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擔心霍铮身子又不舒服,湊近了細細觀察,伸出溫暖軟軟的手,小心覆蓋在對方額頭試探。
暖甜的氣息絲絲縷縷拂在面上,霍铮神思恍惚,意識收攏後,單手扣住白細的手腕子把他拉開。
白細十分擔憂,“铮铮,你身子不舒服嗎?”
兩人離得還是近了。霍铮閉上眼又睜開,嗓子幹澀低啞,搖頭道:“無須擔心,我并無不适。”
“可是,你看上去似乎不舒服。”他的眼睛在霍铮身上遊來遊去,腦海一時搜索不出該用什麼詞描述霍铮眼下的狀況,嘴裡支支吾吾,有一句沒一句,不肯放過。
霍铮對他無可奈何,把就快黏到身上的人拉開,“幹了一天重活身上全是汗,我去沖個澡,你若是累了就先回房歇息,時候也不早了。”
不待白細應他,霍铮迫不及待地出了屋,向來平穩的步伐竟是有些淩亂,他心内的鬼隻有自己知曉,不敢與白細共處同一屋檐下,生怕露餡。
——
冰涼的水不斷往強健的身軀潑灑,一股無名燥火在體内湧動噴發。男人厚實有力的臂膀曲起一拳,重重往木柱上猛力砸去,震得屋檐底碎屑紛紛簌落,落在他粗紅的頸上。
良久,霍铮喉結微聳,沉重而緩慢地吐出一口氣。
霍铮魔怔了,自那日親眼瞧見白細的身體後,眼前總會不受控制的浮現出當日的畫面。
他不敢去想,自己竟然三番五次想着一個男人的身體。
霍铮閉目,不過一瞬,腦海中倏地再度浮現出他避之不及的人來,雪白的,溫軟的,電光火石之間,腹下竟升起不堪的反應。
他驚愕低頭,對此不可置信,蜷在柱邊的手再次握成拳頭使勁砸捶,木屑刺在掌心沁出血來絲毫不在意,頸上青色經脈暴露,繃緊的面目竟有幾分扭曲。
白細對他付出了全身心的依賴,而自己卻……
罪惡之感如囚籠束縛着霍铮,他親口承諾過,要将白細當成自己的親弟弟照顧對待,而今,卻對他視如親弟之人的身子,産生如此龌龊又肮髒的肖想。
霍铮木着臉,在心底反複把自己狠狠唾罵千百次。
他痛苦萬分的想,難道是他沒碰過女人的滋味,開始想女人了?可若為想女人的緣故,那肖想的人也不該是白細,白細與女人沒有絲毫幹系。
澡房内霍铮雙手染血,就快把頭發糾光了。院子裡燈籠發散的光蒙蒙照亮一路,室内燭火通明,白細倒在枕邊,嘴角挂有癡甜的笑。
添置的新衣裳疊放于枕邊,他舍不得換下沾有霍铮氣息的衣裳,每逢夜間入睡時,便穿在身上。衣襟寬松,他扯高将半張臉遮蓋起,就好像霍铮在一旁抱着他。
動物對氣味非常敏感,它們有厭惡的氣息,也有極為喜歡的。
而霍铮的氣味,是白細嗅過那麼多味道中最為喜愛的,至今以來,未曾有過如此強烈的渴望。
倘若他能将铮铮的氣息占一輩子就好了,再讓铮铮染上自己的味道,彼此的氣息相互交融,如同動物間的相互标識。念頭飄閃而過,白細連忙以手緊緊捂住發熱的臉頰,一腦袋埋進枕下赧然扭動,漏在外頭的兩條腿隔空一蹬,喉中發出細細軟軟的嗚咽。
暗自蕩漾時,門外有人叩門。
白細縮回手腳一竄而起,趕去給門外的霍铮開門。
“铮铮。”
白細心下癡喜,仰頭迎視對方低垂的目光。
霍铮臉色淡淡,左手拎着一個夜壺……
院中修建有茅房,燈籠徹夜照明,奈何白細不喜歡趁着深夜外出解手,數次憋到天亮。
夜壺由霍铮親手燒制而成,白細對兔子尤其鐘愛,他想起前些日子憑空送上門又莫名消失的那隻白兔兒,便專門在上面刻上一隻兔子,手藝精巧,惟妙惟肖,白細接過時,興奮得耳尖紅透,如兩枚薄細晶瑩的朱玉。
“铮铮,你真好!”
他抱緊夜壺不撒手,衣服松松垮垮披散,露出大半胸膛。
霍铮目光微滞,不動聲色移開視線,清了清嗓子。
“時候不早了,小白你好好休息。”
“噢!”
白細得了一隻夜壺,蹦蹦跳跳回到屋内。
他把夜壺放在燈火下細看,壺身塗抹着一層光亮的釉彩,觸手平滑,往後翻轉半圈,發現夜壺上畫的兔子竟是隻白色的垂耳,近看頃刻,還覺得這隻兔子似曾相識。
白細對着夜壺上的兔子迷迷瞪瞪想了一陣,倏地拍起腦袋,将兩隻垂耳朵從發中頂出來抖了一抖,他圍在銅鏡前,舉起夜壺,對着上面那隻精神抖擻的垂耳白兔子笑得合不攏嘴,傻乎乎露出兩排雪白的貝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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