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卡了個殼,陳與同趁機又塞了個圍巾和毛線手套進去,發現現在的自己怎麼都對這個人嚴厲不起來,不知道是不是離别在即,心裡柔軟得一塌糊塗,臉隻能強行闆着:“先帶着,穿不穿再說。”
羽絨服還真帶對了,還有手套。兩天後,許逸風站在沒有暖氣也沒有空調,比室外溫度還低五度的陰冷的博物館倉庫,穿着陳與同的羽絨服,捏着稍微有點長的袖口,那衣服上明明隻有洗衣店的香波味,他卻好像在飽含思念的情緒裡,嗅到了一千多公裡以外的,那個人的氣息。
這隻是他們的,第一次分别。
作者有話要說:異地戀開始了
第30章杜若
上一次來上海,坐的還是D開頭的動車,這次不但換了G字頭,還升級到了商務座。許逸風盡量保持平常心,但在座位上躺下的時候還是顫顫巍巍的。
莊羽把袁爽送到進站口就撤了,許逸風看袁爽隻拎了一個鉑金包,什麼行李都沒有,衣着還是一如既往的光鮮亮麗,連件大衣都沒穿,同時一點都不嫌冷地踩着高跟鞋,露着腳脖子,對比被陳與同裹得像個粽子的自己,莫名出了一身汗。
既然莊羽不跟着,許逸風默認自己承擔了助理的工作。坐在他們側前方的好像是個明星,從上車以來就戴着口罩墨鏡。許逸風想學明星助理給袁總端茶倒水,可領導一上車,就從包裡掏出個小筆記本開始工作,還接了幾個時間不長,可夾雜着幾國外語的電話。
等了一會兒,許逸風看她消停了,才從自己的雙肩包裡掏出一盒午飯後在家削好的水果,喜得袁爽兩眼放光,又見遞過來的餐具是一把精緻的黃銅小叉子,不是粗糙的牙簽,對陳與同的生活待遇發出了由衷的羨慕。
“你在家都這麼伺候陳與同啊?”袁爽插了半個草莓嚼着,真有點想加入他們那個家。
許逸風像是看出了她的企圖,又掏出兩個香蕉,遞給袁爽一個,自己的扒了皮,進嘴之前道:“照顧都是互相的,主要我不是時間比較自由麼。”
“大錯特錯,真正的藝術家,時間都很寶貴。以後你可不能再這麼浪費時間了。”
袁爽看着他吃完那根香蕉,找乘務員要了個紙杯,給許逸風倒了半杯她保溫杯裡的咖啡,又問:“以前你是不是總為了錢,畫一些商業作品?”
咖啡苦得難以下咽,許逸風皺着眉頭跟喝中藥似的。到了晚上他才見識到袁爽真正的說話藝術和處事能力,此時他隻覺得這個女人和她的名字一樣,直爽到讓人窒息。
“為了吃飯,當然得畫一些。”他不想把出自自己之手那些教條的,合約規定中出品的畫作稱之為商業作品,但它們确實隻是為了賺錢,和藝術一點邊都不沾。
更不用說在旅遊景點幾十元一幅的寫生,在周赫公布了工作室的盈利情況後,那點錢顯得如此微不足道,可是在大學的時候,就是靠着百八十塊的積累,才讓許逸風最終拿到了畢業證。
袁爽不說許逸風也心知肚明,它們耽誤了他太多的時間。那些本來應該用在博覽群畫,提升技藝,挖掘創意上面的時間,被過度地分散和消耗在解決溫飽問題上。
那股甘甜的清香湊過來,許逸風豎起了半身汗毛,縮了脖子側身看着袁爽。
她笑盈盈的,一臉狡黠:“把陳與同踹了,跟姐姐好吧。以後你想看什麼畫,想去哪兒看,巴黎,佛羅倫薩,紐約……姐姐都能滿足你。”
許逸風還是有點不習慣她這種玩笑,換個性别這可就是油膩癡漢。他本來不是個愛對别人私生活評頭論足的人,但此時也隻能用冷澈來抵擋一下,裝得一本正經道:“爽姐,那天晚上來接你的帥哥是誰啊?”
袁爽湊得更近了,甚至還伸手摸了一下他的臉,紙老虎一戳就破,身上另一半汗毛也支棱起來了,又聽她笑道:“喲,還吃上醋了。”
其實觸碰隻是一瞬間,袁爽斂了笑意,躺回自己的座位,從包裡掏出個真絲眼罩,一邊戴一邊自嘲似的說:“可是姐姐不喜歡那種上趕着的。”
看她躺着好像沒一會就睡着了,許逸風掏出手機想給陳與同發個消息【你能不能管管袁爽,讓她别……】
操!她好像也沒幹什麼,讓她别胡說八道?還是讓她别碰自己的身體?搞得失了貞潔似的。他又不是小學生,這種行為越想越像跟家長告狀。
許逸風懊惱地揪扯自己的頭發,快被這個女人氣瘋了,可惜在高鐵上,也不能放開嗓子嚎兩聲。再想到她還是陳與同父親欽定的兒媳婦,恨不能立刻把她敲暈,再讓冷澈把她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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