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然罵到一半,許言插了進來,姜禾就突然想起大一的時候井然會偷偷和自己說心事,說她多喜歡許言,說許言的千萬種好。姜禾那時候隻覺得嫉妒,畢竟她連向自己承認喜歡許言的勇氣都沒有。
這樣連帶着,連井然當衆大罵自己都讓她覺得井然很勇敢。她确實有些對不起井然,雖然這本身同她算不上有什麼關系,但如果當年她能勇敢一點走向許言的話,可能諸事會有另一種圓滿了。這個事情,确實亦有她的錯在,于是臨走的時候,她很鄭重地同井然說了那句,“你不需要這樣的……”後半句她沒能說出口,這一切實在已經沒有什麼計較的必要了,許言喜不喜歡她,她喜不喜歡許言,她都已經要離開了。
後面許言帶她離開了包廂,站在街上吹風的時候,她突然問許言,“你大三的時候是不是被學妹沖進教室表白來着?”
許言皺着眉頭嗯了聲,對她這個不合時宜的問題有些疑惑。
姜禾就抹了抹臉上被井然潑的酒,“他娘的我剛剛突然被表白好他娘的尴尬啊!”
許言笑,“你就想和我說這個?”
姜禾思考了一下,問他,“那你現在有時間嗎?”
許言看着她點頭,“我有很多時間。”
姜禾招了輛出租車,兩個人都坐進了後排。司機問她去哪裡,許言也轉過頭來疑惑她要去哪。姜禾想了想,同司機道,“那就繞着s市跑一圈吧。”
一路上了高架,車子速度快了起來,姜禾把整面窗戶搖了下來,頭靠在窗戶上吹風,看高架底下的住宅小區,高樓大廈,從前她總覺得s市醜陋而毫無格調,可這樣看萬家燈火,才有了點故鄉的感覺。
許言先開了口,“井然那邊,是我的問題,後面我會找機會和她解釋。”
姜禾點點頭,“當然是你的問題,你也太渣了,不喜歡人家還要和人家在一起。”
許言沉默了會,回答,“我以為我喜歡她。可是……”
姜禾轉頭看他,許言就看着她眼睛繼續道,“可是那隻是你不在的時候。”
姜禾沉默了瞬,再次被許言之直率擊中了。她琢磨了下這句話,搖了搖頭道,“你這是情話麼,可我隻覺得你更渣了。”
許言撈着她的腦袋把她拉到了身邊,“可是你還是喜歡我對不對?”
姜禾就勢躺在了他的腿上,覺得這個姿勢非常之舒服。她難得的沒有猶豫,點了點頭,“對。”
她今晚明明隻喝了兩杯啤酒,為什麼會覺得醉醺醺的呢,可能是剛剛吹風吹久了吧。于是她醉醺醺地感覺到許言的頭越來越低,直到能在他的眼睛裡看見自己,直到他的嘴唇碰到了自己的,是個蜻蜓點水的吻。然後許言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姜禾感覺自己不隻是醺醺了,她現在甚至有點上頭。
上頭的姜禾直接拽着許言的衣領把他拉了下來親住了他的唇角,然後是下巴,然後親了親鼻子,再想親他的眼睛的時候,是許言按捺不住,又吻了過來,咬她的嘴唇。
她還沒有過這樣的吻,這樣的柔軟,又親密,故而她一時不知道怎麼辦才好。許言看她沒什麼反應,用舌頭尖一下下輕點她的唇,從唇尖又到唇角,姜禾就感覺像是被一把火點燃了似的,不由自主地迎上去找他的唇,許言就笑,放她腦後的手一下下摩挲她的耳垂。
姜禾腦子恍恍惚惚的,原來接個吻而已,竟然有這樣多的門道,她正想自己再摸索點門道時,司機師傅适時地在前面咳了咳嗓子,兩個人沒反應過來,司機師傅更刻意地拔高了八度咳了一聲,兩個人這才意識到羞,火速分開了。
姜禾從許言大腿上起身的勢頭有點猛,讓她有點頭暈,頭暈過後就是燥熱。于是又把頭靠回到了窗戶上,這回是真的吹風,又聽見旁邊許言也把窗戶搖了下來,她忍不住笑出了聲。卻感到許言的手悄悄拉住了她的手,她回握住,感覺心底從未有過的安甯感包圍了她。她想到了電影LEON裡的台詞,從前我總會胃疼,但是現在不會了,她終于懂了這句話的意思。
夜風吹着,姜禾突然有了種難言的急迫感,她不要去美國了,她一點都不想去,她從來都不想去。打破既定生活的沖動朝她整個人撲面湧了過來,讓她全身每個細胞都在叫嚣着我要留下來,我要留下來!
她頭一熱,轉頭和許言說,“我們去你家好不好?”
那次她封閉了所有和外界聯絡的方式,和許言在一起度過了一個禮拜。
她給自己想了好多個借口。她英文太爛了美國人民不需要她;她奶奶的她姜禾有的是錢才不要非在杜家找氣受;想到最後的借口是,沒有姜禾杜嘉風還可以有李禾王禾,可她隻有一個許言,許言隻有一個姜禾。這個借口讓她差一點就留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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