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餓不餓?”陳與同突然問。其實他們吃了不少,但大多是生魚片和燒鳥串,隻是在兩個大男人肚子裡墊了個底。
他招手叫服務員過來,又加了個雞肉碎飯和牛肉炒烏冬。等菜的功夫,陳與同雙手搓着許逸風的手,緩緩說道:“等你成名了,可别棄了糟糠之夫啊。”
“操!你還糟糠?”許逸風把手拽出來,握得一手汗,為掩尴尬,夾了片北極貝沾了醬油吃了,不小心被芥末嗆出了眼淚。
随即被摸頭殺了一把:“成名要趁早啊,下個月就二十八了。”
陳與同看着用酒解辣的人投來滿不在乎的表情,擱下杯子卻又長出了一口氣,嗓音便壓得很低:“不過你就是八十二了,我也可以把你當寶寶。”
寶寶瞬間起了滿身的雞皮疙瘩,縮成一團:“陳與同,你這些不正經,都他媽是跟誰學的啊?”
不正經拌好剛上的飯,把碗挪過去:“吃吧,我啊,可能是在直覺被熏陶的,也可能,本來就這樣。”
他又吃了一口自己的面,有些遺憾,但依然是玩笑的語氣:“可惜好像不怎麼招人喜歡。”
許逸風當着他的面從他盤子裡順走一片肥牛,塞進含着米飯的嘴裡,邊嚼邊念叨:“誰不喜歡了。”
混着飯發音不甚清晰,他的聲音也很微弱,撥開優雅的背景音樂聲和鄰桌的歡聲笑語,陳與同還是聽見了這句話。
他的胸腔裡燒起一股熱鬧的歡喜,日式小酒館的昏黃燈光下,某人的臉泛着淺淡的紅,一片柔軟的溫情,他在心裡接受了畫家的表白,原來他也是喜歡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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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程的高鐵票買了,出發的日子一晃就到。臨行前一晚,周赫在直覺主持了工作室成立五年以來第一次“股東大會”,并且誠邀法人代表許逸風的家屬陳與同參會,畢竟有的人從來沒操心過工作室任何具體事務。
這事其實周赫很早就想做,但他知道許逸風那個腦子懶得算,也根本算不過來這個賬,現在有了陳與同,他終于能踏實地彙報一下工作室這兩年的财務狀況。
“與同,這是截至目前,工作室賬上的錢,勞你過目。”周赫打開手機網銀界面,同時筆記本投影了一堆表格:“這是我來以後,記的流水賬。廟小,沒買财務軟件,不過稅一點都沒漏,社保也是按最高标準繳納的。”
許逸風湊在陳與同肩膀上,瞟了一眼銀行卡的餘額,倒吸一口冷氣,又數了一遍位數,仍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學長,咱們,這麼有錢的麼?”
陳與同也沒想到,但他總覺得自己出現在這裡不太合适,隻能先十分不官方地表達了一下自己的立場:“各位和許逸風在一起的時間比我長,他信任你們,我肯定跟他一樣,這個數額就是最好的證明。”
高媛撇了撇嘴:“與同哥,你的話真是滴水不漏,果然是專業人士。”
這話顯然是批評他見外了,陳與同一面不好意思,但心情更多的是感動。他們對他的信任完全是沾了左手邊這個笨蛋的光,正是因為他總是一片赤誠,才能赢得這幾個小夥伴鞠躬盡瘁的心。
周赫倒是沒在意,接着說道:“這存款裡有三分之二是我日常“克扣”的許老闆的工資,要是想買個三居室,那就還得再攢個一年多才夠首付,剩下的是我們仨的,工作室的開銷不穩定,必須要留點備用的。”
許逸風感激得都不知道是因為突然暴漲的銀行存款餘額,還是周赫跟個老媽子一樣為他操的這麼多心,他搓了一把臉,滿腔的謝意似乎也隻能用最俗的方式來表達:“學長,那個,我也不懂這些,要不你給你自己多發點,這麼多算賬的工作,你也不能白幹……”
“那你不用操心。”周赫劃拉了兩下鼠标,給他指了一下開支中的一條明細:“最開始我按招聘網站初級核算會計的标準給自己開了三千月薪,今年第三年了,沒請示你,自作主張漲了一千塊。”
“我鐵定是不會虧待自己的。”周赫笑道:“許老闆明天就要去鍍金了,希望你學成歸來,代領直覺開創新局面。”
闫嚴被惡心得連“操”了周赫好幾聲,高媛的眉頭也扭成兩股麻花:“學長,散會吧,受不了了。”
離别的行李箱被陳與同強硬地塞了一件自己的薄羽絨服,即使上海的天氣顯示十一月中旬最低溫度也接近零上十度。
“你自己的日子都過得馬馬虎虎好嘛?”被照顧的人不勝其煩,插着腰吹胡子瞪眼:“我初中就自力更生了,凍不着自己。再說上海也不是第一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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