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光扼喉,千鈞一發,一抹血線飛天,青鸾将沂軒扔進鳥群,回身向上淩空。
她的脖頸下是一條刀痕,隻差一分割破喉管,盡而她可以再次聚形,卻也要把握每分僅剩的靈力,拖延時間。
玄袍輕飄,季從霖悠悠地甩下上方的血珠,神情依舊冷漠,但卻微微泛起一絲懊惱。
翊羽落地,黑暗中翠鳥蹁跹,将沂軒護得密不透風,季從霖稍偏了下頭,手上的短刀以破空之勢直穿了進去。
鳥驚嘶鳴,混亂嘈雜,季從霖半攤開手,有些無奈地回過頭,輕笑着,“不好意思啊,打歪了。”
青鸾瞪大着眼,看着群鳥的缺口,裡面是躺倒的沂軒,胸前正插着那一把銀紋短刀,翊羽換形,驟然騰空,青鸾落地與他正面相對,神情凝重萬分。
季從霖微笑,“送死,也要排隊。”
青鸾的話語中帶着顫抖,問道,“你究竟,是誰?”
知曉懸殊,青鸾收起了攻擊,卻不自主地問出了心底疑問,面前的人卻出乎意料的回答了她,但很快便是失望,隻聽他道,“忘了。”
有一分的稍稍茫然被青鸾捕捉到了,她盡管失望卻沒猜疑,冥冥之中,她總覺得與面前的人十分熟悉,像是舊識,情緒卻格外複雜。
季從霖随意的擡手斥退,青鸾受擊的身體向後,瞬間嬌小的身形消失,直沖上雲霄的是漫漫青羽。
撲朔的巨大氣流将後山的石塊與草木掀得一幹二淨,天邊的濃夜被映亮了一個角,琉璃瑩點翠,層霞叠浮,天青飛羽籠地,風臨如沐,自不見邊的上方傳來不近巨大的嘶鳴。
“求你——收手吧。”
黑暗轉瞬壓過了青藍交織,有人輕笑,“恐怕不行,我很記仇。”
鶴知收回視線,舉劍上揚,挑開了宿予手上的幡,“原來,那厮真是隻鳥,那——你是個什麼?”
宿予颦眉,并未開口,二人互相擂打着,但宿予的手越發吃力,再一下抵住長劍,被震地險些松手。
宿予收了幡,抹了一把口上的血,弓步起勢。鶴知見他收了武器,輕蔑地笑了起來,“你在送死嗎?真可笑,她活不長了,你不也一樣。”
宿予蹲起躲開一劍,兩首食指連拇指按地,腳下一掃。鶴知見了,淩空起身,擡劍擋着下一瞬攻擊,他主動賣出破綻,就等着他劣技再施,用劍氣将他的血肉都搗爛。
撲哧一下,劍鋒被貫進了柔韌的東西裡,鶴知低頭一看,火光中,他手上的劍被宿予掌心的黑白兩氣納容,下一秒,劍被拿出,宿予提膝挑掌,重擊打在他的下腹。
鶴知噗地噴出一大口血,二人分開,鶴知臉上的笑意愈發濃烈,帶着疤痕的面具愈發猙獰,他背後點起無數火把,地面的石子顫動,黑壓壓的人群湧了上來。
在宿予怔住的眼神中,鶴知從袖子拿出白面黑紋的整面面具,“你長進了許多,可我從不允許有你這樣的人出現啊。”
他招了招手,枸那見狀帶上人一擁而上,一時人聲鼎沸,殺聲震天,鶴知捏着面具,緩緩走到了靠在一邊樹下的昱焯。
衣袍之上是少女難受的面容,像是噩夢侵襲,沉陷着,不聞周遭異樣,宿予看着提劍走去的鶴知,皺緊了眉。
盡管有先仇在前,宿予在打鬥中也盡量避開了這樹下的人,到底昱焯也曾是同僚,見她徹底喪失了意識,他存了幾分情分,沒有痛下殺手。
一抹血紅在火燎的光下顯得那樣詭谲,映在宿予劇震的瞳眸中,黃符變得鮮紅,目光下移就是昱焯身前空落落的血洞,裡面的髒器都被搗碎,鶴知拔出劍,看了眼宿予,又起了一絲笑意。
“我從前教過你的,不要留情分給别人,這樣——就是留下敗筆給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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