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真去啊?”畫家一邊疑惑對象太平洋一般寬廣的胸襟,盡管他顯然不可能和袁爽發生點什麼,另一邊卻也好奇,袁爽到底有什麼辦法能解決他目前所處的瓶頸期。
他不懂什麼藝術,也不願思考藝術與商業之間的關系,人活在世界上總得吃飯,可他隻想畫畫。
“是啊。”陳與同倒真很放心的樣子:“跟着袁總去見見世面,說不定,能有所突破。”
“可是。”許逸風不知道這一去要多久,也不知道去了到底能做些什麼,他想了一會兒,脫口而出的竟然是:“我去了你怎麼辦?”
還有,怎麼跟直覺三人組彙報他的上海之行。他想了想三個人的反應,周赫肯定會說,社保不會給你斷繳,踏實去吧。闫嚴聽到他剛才的話必然是吐槽他戀愛腦上線,耽誤學習。而高媛呢,恐怕會保證幫他看好陳與同,但其實他自覺的對象也用不着看管。
“原來是舍不得我啊?”陳與同喜歡他就喜歡在毫不掩飾自己的感情,聽他直言對自己的不舍,一顆老心像是放在熱鍋上的黃油,融化得沒了形狀。
“我這麼大人了,不用你操心,再說,應該也不會去太久,最多十天半個月吧。”他握着那隻手,要不是考慮這畢竟是公共場合,真想把自己碾入他的身體。
度數不高的日式燒酒對許逸風而言就像白開水,他的腹腔裡卻鼓動着一股離别的悲傷,讓他有點反胃。
他不是擔心陳與同生活無法自理,也不是怕他在這段時間裡移情别戀,事實上從時間角度來說,他們正處在熱戀期,可正因為處在甜蜜的階段,那種單純的不舍就越發突出。
這一次又是他幫了他,許逸風不是那種傲氣到不願接受任何人幫助的人,要不早在讀高中的時候就餓死了。何況這還是他的對象。一個總是那麼自律和自信的人。
他時常懷疑自我,這種懷疑不僅包括他不确定性極高的未蔔前途,也包括他們之間的感情。
這和陳與同的人品絕對無關,說到底,他們在一起的時間還太短,現在擁有了陳與同的承諾,朋友們的祝福,甚至,許逸風最不可思議的是,鄭汝芬居然也會這麼容易地接受他們之間的感情。
人的慣性思維很難改變,在他的意識裡,這些幸運的事和一切向好的趨勢,全部來源他身邊的這個人。雖然他從沒有把這種不自信或者說根本就是自卑的鍋甩到原生家庭,但是不可否認的是,被父母抛棄,再被相戀了十幾年的人背叛,種種都給他的内在帶來了一些無法輕易抹去的痕迹。
“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許逸風問出了,他一直難以啟齒的問題。因為他從這段感情開始就覺得,自己配不上這麼好的另一半。
這個問題猝不及防地鑽進陳與同的耳朵裡,他頭皮發麻,不清楚今天的哪個環節出了問題,觸動了藝術家本就敏感的神經。
陳與同知道他并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那麼樂觀和随性,此時的神情看起來非常認真,忐忑中更多的是期待,完全不适合用玩笑的回答調侃過去。他想說因為我愛你,沉吟了半晌回答道:“因為你值得。”
你值得我用全部去珍惜。
見對方動容的樣子,陳與同覺得很适合再追加一句“我愛你”,記憶中好像還真沒有對這個笨蛋說過這三個肉麻的字。但恰到好處的氣氛及含情脈脈的對視卻被一陣風一樣刮進來的人打斷了。
“與同哥。”說話的人一看就是着急趕過來的,喘了一口大氣,卷了一身初冬的寒意,目光卻灼熱地落在趴在桌上紋絲不動的袁爽身上。
許逸風打量起這個人,和自己年齡相仿,樣貌斯文秀氣,身材卻很結實,穿一身黑色西服,套着件深棕色羊毛大衣,顯得大氣又溫柔,有種韓劇男主角的味道。
他看見自己,主動伸手打了個招呼:“您好,冷澈,初次見面。”
許逸風忙起身握住那隻手,十分踏實可靠的溫度和力度。但冷澈的注意力明顯不在他和陳與同身上,聽見陳與同交接道:“手機應該在風衣口袋,包讓莊羽帶走了。”
他麻利地把袁爽扶起來,喝多了的人四肢軟的像泥鳅,根本無法順利套上外衣,他幹脆脫了自己的大衣裹好懷裡的人,沙發上的風衣在胳膊彎裡一搭,不怎麼費力地把人打橫抱起來,向陳與同道别:“與同哥,那我走了,謝……”
“不用謝。”陳與同笑着揮了揮手,讓他趕緊走。
看着他大步離去的背影,許逸風多少明白了那兩個人之間的關系,他出于私心地滿心希望,他倆能終成眷屬,早日領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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