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孝安失笑:“這我可不知道,你去監獄問問?”
“他們不會告訴我的。”安小朵咬唇,“我不會跟他說話,隻在門口看一眼就好,請你幫我問一下……”
她話還沒說完,一個女聲突兀地插進來:“孝安,是誰打來的……喂?喂?”
安小朵心一冷,這是秦筝的聲音,而讓她難以接受的是,他居然将手機遞給了秦筝!
沉默了片刻,安小朵極力讓自己的語調平靜一些:“請你将手機還給他。”
“安小朵?”秦筝笑起來,“不好意思,不是我要拿的,他忽然将手機塞到我手裡,我隻好接過來了。”
“請你将手機給他。”安小朵重複說。
“他走出去了,不然你等會兒再打來?”秦筝的笑聲裡透着幸災樂禍,“那我挂了哦,Bye。”
安小朵頹然伏在被子上,明明已經走到絕路,可她内心深處還抱着一絲可笑的希望,她一無所有,賭的隻是他對她的不忍心。
第二天早上,她是被鬧鐘吵醒的,猛地坐起來一陣天旋地轉,她不敢動了,閉上眼忍過這一波眩暈。昨晚她伏在被子上睡過去,十月底的夜間已頗有涼意,再加上頭發未幹就睡,不感冒才怪。
她打開床頭櫃的抽屜,從裡面翻出一闆白加黑,取了一片白的丢進嘴裡,皺着眉端起桌上的白開水猛灌,兩大杯水下肚,總算把那個小小的藥片沖進喉嚨口,但剛咽下去一股藥味就翻騰上來。她捂住嘴火速沖進浴室吐得一幹二淨,半溶化的白色藥片卡在下水口仿佛在嘲笑她,她眼淚糊了一臉,卻不禁苦笑起來。
她真是笨,連吞個藥片都不會。擡頭,看見鏡子裡映照出一張慘白的臉,她心想:怎麼這麼醜,到現在才下決心以色事人,會不會太遲了點,也不知道人家肯不肯收。
九點的時候,她打電話給何碧玺,跟她說臨時有事想請一天假,何碧玺很爽快地答應了。
挂了線,她開始拾掇自己,先是做了個面膜,這罐面膜還是何碧玺給她的,呈有點透明的啫喱狀,中間有玫瑰花瓣,據說熬夜之後用來救急非常管用。她敷了二十多分鐘去洗掉,效果果然很好,皮膚飽滿了許多,顯得不那麼憔悴了。
她不敢化妝,黎孝安最讨厭脂粉味,他喜歡她素顔的樣子,但她有自知之明,他喜歡的是她以前的素顔,不是現在的。
從衣櫃的最底下找出一條白色的真絲裙,她很久沒穿過它了,面料本身就易皺,裙擺處有許多細碎的褶痕,可現在她也顧不得許多了,拿去過了水,用吹風機烘幹,然後穿上身。裙子還是挺合身的,她不由得慶幸自己的身材沒有走樣。
一切準備就緒,她拎包下樓,打車去律師行。
想到即将面對他,她心底隐隐有幾分不安,見到他應該說什麼?走進大廈時,她心裡還在琢磨着台詞,都不太滿意,轉念又想她其實說什麼都不重要,因為無論她說什麼,他對待她的态度也不會有區别。
正安慰着自己,電梯門叮的一聲,開了。
她剛要進去,蓦然與電梯裡的人四目相對,身體頓時僵住,像被點穴一般,動也不能動。
吳立軒面色尴尬,餘光偷瞄了身旁的人一眼。
黎孝安乍看見她的那一刹那,有片刻怔忡,但很快就恢複正常,薄唇浮起一縷輕飄飄的笑意。
“找我?”他聲音出乎意料的溫和。
她木然地點了點頭。
吳立軒摸了摸鼻子,搶先一步跨出電梯門:“你們聊,客戶那邊我幫你另約個時間。”
“沒必要。”
吳立軒一臉疑惑。
黎孝安走出去:“如果安小姐找我是為了公事,請先跟我秘書預約時間,如果是為了私事,那你出現的時間跟地點都不對。”
他邊說邊擦肩而過,不再為她做片刻逗留,她站在原地,不禁歎了口氣。
離開大廈,安小朵去了明珠山莊,岑阿姨不在,她也不便進屋,隻得坐在對面的涼亭裡等。誰知一等就是一下午,夜幕完全籠罩地面時,黎孝安的車闖入她的視線,停在别墅大門口。
她沿着石階走下去,後車燈閃了閃,似乎在示意什麼,她趕緊加快腳步走到駕駛座旁,裡面的人搖下車窗,光線很暗,她幾乎看不清他的臉,但他那雙寒星一般的眼眸讓她知道,他在沖她笑。
“我忘了告訴你,岑阿姨在墨蘭湖畔還沒回來,”他的聲音跟白天一樣,溫柔得像情人,“可你怎麼不進去等?你是知道密碼的。”
“在外面等也一樣。”她木着臉回應他,又累又餓讓她無法調動面部表情,反正這麼暗他也看不清楚。
黎孝安下車時手機響,他邊接聽邊往二樓的書房走,安小朵默不作聲地跟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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