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媛看他今天穿的好像是去年打架被撕破的衣服,那是李敏從秀場帶回來的廢物料,上市一季就下線了,不知道他怎麼現在還能買到,問他道:“你這身衣服從哪兒來的?”
許逸風時刻都想炫耀陳與同:“我家老陳神通廣大,當時他還沒去法院呢,估計是起訴了那幾個流氓,把我們的衣服錢,還有我的手機錢都給追回來了。”
高媛讓櫃姐收了耳釘,繞到許逸風另一邊的對戒櫃台,對他的炫耀嗤之以鼻:“風哥,有時候我真懷疑你這個腦子是不是鐵鑄的,還是根本就沒長腦子。”
許逸風被高媛左手戴的大鑽晃了一下,不明白自己剛才說的話哪兒有問題。高媛轉過頭,看他對自己的嘲諷習以為常,顯然需要更多解釋,勾了一下他脖子上的墜子,語重心長地教育道。
“與同哥當時有多忙你難道看不見麼?每次來工作室都頂着一雙黑眼圈,他哪兒有這法國時間去忙活你打架鬥毆的小事。還有,要是真等着起訴、判決和執行,怎麼可能當天就收到賠款,虧你還是法律工作者的家屬,基本流程都不清楚。我告訴你,這衣服,還有手機,肯定是他自己花錢買的。”
高媛的話細密如雨,涓涓流入許逸風的心坎。往事如過眼雲煙,簡單明了的事情他卻總也抓不住重點。他猜不出陳與同當時,為什麼要這麼做?又為什麼不告訴他。
故事的起點是那個時候麼?塵封的記憶開始瓦解,許逸風仔細回想,卻仍不相信一見鐘情這樣的事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不,那次見面并不是他們第一次見面。初遇應該是在更早前一年的醫院。那時候陳與同連認都不認識自己,辯護也不過是公事,即使有一張還算不錯的皮囊,可是在病床上昏迷的模樣絕達不到讓人見之忘俗的程度,再說陳與同自己可比他英俊多了。
他們第二次相見,就是酒吧裡發生的那場鬥毆,那時候他形象全無,正常人眼裡就是個不務正業惹是生非的混球。陳與同當時的表情他想不起來,但肯定也不會是喜歡,他那麼正派的一個人,對那樣的場合和人,應該避之不及才對。
沒有道理啊?他和許雯還有于建宇的交情再深,也到不了為一個完全陌生的人支付這些東西的深度,而且這好像也不僅僅是錢的問題。
再後來也是陳與同一直在幫他解決各種問題,成熟的氣質和專業的能力深深吸引了他,以至于在确定他不喜歡女人之後,迫不及待在心裡拼湊他的模樣。
許逸風一直以為,是他先愛上陳與同的。他想不起來當時自己為他做過什麼,除了給他做過飯,好像也沒有更多,而且大部分還都是和工作室的人在一起吃的。
高媛看他深思熟慮卻百思不得其解的茫然表情,繼續說:“之前的工作室着火那天,與同哥被吓得不輕,車開得飛快,差點就撞牆了,下車沒見到你人,緊張到背後的汗把襯衫都浸濕了,看到你沒事才放松下來。那時候我們都看出來他對你不是一般的喜歡。”
“後來我們看你表現不錯,也就沒提點你。可是最近你好像有點膨脹,我怕你丢了西瓜撿芝麻。前兩天與同哥來工作室接你下班,你在二樓調節光線,不耐煩地讓他自己先去吃飯,還丢了個銀行卡給他,這也太侮辱人了吧,當時我就想罵你,不過與同哥攔住了我,還笑着收了你的卡,說以後就由他主内了。”
“風哥,你馬上要出國了,這一走沒有一年也有半載,我們都知道你操心工作室,想在走之前把事情都安排好,所以一門心思都在這上面。可是你忘了,還有個人,比賺錢更重要。”
“你從看守所回來前的那個周末,他把闫嚴趕回家住了,在工作室待了兩天,說是加班,打開的一直是同一份文件。可能覺得和我們在一起,比在家一個人等着的氣氛好受一點吧。”
“咱們新工作室辦保險的時候,楊曉光跟我說,與同哥上次就多交了兩年的保費,後來還給你買了個最高賠付标準的人身險和重疾險,受益人分别是你親媽和雪梅阿姨。”
“這些事你都不知道也無所謂,因為我知道你對他的感情和他對你是一樣的,就是你太粗心了,所以我不得不提醒你。你這樣冷落他,他就算再理性、堅強,也一樣會不開心的。”
記憶的洪流裹着無數落葉和碎片向許逸風奔騰而來,原來他錯過了那麼多,本應知曉的,算不上是秘密的情節。
“等你發達了,别棄了糟糠之夫……”竟不是句玩笑。那個人也會吃醋,會懷疑,會胡思亂想,會在等待的深夜輾轉反側。淡定如常的假設是感情沒有那麼深,可這種假設根本不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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