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嚴站着喝了口酒,又從高媛手上把燃着的煙拿過來吸了一口,把煙灰輕輕彈到桌上的玻璃煙灰缸裡,回答:“《silenteye》。”
高媛不高興地噘着嘴,get了陳與同頻頻讓她手下留情的眼神,看在餃子的份上,決定放大廚一馬:“越哥,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大不了我先告訴你,我有女朋友。”
她把腦袋靠在闫嚴的肚子上,拱了兩下又說:“我們這裡隻有這一個單身漢了,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能脫單。”
闫嚴縷着她的長發,笑道:“操,你這話說的,跟我嫁不出去了似的。”
陳與同在一邊搭腔:“還真是,闫嚴,上次你說你沒談過,是真的麼?”
“嘿,你們今天都怎麼了?另一半不在,就都圍攻上我了?”闫嚴把煙熄滅在煙灰缸裡,看見大家環繞着他,全都是戲谑的眼神。
“與同哥,前兩天許逸風跟我們說,他明年可能要去法國一段時間,是麼?”他不想說自己的事,再說許逸風的事确實關乎到工作室下一步的安排。
“我們仨的打算是,工作室不解散,法人也不做變更,運營模式不變,許老闆出國留學的兩年,社保會給他接着交,用工作室結餘的資金,但他走以後,後續的盈利就沒他那一份了。”周赫敲了敲煙鬥,很坦率地看着陳與同:“與同,你要是有什麼想法也直說。”
這是把他當許老闆的内人,陳與同自然也不能再把自己當外人,笑着擺了擺手:“你們定就行,好歹也是我們家的人出去深造,吃喝拉撒的開銷我會負責的。”
周赫又說:“還有之前給他攢的錢,你看要不要……”
陳與同想,那個笨蛋既不會理财,也不怎麼在意錢的事,而自己的職業限制,既不能投資,也不方便炒股,倒不如放在工作室賬上,讓周赫幫忙打理着。
他其實想打聽一下另一件事,琢磨了一會兒張了口:“小媛,你知道本科畢業的時候,許逸風為什麼不願意去留學麼?單純是因為經濟壓力麼?”
如果許逸風想去,這些人肯定會想辦法幫他,他總有種莫名的直覺,自己還有很多事被蒙在鼓裡。那個笨蛋,到底還經曆了什麼?
高媛和闫嚴對視了一眼,眼神交錯間的猶疑證實了陳與同的猜測,不僅僅是因為缺錢,但他們卻沒有給出答案。
“與同哥,這個事情你還是問風哥自己吧。”
他們不願意說,倒也沒錯。兩個人之間的事,其他人關系再親密也是外人,多說無益。
離開的路上,陳與同有些落寞,朱越像是看出了什麼,安慰他道:“我看許逸風是個挺單純的人,你沒必要想這麼多,不管什麼事,都不要自己憋在心裡,多溝通才好。”
是因為不想離開當時在一起的人麼?所以高媛和闫嚴才不方便回答?陳與同想了想他在上海的那一夜,其實本來不該再介意過去了吧。
誰都會有過去,過去不能重來,卻也是過去,構成了一個人的現在,同時難以避免地會影響一個人的将來。
“越哥,我是不是太小肚雞腸了,不像個男人。”陳與同有點難堪,可是這種話現在看來,除了朱越,沒人可以傾訴:“他以前的戀人,和他在一起十幾年了。要說一點都不在乎,好像,我做不太到。”
誰又能做到呢。朱越想到許逸風的樣子,應該也是一個癡情的人吧。陳與同就是太謹慎了,因為深愛,小心翼翼,因為小心,自我懷疑。
他歎了口氣,勸道:“與同,既然他已經和前任分開了,現在又選擇了和你在一起,我想,你應該自信一點。”
“咱們這種情況,本來就要面臨比異性戀情侶更多的挑戰。如果不能信任彼此,再熱烈的感情也會被猜忌消磨掉。而且工作室那幫人,我看他們對你,甚至對我,都很真誠,既然他們讓你去問許逸風本人,說明這個問題可能外人不方便回答,倒不是他本人藏着掖着。”
并不是怕他不願回答,是怕那個答案讓人心疼。陳與同把車停在朱越家小區門口,看見夜空中紛紛揚揚飄灑起雪花,在昏黃的路燈下翩然起舞。
要是能早一點遇到,在他第一次見到那個名字的時候,是不是,那個笨蛋就不會遭遇那樣慘烈的事故。可是整個故事像一個沒有頭尾的莫比烏斯環,要是沒有援救許雯的那場事故,他會愛上許逸風麼?
第42章甚三紅
如果有在深冬的午後,在火車站接人的經曆,就會知道。當列車的呼嘯聲,穿過凜冽的寒風,駛入人來人往的展台時,接站等待,是什麼樣的感受。懸起又回落的心帶着雀躍,零下的室外溫度中,手心也會忍不住出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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