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們還是懷抱着最初的信念,隻要還有一口氣在,就一定要走向終點。結果已經不重要了,那些融入血液當中鋼鐵般的精神和意志已經讓他們成為優秀的軍人。
周湳浦站在終點,手腕上的表開始以秒計算,機械走針每跳一下,他們和他之間的距離就近一步,但是不夠,遠遠不夠,時間不夠了。
站在一邊的江舟一咬牙,也不管違不違紀,扯着嗓子大喊了一嘴:“沖過來啊。”
逆向而來的風,拉扯着三個人遲鈍的神經,也不知道是誰發的力,麻木到毫無知覺的四肢開始迎接它們最後的極限挑戰,胸腔裡所剩不多的空間瞬間擠進凜冽寒風,再接着,眼前出現了虛影,四周的山山水水、人影全部開始退離、消失……
一腳踩進終點線的時候,他們已經徹底脫力,失去了意識。
隊醫上擔架,三人被拖走。
周盡城很少做夢,上了軍校以後,每天的訓練強度更是讓他養成了挨着枕頭就睡着的習慣。
但這一次,他做了一個很長的關于過去的夢——
初中畢業的那個暑假,和沈應知在不同的初中讀了三年之後,兩人終于以差不多的成績一起考上了楚江一中。
大院裡他們四個同齡人,江舟考上的是最好的江大附中,杜懷殊稍微差點,花了點錢才進了楚江一中。
三年高壓學習生活開始之前,四人相約要來場未成年的畢業旅行。
一開始都計劃得很好,由院子裡一個正在旅行社實習的哥哥帶着,去雲南逛一圈,攻略做了一大堆,眼瞅着都要出發了,周盡城和沈應知卻突然決定單獨行動,悄無聲息地去了北海。
那天晚上得知這個消息後,杜懷殊氣得差點火燒他們倆的房子。被江舟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給安撫下來之後,她一門心思就想要報複沈應知。
她跳到沈家陽台上取了沈應知晾在上面的衣服自己穿上,那個時候兩人身形差不多,發型都是簡單的馬尾,背影上難以區分。
趁着夜深人靜砸了鄰居家的玻璃,偷了鄰居家放在門外的自行車拖到沈應知家的陽台上,留下證據嫁禍給沈應知。
第二天還沒解氣,她接着去搶小朋友的東西,甚至在他們喊出知知姐之後還把他們欺負到哭。
她一門心思洩着火,卻絲毫沒有感受到報複了這麼多以後的快樂,她越來越急躁和嫉妒。
她并不知道,這些行為帶來的是對她倆的共同傷害。
周盡城之所以帶沈應知單獨行動,不過是少年情窦難以控制,被心裡激湧的浪漫情懷給砸暈了。
那趟旅行并不愉快,甚至中途錢包被偷,兩人最終是靠着警察的幫助才回到楚江的。
不過短短兩周的時間,等他們回到楚江,大院裡就發生了兩件看似無關卻同樣震撼到改變命運的事情。
第一件事,是沈昌和在執行任務中,不顧隊友和人質生命安全,個人主義泛濫,擅自更改執行計劃,導緻全隊戰友犧牲,人質也殒命。沈昌和被打上了“指揮錯誤貪生怕死”的标簽,沒能入葬烈士陵園。
第二件事,是杜懷殊一聲不吭地出國留學了。
事情一樁接着一樁,發生得突然又倉促,周盡城沒有緩過來的時候,沈應知和黃風雁在一個天氣還不算壞的下午突然搬家,連個理由都沒給他。
夢魇糾纏不休卻無比真實,就連細節都跟當初完全重合,痛楚和快樂清晰再現。
以往被忽略的現在重新去想,好像都不一樣了。周盡城急迫地想要知道不同在什麼地方,可是一個蹬腿,他驚喘着從床上坐起來。
天色暗淡,屋外傳來對話聲,随即沈應知推門進來。
見周盡城醒來,她大步上前擡手貼在他額頭上,體溫恢複正常,松了一口氣。
“我現在是做夢,還是醒着?”看到沈應知,周盡城捏了捏自己的臉,感覺到疼才松手,“過來,讓我抱一下。”
沈應知靠近了一點,将他手背上的輸液管繞開才讓他抱住:“别亂動,輸着液呢!”
“你城哥哪有那麼脆弱。”
沈應知揶揄:“知道,啃過樹皮吃了草根泥土的男人,你們是食物鍊頂端無人能及的存在。”
“笑話我是吧?”
“我哪兒敢啊。”
“你有什麼不敢,”周盡城把她拉坐到懷裡,湊在她耳邊小聲說,“沒關系,笑話完了,我把你也吃了,骨頭都不吐。”
沈應知耳根略紅,笑他:“你長了一張什麼嘴啊?”
“不知道?那我告訴你,我這張嘴巴是用來說話、吃東西和親你的。”說完,他就身體力行地給她演示了一遍。
畢竟體力還沒恢複,不敢折騰,他點到為止:“等我從這裡回去,咱倆就去領證,我把你娶回家關起來,誰都不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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