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鼻子這事還真挺耗費體力的,許逸風胸口痛得喘不過氣,千斤重的疲憊感卻壓在眼皮上,沒等繼續體味一下想象中與陳與同分離的痛楚,就睡了過去。
陳與同開了門,玄關和沙發旁的落地燈開着,應該是怕他回來家裡太黑。
他繞到床邊,看見床上窩着那個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身體,悄悄沖了個澡,換了睡衣。
關了所有的燈,怕吵醒他,輕手輕腳滑到被子裡,借着夜燈散過來的微光,看着那張陷在黑暗中仍然溫柔的臉,陳與同伸手揉了一把那頭亂發,好像又長長了。
睡着的人迷迷糊糊睜開眼,露出滿足的笑,握住他的手問:“幾點了?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十一點多了。”他把那雙藝術家的手帶到唇邊吻了一下,輕得像怕碰碎了一樣。
許逸風聽出他的聲音帶着點疲倦的沙啞,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臉,卻一下就清醒了:“操,誰打你臉了?”
陳與同愣神的功夫,許逸風已經從被窩裡鑽出來,起身開了燈,果不其然,對面的人左臉微微腫着,嘴角破了點皮。
“你不是說法院都有正規軍出身的保安麼?”許逸風一把掀了被子,想下床找點消腫的玩意,卻被陳與同牢牢抓住胳膊。
他又想起上次那個吓人的新聞,看來真有人到法院找判案的法官尋仇,尤其是看着陳與同怕他擔心的那個表情,更是給他焦躁的心裡添了一把火。
“你别動,已經敷過了。”陳與同使了不小的勁,語氣卻是溫和加耐心:“你能不能先聽我說完?”
“不行,以後我得去接你下班,你這個廢物,怎麼不還手啊?”許逸風看他微笑着,并不在意的樣子,掙紮不過,最終無奈地洩了氣,一肚子的心疼化作輕柔的愛撫,拂過微腫的面頰。
陳與同撥開長長的劉海,不知道是因為睡得熱了,還是剛才着急,起了一腦門汗,笑着安慰他道:“沒人打我,就是上火了,牙龈腫了。”
邊說邊把聰明的笨蛋攬到懷裡,腹中湧起一股柔情。他的心跳得真快,那顆總是為他操心和擔憂的心髒,陳與同無地自容,相比之下,自己怎麼會那麼粗心地讓他受傷。
“哦。”笨蛋的身體緊貼着他,沒過多久卻又往外掙:“那得吃點藥吧,這麼嚴重,嘴都破了。”
“可能是想你想的。”陳與同隻能轉移話題:“你怎麼用手一摸就知道我臉腫了?”
“這不是基本功麼。”乖巧的腦袋靠在他的肩胛骨上,呼出的氣息撩着他的耳朵:“最開始畫人體的時候,從骨骼到肌肉,不同年齡段的,不同形态的,都畫過,那模型都做得可逼真了,畫室一度都跟醫學院似的。”
他的手遊移到他衣服裡,嬉笑道:“連這個都畫過。”
被摸了一把之後,陳與同立刻熱了起來,得逞之後的人笑着親了親他的唇:“好像是有點想我。”
陳與同把他的手拽出來放在自己睡衣領口的扣子上,順了順他的頭發,歪頭笑道:“今天滿足你一個願望。”
此時有點後悔晚上沒好好吃頓飯,但好歹睡飽了。許逸風手速飛快,兩下解完了睡衣的扣子。
細碎的吻如綿綿細雨般落下,陳與同舒展開來,把一切,毫無保留地交給某人。
“你這表情怎麼跟自己吃了虧似的?”陳與同把許逸風的腦袋攬到自己懷裡,在他頭頂親了一口。
許逸風有點欣喜,又聽對方含混低沉的聲音在頭頂響起來:“以後我可就是你的人了,嫁不出去了,你得負責啊。”
這話說得他怦然心動,不明白他這話的含義是不是自己想的那樣,擡起頭看着陳與同,這次他的表情很堅定。
“什麼意思?”他從溫暖的懷裡鑽出來,直愣愣地看着他。
陳與同盯着那雙澄澈的眼眸,心想,這次得說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讓這個笨蛋放心。
拿出宣判的語氣,沉穩道:“我的心,我的身體,從今往後,都隻屬于你一個人,明白了麼?”
看許逸風還是一臉茫然,又把他鎖到臂彎裡,溫柔地笑道:“當然也不會跟别人結婚,笨蛋。”
要不是因為今天跟許雯在一起的時候把眼淚都流幹了,聽話的人恐怕又要淚灑當場了。
可現在有點激動得睡不着,這話快趕上水彩本那十個字的沖擊力了,餘韻不斷敲打着許逸風的五髒六腑。
陳與同看了一眼床頭的表,已經過了午夜。
“你是睡夠了,我明天還得上班。”他打了個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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