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刺猬比較靠譜,很快就從靳文燊的司機那邊打聽到,他們的确回了海城。
紀瑟瑟再不遲疑,連忙趕去機場,買最近的航班返回海城。
有刺猬幫忙,她打聽到靳家老宅的地址,在寸土寸金的江安大道上,半條街都是他家的。
隻是可惜,打聽到地址也沒用,紀瑟瑟根本進不去門。
在靳家老宅門口徘徊了幾天,始終見不到靳文燊,紀瑟瑟心裡空落落的。感覺就像慢性淩遲一般,時時刻刻都處在痛苦之中。
不過靳文燊外公過世的事,在本地也算大事,畢竟是功名顯赫的老首長,街頭巷尾都有議論。
聽說葬禮在三天後,紀瑟瑟向附近的居民打聽到墓地所在,準備到時候去送外公一程。
她從京市回到海城,都沒敢回家。若是被宋纭知道她為了追一個男人,失魂落魄到這種地步,隻怕親媽要罵死她。
在酒店裡休息幾天,紀瑟瑟想了很多事,各種可能性都考慮到了,甚至已經做好最壞的心理準備。
假如靳文燊真的不肯原諒她,或者根本連他的面都見不到,至少她去送了老人家一程,也算彌補了一絲遺憾。
到了葬禮這天,紀瑟瑟早早起床,換上一身黑色衣裙,去花店裡買了一束白菊,然後打車去碧海公墓。
墓地門口有人把手,她依舊進不去,紀瑟瑟就站在門口等着。
葬禮還未開始,靳文燊還沒來,他總要從這門口過的。
她就不信等不到他。
從日色熹微的清晨一直等到太陽高高升起,送葬的車隊終于來了。一輛輛黑色轎車蓋着白花,慢慢從紀瑟瑟面前滑過去,沉默肅穆地駛進墓園。
紀瑟瑟站在那裡,眼巴巴地望着,卻不知道靳文燊坐在哪一輛車上。
這樣沉重肅穆的場合,她不敢大聲喊他,更不敢打攪外公的葬禮。隻能默默站在那裡,眼睜睜看着所有車駛進去,漸漸走遠,墓園的黑色鐵栅欄大門又慢慢阖上。
“我可不可以進去?”她紅着眼睛,向守在門口的黑衣人請求。
這個黑衣人倒是很有禮貌,委婉道:“紀小姐,請不要為難我。”
紀瑟瑟閉上嘴,走到鐵栅欄縫間遙望遠處,隐約能看到一群參加葬禮的人站在那裡,有哀樂聲傳來,還有低低的哀哭。
看不清那一群人中,哪一個是靳文燊,紀瑟瑟看着看着,眼淚就撲簌簌地掉落下來。
那一瞬間,她真真切切地感覺到,她離他真的太遠了,仿佛真的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手裡握的白菊已經有些萎奄,不再那麼新鮮了,紀瑟瑟愣愣地望着那裡,站得腿都麻了,慢慢失去知覺。
不知道等了有多久,葬禮終于結束,那一輛輛黑色轎車又相繼駛出來,沉默地離去。
無助地盯着那一輛輛車打量,紀瑟瑟不知道要怎麼才能找到靳文燊。不能喊不能叫,更不能撒潑發瘋去攔車,她到底要怎麼才能見到他?
眼睜睜看着最後一輛黑色轎車離開墓園,紀瑟瑟眼睛酸疼得厲害,她忍不住想哭了。
然而就在她模糊着淚眼,感覺快要崩潰的時候,已經駛出十多米遠的最後一輛車,忽然又停下了。
右後車門打開,從車上下來一個人,一身黑色肅穆的西裝,挺拔又沉靜,面容淡漠冷峻,是靳文燊。
漆黑狹長的丹鳳眼,目光幽深得像一口古井,他靜靜看着紀瑟瑟,邁着長腿緩緩走過來。
沒想到他會突然出現,紀瑟瑟愣了一下,連忙快步走上前去。
“靳文燊。”她剛喊出他的名字,眼淚就跟着掉落下來。
“你怎麼來了?”靳文燊走到她面前,垂眸打量她,“什麼時候來的?”
“我一早就來了,想送送外公,想看看你……他們不讓我進去。”紀瑟瑟拉着他的衣角,一邊哭着,一邊語無倫次道,“我知道我錯了,不該剛愎自用,不該輕易相信别人……可這裡面有誤會,我真的沒有出賣你,我怎麼可能……我那幾天沒看到新聞,馮佳帶我去溫泉泡了一天,我沒想到是故意的……雷特老總我也不認識,我沒……”
不等她說完,靳文燊忽然攬住她的腰,将她帶到懷裡。
“紀瑟瑟。”他低下頭,在她耳邊道,“我一直都相信你,從未懷疑過。”
長長的睫毛上沾着細碎的淚珠,紀瑟瑟怔怔地看他一會兒,再也忍不住了,撲到他懷裡,低聲嗚咽着。
她還以為他會懷疑她,還想着要怎麼向他解釋,怎麼才能證明自己的清白,怎麼去說服他信任自己……可原來他竟從未不信她。
那一瞬間的動容,令她崩潰不已,她到底是怎麼做他的女朋友?她怎麼就不能去相信他?為什麼就不能對他有一點信心?他對她的感情,怎麼可能那麼脆弱,任别人的幾句謊言就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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