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太想把那兩個字說出來,抑郁,這個問題總是反反複複出現,其實許雯隻比許逸風大幾個月,所以他從來不喊她姐,但于建宇對許雯無微不至的照料,讓許逸風覺得他這個姐夫是個靠得住的人。
“要不我看她一陣?反正我這種自由職業者時間多得是。你白天不是還得上班麼,哪兒經得住這麼熬着。”他看着于建宇眼眶下的黑眼圈,知道這又是不眠不休地照顧許雯造成的。
問詢室的門開了,一個一身黑衣的男人從裡面走了出來,還很客氣地沖民警道了謝,許逸風給了個不屑一顧的眼神:“姐夫,還一套衣服是給他的。”
于建宇順着他的眼神看過去,發現那個男人的衣服也被撕破了,隻是比起許逸風的破,稍微好那麼一點。
“陳律?”許雯從衛生間回來,看着那個男人,幹淨利落的黑色短發,金絲邊框的眼鏡架在臉上,頗有種斯文敗類的氣質,嘴唇處帶了點傷口,應該是被拳頭帶了一下,穿衣風格還是他慣常的黑色系,隻是黑色襯衫被撕掉了一隻袖子,黑色西褲的一條褲腳撕開到膝蓋的部位,還有敏感部位也有點兒脫線。
許雯把目光移開,許逸風啞然失笑:“感情這還是許總認識的人了?那我這見義勇為可更有意義了,啊?”
“陳與同?你怎麼也進來了?”于建宇也是一副吃驚的表情,他忙把手裡另一套衣服扔給陳與同,看着他那一身破麻袋片似的衣服,有點兒想笑:“你好歹也是法律工作從業者,怎麼也知法犯法啊?”
“到底怎麼回事?你們倆誰給說道說道?”
四個人上了于建宇的車,夏日的太陽已經升起來了,空氣中散發着一陣晨露的潮濕氣息。
“就昨天晚上我跟幾個朋友約了酒局,到吧台結賬的時候發現這人,在那被一個女的糾纏,要加他的微信,過了一會兒就一幫土鼈上來說他什麼,騷擾他女朋友,這不就打起來了,我最煩這種喝多了鬧事的人。”
許逸風三言兩句解釋了一番,許雯輕哼一聲道:“你丫還好意思說别人喝多了鬧事?”
“許總,那你是沒看到那幫人,明顯就是看這人有錢,上來碰瓷的。就他那女朋友,我的天,醜的跟侏羅紀公園裡跑出來的似的,誰他媽騷擾那玩意,有病除非是。”
“陳與同,那你就在旁邊看着他動手?也不攔着點?”于建宇看許雯被許逸風逗笑了,這段時間她難得露個笑臉,心裡不覺有些寬松。
“他?”許逸風瞅着跟他一起坐在車後排的陳與同,他手裡提着一個紙袋,裡面裝着兩個人換下來的破衣服。
“他在那念叨那什麼,就以前許總考過的那個試裡面的”許逸風本來就喝多了,加上又是打架又是熬夜的,一時腦子有點兒轉不過彎,隻記得幾個詞:“什麼聚衆鬥毆罪,三年以下有期徒刑,尋釁滋事罪,五年以下有期徒刑的。”
“這我聽了都放不開手了,真夠拉胯的。”他連連歎氣,于建宇和許雯都聽出了這話裡濃濃的嘲諷意味,隻是旁邊的人看也不看他一眼,一雙長腿交疊,随意擱在座椅下方,許逸風又瞅了瞅他,估摸着他可能還比自己高個兩厘米,又補了一刀:“白瞎了他這麼個傻大個。”
許逸風見陳與同仍不理他,隻是手裡緊緊攥着那個紙袋,有點兒惱火:“哎,都破成這樣了,剛才怎麼不丢了算了,你也不是差這一聲衣服的人吧?再說我那套也是阿瑪尼,大幾千塊呢。”
“這些都是物證。”沉默了一路的人終于開了口,許逸風聽他說話的聲音冷冰冰的,跟個沒感情的機器人似的,看向自己的眼神淩厲中帶着審視,他竟然有點兒不敢直視那雙如炬慧眼,隻覺得這人挺難接近的,不明白于建宇和許雯是怎麼跟他成為朋友的。
“剛才我已經跟民警打過招呼了,一會兒回去拿上律師證就過來調問詢筆錄。”陳與同收回他停留在許逸風身上的注意力,身體前傾,向前排座椅的兩個人解釋着。
他突然發覺身邊的人正全神貫注聽着自己講話,于是又把腰背放回到後座椅背,迎上那探尋的目光道:“至少,把咱倆的衣服錢給讨回來。”
陳與同看着剛剛沒個正形的人被自己盯的耳朵發熱,那臉上不知是被清晨的陽光曬的,還是昨晚打架留下的紅腫,紅得有點兒妖冶,這時候他倒不敢和自己對視了,于是語氣和眼神中帶着點玩味,不由咬了一下放在唇邊修長的手指,思忖了一小會兒,沖那人笑道:“要不,怎麼報答你這見義勇為的大恩大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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