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午飯,金亦元忽然問道:“你想不想要個愛馬仕?”
“隻要你送的,我都喜歡。倒也不一定是愛馬仕。”這話倒不是以退為進,上一次收了他的衣服就已經是萬劫不複了,這次再收禮,天知道還有什麼等着她。
“不着急,我先給你看一點有趣的東西。”
金亦元領着她去家庭影院,把她請上座位,正對着撐滿整面牆的大屏幕和環繞立體聲音響。徐蓉蓉有些緊張,半開玩笑道:“可不要有什麼成人橋段。”
“不會的,隻有一些小動物。”他唇邊的笑意愈深,抱着肩站在一旁,熄了燈。
屏幕亮起來,開始播放一段視頻。畫質不算好,像是手持攝影的紀錄片,視角是從大門慢慢進入一個工廠,字幕上說這是愛馬仕的皮料廠。鏡頭逐漸向上,有一隻鳄魚被綁在金屬的平台上,兩個工人一前一後按住它。站在前面的那個用刀割開鳄魚前額,熟練地抄起一根鋼管,從傷口插進去,一點一點把皮肉分離開。旁白說為了避免鳄魚掙紮損傷皮質,工人會搗碎它的腦子。
工人壓住鳄魚的頭,朝裡用力一戳。鳄魚的前爪張開,抓撓着台面,工人的力道更重了些,一下,一下,掙紮的動作終于停了。另一個工人面無表情地用水管沖刷着,淡粉色的血水流淌下來。
徐蓉蓉支撐不住,起身就要往外走,金亦元一把按住她,強壓回去,笑道:“别逃啊,精彩的地方還沒到呢。繼續看下去。”
工人把鳄魚的肚皮朝上翻,輕車熟路地剝起了皮。淡粉色的肉逐漸裸露出來,像是給小孩脫去一件貼得緊緊的外套,隻是血流成河。沒了皮的鳄魚被揪着尾巴提起來,丢到一隻紅色的塑料桶裡。又一條鳄魚的肚皮被翻起來,這次它卻沒有死透,眼睛大睜着看,一隻爪子無力地朝天伸起。工人動作頓了頓,轉身去拿鋼管,把它的腦子搗爛。最後的鏡頭對準了鳄魚已死的,渾濁的眼睛。
徐蓉蓉忍不住沖出去吐了,出來時腳步都打飄,金亦元倒是鎮定着坐在沙發喝果汁,擡頭道:“一隻愛馬仕最少要三隻鳄魚的皮,你喜歡嗎?我可以送你,正巧這棟房子裡有一個。你拎着手裡,說不定還能感受到鳄魚活着時候的心跳。”
“你為什麼要讓我看這個?我沒有想問你要東西,隻是想來你見一面。你不想讓我留下來,我就走。”
“沒什麼,我開個玩笑而已,别當真。這就是我的生活,你不是想多了解我嗎?”
徐蓉蓉這才發現他有些瘋勁,倒也不意外,正經人誰會故意找别人的妻子下手。他興許是太有錢了,在玩上面都已經玩夠了,隻能從人上面找一些刺激。她倒也不讨厭這樣,像是個不吃辣的人吃麻辣,又痛又爽快。至于後怕也是有的,但她不敢多想,生怕敗壞了逃避在夢裡的興緻。
之後幾天金亦元都帶着她四處玩,又上高檔餐廳吃飯,零零碎碎的禮物也買了不少。粗看上去也算是感情深厚了,但他并不總是陪着她,每晚都會出去,回來時又多半有唇印和香水味。他在外面别的女人,徐蓉蓉倒也不意外,沒有才奇怪。她猜自己不過是他情人中較特别的一位,新鮮感還沒過去。至于以後怎麼辦,她也沒想好,隻能走一步看一步。至少現在她還沉醉在愛的熱風裡,有一種麻酥酥的感覺。
金亦元這次回來得早,不到晚上八點。他身上帶着些酒氣,興緻卻頗高,把書房裡一個古董唱片機搬到卧室,抽了一張唱片放進去,是BillEvans的爵士樂。鋼琴聲傾瀉出來,他彎腰朝她伸出手,微笑道:“跳支舞吧。”
“我不會跳舞。”話雖這麼說,她還是站起身握住他的手。纖細的手指,十指相扣時倒也有力。
“沒什麼難的。”他輕輕環住她的腰,帶着她跟着節奏邁步子。
她的頭貼近他的胸口,聞到一股化妝品混着香水的甜味。她裝的若無其事,隻淡淡道:“你今天陪誰吃飯啊?”
“我妹妹,她學校放假,我讓她在外面玩一會兒,所以到今天才回來。我也有半年沒見她了,她比以前活潑了,更像大人樣子了。”他提起家人時,嗓音總有一種缥缈的溫柔,像是從遠處吹來的,很輕柔的風。
“你和你的家人關系很好啊。”
金亦元輕笑道:“我也隻有他們,不然誰還會在我的葬禮上哭呢?”
徐蓉蓉想說總還有她,但這句話還沒出口,就頓住了。他們現在又算什麼呢?寂寞的,荒唐的,漫不經心的,不過是愛情遊戲,拿來派遣生活裡的不如意。她隻輕聲道:“還會有其他人為你流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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