輕撫了一下他額頭的傷。
“就知道你要生氣,所以周末讓許總去接的我。”許逸風看高媛大下午就端着一瓶紅星,知道她也在為工作室犯愁。
算上他們倆,工作室裡學畫畫的,每個月都得接幾十個淘寶單子,主要是人像,送給女朋友的居多。他負責油畫,高媛負責水彩,闫嚴負責素描。
三個人副業都快變成了主業,根本沒時間畫自己愛畫的,年底又有重要的畫展,趕不上參加就又得等一年,可惜現在誰也沒工夫創作,經濟基礎還是太薄弱了。
許逸風覺得有點兒對不起這幫跟着他創業的朋友,歎道:“照這麼下去,咱還開什麼工作室,幹脆搬着闆凳接着去後海頤和園得了。”
高媛沒接茬,喝了口酒,看許逸風的手機亮了,笑道:“這新手機,是你周末在酒吧賺的?倒是沒白挨一頓揍。”
她笑得邪惡,許逸風知道她在想什麼,這是說他賣身,他把這當做是一種誇獎,他們倆從小就在一起,插科打诨打打鬧鬧都是日常,争執急了,散夥的話也沒少說過,但卻從來也沒真分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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