攤開來,回憶着那個人的耳朵,在車裡的時候,在飯桌上的時候,他盯着看了好久。
想的時間很長,屋子裡安靜得隻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
落了筆,用中指的關節搓出陰影,畫起來不過幾分鐘。
許逸風滿意地笑了,寫了個日期,合上本子,做了一個挺有意思的夢。
作者有話要說:周赫:今年不撿破爛了!
第10章琥珀
陳與同周六回了家。忘了上一次是什麼時候,他甚至有點兒記不清父母家的門牌号,還是給陳與非打了個電話确認了一下。
“你可真行。”陳與非躲在洗手間接的他的電話,小聲說:“自己家都不知道在哪兒了。”
“那可不是我家。”陳與同冷冷挂了電話。他根本不想回到這個地方,他的父母,他們是他的親人。
他們的血液流淌在他的血管裡,他卻想流盡鮮血。
陳與非雖無奈,但他能回來,就已經很不錯了。其實爸不過是老毛病,住了幾天院,已經在家調養得差不多了,可是弟弟快兩年沒回來過了,逢年過節看着媽的表情,全是惦記和思念。
這兩年越發覺得父母老了,陳與同沒按照父親的要求走那條路,也沒按照母親的心願結婚生子,哪怕他能回來,讓爸媽見見,也算是盡孝了。
她是心理醫生,見過太多,為了滿足父母的意願陷入掙紮的人,也見過太多,為了擺脫父母的控制不惜自毀的人。
可陳與同哪種都不是,陳與非看不懂自己的弟弟。他從小就那麼冷靜,不喜不悲,長大後冷眼旁觀這世界,這性格好像特别适合繼承父親的衣缽。他似乎是按照自己的喜好選擇了法律,卻沒有選擇成為法官。
“一會兒與同回來,你别再說他行麼?”
陳與非看着母親祈求似的對父親說話,他沒有發脾氣,也不點頭,沉默意味着他接受了母親的懇求。
家政阿姨把飯菜端上桌,陳與同進了門。
“媽。”他換了鞋往沙發走去,看着鄭汝芬,怎麼比記憶中矮了不少。他的心一下就軟了,剛才的恨意頃刻間煙消雲散。
“與同。”老太太眼淚差點沒忍住,過年也沒回家,她抱着陳與同,已經長得比她高那麼多的孩子,寬闊的胸膛,結實的手臂,淩冽的眉峰和薄唇,和他父親年輕的時候太像了。
三十多年前,他還是個在自己懷裡的嬰兒,不久前還是拉着自己的手要糖吃的孩子,還是那個害怕挨揍猛往自己身後躲的少年,還是那個剛上了班意氣風發的模樣……
時間過得怎麼這麼快,兒子褪去了青澀,好像黑了點,健康的小麥膚色,看起來成熟了很多,他是她最驕傲的作品。
“您能松點手麼?我有點兒喘不過氣。”陳與同松開母親的胳膊,看她的眼淚淌了出來,他的眼睛随了母親,他記得上一次,母親的眼睛還透亮清澈,現在卻有些渾濁。
時間留下了不可忽視的痕迹,讓陳與同難以接受。
“哭什麼呀?我回來了不高興?”
鄭汝芬拍了一下陳與同的肩膀,用手擦了一把臉:“胡說什麼,年紀大了,吹點風就流眼淚。”
“那就别把空調開那麼大風。”
陳與同拿起茶幾上的遙控器,走到空調前面調整成微風模式,和靠着陽台坐着的父親打了個招呼。
“爸。”
陳忠德沒拿在手邊的拐杖,強撐着站起來,沒和兒子對視,壓了喉頭泛起的酸意,平靜說:“吃飯吧。”
陳與同在飯桌上坐下,看見都是他喜歡吃的菜,端了碗,悶頭扒飯。
“我聽你姑姑說,前幾天你去了趟仲裁委?”陳忠德并非不關心兒子,但當爹的沒法直白地把這些關懷表達出來。
“嗯。”陳與同擡眼看了一眼父親,頭發已經白了一半,其實上了高中之後,他就不再怕他了,現在看起來,父親倒好像有點兒怕自己似的。
“公司的事情?”陳忠德本想說,你現在做這種雞毛蒜皮的雜事,你的前途還要不要了?但他看了看身邊一直緊張地看着自己的鄭汝芬,把這話咽了下去。
“幫朋友一點小忙。”陳與同有點煩躁,他最讨厭的就是,自己的一舉一動,都會通過不同的途徑傳達到父親的耳朵裡。
陳與非看着這場面忙插話道:“是許雯弟弟吧?我聽許雯說了,上次來接她那個小夥子,長得還挺漂亮,跟演員陳坤有點兒神似。”
“嗯,許雯跟你說的?”陳與同心情突然變得不錯。
鄭汝芬聽着這像是個女孩子的名字,難掩激動:“許雯是誰啊?多大年齡了?有空叫到家裡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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