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相貌啊,定是西域中人,我曾在邊境走過,見過的人都如你般鼻高眉深,但卻不如你這般俊美。”
繹舟笑了笑,微微低着頭,似是對他的玩笑有些無奈,又聽他道,“兄弟,你我是來求藥的,便是要去清風堂的。”
“我們這啊,就有這麼一片江湖,說來,曾經,江湖很是熱鬧非凡,仙門林立,如今雖是蕭條了些,卻還有四堂一澗。”洪闡看着匆匆的行人,緩緩道來。
“既說起,見你人生不熟,你我同路,我便向你說來罷。”
“我沒讀過書,見過傳話是這樣講的,”他頓了頓,似是有些不好意思,咳了一聲,“江風堂下殺手林立,禦風堂下武客奇俠,清風堂下妙手醫心,金鳳堂下輝煌盛明,端的都是盛世恢宏,重正江湖風氣。”
他低下魁梧的背,掩聲道,“可我卻不覺如此,那雲澗覆滅了,還不見其事?也不知如何,江風堂那邊就下了絕殺令,就要生生取了這雲澗的活命。”
“很是殘忍,我剛來也已聽聞此事。”繹舟不掩眸中可惜,摸着手上杯盞上細小的裂痕。
“洪兄!”一個遊俠模樣的人不知不覺的就出現在他們旁邊,拍了拍洪闡的肩,洪闡被這一動靜吓了一跳,險些跌下凳來。
“阿鋒!”洪闡起身,卻是興高采烈,将來人的肩一攬,朝着繹舟,“這是我在路上遇着的同伴,叫繹……”
來人撥開了洪闡的手,稍欠了欠身,面色幾分焦急,“洪兄,我還得趕去江風堂,可是五六年不見了,但……不說了,下次再談。”
洪闡看着急馳而過的人,頗為無奈的笑了笑,摸了摸鼻頭,“也是,我們也該動身了。”
清風堂外江河分流了一小條幹支,不如江流湍急,澄澈而見底,卻被上方的喧嘩打亂了詩意的風景。
“這麼多人,江湖真是亂了啊。”洪闡被擠的難受,探出半個身子,又努力往裡面塞了塞,低聲向繹舟說道,可卻沒看到方才還在身邊的人影,擰起眉頭唉了一聲。
繹舟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腳步一頓,踉跄了下,他沒有走進去,隻是無言地看了看,又退出來。
醫者們忙的不可開交,極為嘈鬧,一方清水之上,樓閣不見昔日甯靜。
繹舟看着慢慢黯下來的天空,無聲地歎了口氣,他站在門外,良久,便往旁走開。
清風堂下月影稀疏,白日裡的吵鬧在夜間終于沉寂,卻還是不時有人行色匆匆而入。
繹舟看着手上皺巴的紙條,也皺了皺眉,他站在外面,心知所來目的,頓了又頓。
他整整衣角,看向閣後的高樓,默了默,走向相反的方向。
卵石路上,青年匆匆而過,他走得磕磕絆絆,甫一進入這片竹林,便有風聲簌簌刮在耳邊。
他愈走愈快,竹葉的月影影影綽綽的晃動着,看着前方深處,繹舟攥了攥手心,又繼續加快腳步。
走啊走,卻不知多久,隻覺得腿負着千鈞,心胸也被壓迫的難受,難以繼續前行,他咬了咬牙,繼續邁開腳步。
忽而又是一陣風,他猛一擡頭,才發現又走回了原處,輕歎口氣,便而又繼續走了。
露水滴在他的鼻尖,他閉眼,緩緩呼一口氣,再睜眼,便見面前的路竟多了一條,擡眼看去,一襲青衣提燈眼前。
繹舟一頓,神色一閃,看着面前的人,卻不知說些什麼。
“大半夜分,不知閣下是為何要執着光顧我落竹苑?”夜半露重,來人松松地披上一件長袍外裳,幾日的勞頓積下的青黑淤在眼底。
荀辭壓下心煩,提起燈,打量着眼前的人。
卻見繹舟躊躇半晌,他暗歎一口氣,“是而求藥醫病,不去清水閣反來此處,有何來意呢?”
繹舟終于開口,“我并非……有惡意,我聽聞中原江湖有衆多能人異士,我有一位至親身患……大抵以你們的話來說,就是關于神識上的……”他緩緩低下頭,不掩沮喪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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