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琛壓着嗓音問那工匠:“什麼事?”
工匠粗鄙地用雙手比劃了一個穿洞的動作,說:“叫你們别給我整這事。”
丘文殊懵了。
甯琛絲毫不慌,回了句更粗鄙的髒話,工匠一副惹不起的表情轉身地走了。
丘文殊僵着脖子扭頭看向甯琛。寫字醜也就罷了,這面不改色罵粗口……
甯琛說:“軍營裡都是大老粗,不跟着學幾句,别人還當你是花架子,豁不開面。”
丘文殊沉重地點點頭,甯琛在他心中的類女子形象從此轟然倒塌,雌雄難辨的美貌都無法再挽救。
丘文殊落寞地轉身,說:“走,用膳。”
甯琛微愣。
這兒的整個客棧都被齊王的人包了下來,一樓堂食坐着的都是即将在三苗紮根的手藝人。
丘文殊和甯琛随意挑了個有空位的桌子用膳。
同桌的人正喝酒講着葷段子,講着講着,又談起了做那事的技巧。丘文殊忍不住瞥了甯琛一眼,甯琛不明所以地回視,丘文殊又立刻眼觀鼻鼻觀心地吃飯。
一個說:“哎呀,這些也不頂用,還得那玩意夠硬。”
另一個人梗着脖子說:“大老粗,一個勁兒地亂搗鼓人姑娘也不得勁!”
丘文殊幾不可見地點點頭。
“那不能一概而論,你說的這種是活兒不好。”
丘文殊忍不住,悄悄瞥了甯琛一眼。
甯琛終于懂了,“哐”地一下把碗砸到桌上,面色不善地掃一眼同桌的人,全體噤若寒蟬。
“有的人不喜歡聽這些話。”甯琛面無表情地問,“你們能閉嘴嗎?”
同桌的那兩人點頭如搗蒜。
然後甯琛丢給丘文殊一個“安心吃飯”的眼神,丘文殊心情複雜地數着飯粒,無聲地歎了口氣。
第58章
吃過飯,兩人回了房間,同個房間的工匠還沒回來。
房間很暗,甚至沒有點上蠟燭,隻有月光輕灑在通鋪上,丘文殊幹坐在其上,對突然起來的獨處時光感到些許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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