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馮有庭目露不解,丘文殊隐下自己的推測不說,改将所有士兵的總分一一道出,其中甯琛的分數遙遙領先。
隻是身為三軍主帥這個時候為何要下場?赢了彩頭又是要送給誰……丘文殊不自覺想起了那晚的姬妾,恹恹地轉身離開。
馮有庭還追着他問:“你确定自己記的沒錯?五個人五場分數都沒記混?喂——喂——”
丘文殊遠去,計數的士兵開始報數,馮有庭轉過身來聽,赫然聽到和丘文殊一樣的數字,甯琛遙遙領先!
場上的甯琛随手将弓箭抛給他人,忍痛說道:“今晚若是有誰的成績勝過本王,本王加賞黃金百兩。”
衆人嘩然,躍躍欲試地看向遠處的靶子,很快又有些心灰意冷地轉過頭來。
早先說過丘文殊是書呆子的那位将士大膽說道:“王爺,我們哪裡有這麼大的能耐啊,不如您降低一下要求——”
甯琛冷哼一聲,将因用力過度而微微顫抖的右手背于身後,睥睨道:“連本王的右手都敵不過,怎麼還有臉面笑話别人?”
将士們臉上紅一陣青一陣的,甯琛心裡這才好受多了。
“今晚赢不了本王的,一連五天訓練時間再加兩個時辰!”
“王爺——”
不理會哀嚎的士兵們,甯琛扭頭看向丘文殊所在的方向,左右掃視都找不到人,他心中的得意不覺減了幾分。想了想,他轉身走向看台。
“走,領彩頭去。”
丘文殊窩在篝火旁,用長樹枝有一搭沒一搭地撥着火,騰騰燃燒的火焰映着他恹恹的面容。
不遠處歌姬捧着海碗的酒湊過去,丘文殊一飲而盡。
“公子聽歌嗎?我吹笛子給您聽?”
丘文殊木着臉地點點頭。
歌姬從腰間取出一支玉笛,不多時悠揚的笛聲和着夜風一路遠行,看台處的甯琛揣了一塊玉佩下來,依稀能聽見笛聲,他不做他想,疾步朝篝火堆走去,好不容易才在角落的篝火旁看到一碗一碗喝酒的丘文殊。
歌姬倚在丘文殊身上,笑問:“好聽嗎?”
丘文殊低聲呢喃道:“乏味可可陳。”
“……”歌姬臉上不好看,勉強作出一副小女人姿态,将玉笛橫出,“那您來一曲?”
丘文殊摸過玉笛,正要往嘴邊湊,斜刺裡一股蠻力将他手裡的笛子一把奪走。他暈乎乎地往斜上方看,看到了冷若冰霜的甯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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