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膝蹲下,許是食過糕食,總伸出舌尖舔嘴角,無形中引誘霍铮暗暗窺探,酒醉落吻的記憶時時刺激他的心髒。
“铮铮,今天咱們要去哪裡?”
白細說的是咱們,霍铮瞥他一眼,他并不打算讓白細一起跟去。兩座山頭往返,路段不遠卻不方便行走,霍铮身上負有東西,擔心騰不出手照顧他。
白細迎見霍铮涼涼的眼神,就明白自己沒戲了,忙扯住他褲子,“不要丢下我。”
霍铮試圖說服他,白細雙手捂耳,做出他不聽的姿态,背過身,蹲成一團委屈、可憐、又無助之狀,拒與霍铮交談。
太陽從東方探出一角,朝霞拂散。
霍铮背上負着擔子,肩挑兩筐東西,白細合上門,走在他一側,一同入山前往墓地,
路上偶與放牛的村民并行,霍铮沉默寡言,白細不會與人說話,村民三三兩兩聚在一塊走,他們見白細眼生,就問:“你是何人?”
白細跳到另一邊縮着,霍铮道:“他是我在外結交的小兄弟。”
白細隻字不言,霍铮總是沉默,村民覺得他們無趣,經過岔口時便分開了走。
兩人走在無人的小道中,白細忽聞細弱的嗚咽。
他腳下一停,側耳專注傾聽,霍铮随他停下,問:“怎麼了。”
“噓——”白細曲起食指抵在唇邊,“铮铮,你聽到有聲音嗎。”
霍铮搖頭,白細循着聲音的源頭走去,他撥開沿路生長的野草,草葉尖細邊沿冒有針刺,霍铮擔心他被割傷,便把擔子放下,取了鋤頭把雜草撥開,行進于層層野草後方,躺着一團黑不溜秋的東西,它身上被草葉劃傷,身子凝有黑紅的血迹。
那隻一隻十分瘦小的幼狗,稀疏的毛發黏稠凝成幾縷,露出瘦皮骨形。
周遭荒涼并無人煙,極有可能是被村民抛棄于野草中任其自生自滅。
白細上前輕輕翻動黑色幼狗,霍铮把他拉開,親自查探。
“它還沒死,但氣息微弱,這副樣子活不久了。”
白細挪不動步子,眼睛一直盯着那隻狗。
似乎察覺到有人,幼狗掙紮着掀開眼皮,它的眼睛濕漉漉,混着血,流着淚,眼下的毛都濕了,好似明白自己命不久矣,喉嚨卻發出細弱的叫聲,前肢輕輕探動,那是對白細伸出爪爪的動作。
白細說:“铮铮,我們帶它回去吧。”
幼狗可憐,他不忍看它死在荒山野嶺間,死後還會被其他禽獸分食。若救它回去熬不過死了,找塊地挖個坑将它埋起,讓它死後得一副安甯之地也比死在這兒好上百倍。
霍铮對他流露無奈眼神,嘴角卻勾起極淡的弧度。掏出别再腰後的匕首,割開衣下袍,用布料把幼狗裹住小心抱起。
筐内騰出一塊地方,把幼狗放入,繼續挑起重擔,往前行墓地。
白細走在幼狗一側,這隻幼狗似乎記住了他,身子虛軟無力,卻總試圖探出短小前肢往白細的手勾去,直到累及,才弱弱嗚了一聲栽倒,睡在布袍内。
行至墓地,蔥郁的野草已有半人高,占據了整塊墳地。
霍铮開出一塊空地讓白細原地歇息,繼續鋤草,将墓地重新修葺,他一人斬草挖地,白細折袖,幫忙騰開野草。
此地為霍氏兩人的墓,霍铮多年未回長月村,因而也沒來祭拜他們。
從筐内取出祭品一一擺放于墓碑前,白細不識字,盯着墓碑,知道裡面埋葬的人是霍铮的雙親,躬身拜了拜。
他發上挂有草葉,霍铮擺弄好祭品,為他清理幹淨,旋即對墓碑說了一句,“爹,娘,這是小白。”
白細遂跟着他,學得有模有樣,“爹,娘,我叫白細。”
霍铮:“……”
霍铮心裡有鬼,恍惚間竟生出兒媳見霍铮丈母娘的幻想,不由愧憤難當。
祭過霍氏,兩人又轉至另一處山頭祭拜霍千鈞。
霍铮未将白家坑了白細待嫁一事道出,死者為大,霍千鈞已入土為安,霍铮不願給死去的人增添憂堵,而他也下意識拒想白細曾被他錯認成嫂子的事。
在山中停留半日有餘,除了一隻撿來的可憐幼狗,兩人空手下山。
村口附近架起的圍欄聚滿了村民,人群吵囔,聚攏在一塊議論什麼事。圍欄多用于發布通告,白細與霍铮對視一眼,朝圍欄的方向靠近。
人群擁擠,白細被霍铮帶到一旁,便看對方尋了處地方,稍往内靠去,憑借挺拔的身姿,看清楚圍欄上貼滿的通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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