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陳與同沒能等到他出院,就因公去了非洲。邀請許雯去看的那場畫展,是許逸風康複之後的第一場展覽,他一定是不願再等,希望能從許雯口中得到許逸風身在何處的确切消息,可許雯的病情反複,他陰差陽錯地再一次錯過了。
他也并非巧合地出現在他和袁爽碰面的那場畫展,他從沒有錯過他任何一副作品。從那場《雨》開始,他一直是最忠實的觀衆。
陳與同一直在找他,這個文件夾就是如山鐵證。說什麼誰先愛上誰的并不重要,簡直是個天大的笑話。
許逸風心如刀絞,此刻隻想自己從來沒有發現這一切,因為他無法想象,陳與同獨自等待的過往歲月,年複一年的默默尋覓,到底是為了什麼。如果今天他沒有發現這件事,是不是還會自以為是地認為,這場愛戀,開始于他不為人知的、羞怯的暗戀。
許逸風翻完了那本文件夾,把醫院的姓名牌插到它原本所在的位置。覺得自己是這世界上最可笑的笨蛋,想笑,一張口,卻發現自己早已淚如雨下。
起承轉合,如夢初醒。
作者有話要說:老陳的愛也算得上感天動地了
大結局倒數三個數,二……
還有onlyone居然能寫完麼?我不相信……
如果非常長的話,就,還是一章搞定
第60章琉璃绀
最近許老闆回家的時間很晚,早上出門的時候,他說晚上和袁爽約了飯,看起來像是把紀念日忘到九霄雲外了。藝術家的腦回路總是天馬行空,許逸風在心大和心細間來回跳脫。不知道是真忘了還是故意釋放的□□,憋着更大的招。
保險起見,陳與同還是在午休的時間回了趟家,把他要送的“驚喜”提前布置妥當。
陳與同沒想到他會找到那個文件夾。寶寶很聽話,從來不亂翻審判長書架上的“機密文件”。
送給他的畫已經挂在了卧室的牆上,換下了原來的一幅開發商送的裝飾畫。許逸風拿着那本文件夾站在書架的陰影裡,望向他的眼睛紅腫一片,臉上是亂七八糟的淚痕,語氣是質問的,陳與同卻從那裡面聽出了無法形容的痛楚。
“陳與同,你、這、個、騙、子!”
振聾發聩,陳與同覺得單核CPU這次把這事想複雜了。
許逸風這個人呐,原本是一個灑脫又單純的人,陳與同不希望他因為愛上自己就變得思慮萬千,也不希望他生出莫名其妙的愧疚和遺憾,這不是他的本意。
這“驚喜”帶來的連鎖反應超出了他的預期,陳與同突然就有點後悔。
他希望彼此之間的愛能讓對方堅強,而不是變得脆弱,或充滿試探和猜疑。因此不需要衡量,誰更愛誰一點。這種問題,毫無意義。
陳與同歎着氣走過去,從他手裡奪過文件夾插回書架原來的地方,然後把哭成淚人的笨蛋摟進懷裡,他的臉紅得發燙,整個人都緊繃着,像個炸了毛的刺猬。
“我不是騙子,我是你的腦殘粉,不對,那個詞應該叫私生飯。”陳與同拍着他的背安撫道。
許逸風本來就氣得要死,聽見陳與同那種哄孩子的語氣和接二連三冒出的網絡用語,氣急敗壞嚎了一嗓子:“你他媽少在這扯淡。”
他哭得嗓子喑啞,再加上整張臉都被蒙在陳與同的肩膀上,這一聲怒吼非但不怎麼響亮,反而悶聲悶氣的,夾雜着鼻塞,像是在撒嬌。
陳與同看他哭得委屈,雖然心疼,卻也不想破壞紀念日的氣氛,忍着笑繼續哄:“好啦,我給你的禮物不喜歡?現在拿出去賣了,說不定能買一輛保時捷呢。”
“去你媽的保時捷!”許逸風隻覺得自己智商堪憂,而陳與同把這一切藏得嚴實,話又總是說得那麼好聽,越發凸顯得自己沒心沒肺。
他忍無可忍,惡狠狠地對着他的肩膀來了一口,又洩憤似的把眼淚鼻涕全糊到陳與同的襯衫上:“那你怎麼,不幹脆賣了!”
“咱家又不缺車。”陳與同吃痛“嘶”了一聲,也不嫌棄那些污漬,此時甯願他生氣也不願他覺得虧欠自己,繼續逗他道:“我這衣服可金貴。”
許逸風的注意力果然被轉移了,幹脆把他掖在西褲裡的襯衫下擺拽出來擤鼻涕:“金貴,我給你買十件,不對,一百件新的……”
這衣服外面可買不到,是法院發的工作服。
聽他抽泣得厲害,鼻子不通,困難地用嘴喘氣,陳與同不再說笑,一隻手用力箍住他的身體,另一隻手擡起他的下巴想看看情況,卻見他的眼睛腫得隻留了一條縫,醜萌醜萌的,立刻笑出了聲:“你,怎麼哭成這樣,哈哈……這麼感動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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