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在舊金山的時候吧,去年我也隻住過那一次酒店。”姜禾暗暗回憶,那一個禮拜裡,那麼多的瞬間裡,是在哪一個瞬間許言也在呢?看到自己的時候他又在想什麼呢?
夏鴿在那端微不可聞地歎了口氣,“你們這樣都能碰上,真不知道該說你們有緣還是沒緣。”
姜禾從口袋裡摸出香煙火機點上了一根,深吸了一口,猛然又回想起有一回她和許言抽着煙望着天際朝陽隐現出一條痕迹,然後是太陽升起,先是發紅,然後一點一點攀上天空,金光鋪滿大地。那是幅很好看的場景,是在很久之前了。
夏鴿看她長久沒說話,又歎了口氣,輕聲問她,“姜禾,你到底是怎麼打算的?”
姜禾抖了抖煙灰,卻笑了,“我也有個驚喜要告訴你。”
姜禾擡頭看天,今晚沒有月亮,片場是在有些偏僻的一個廢棄工廠,遠處能看見市裡的天空被城市光照得發黃,更顯得頭頂這一片天上隐約的幾顆星星明亮了起來,她不由得覺得今晚是個好時候。
“我們和杜媽媽坦白了。”姜禾還保持着仰頭的姿勢,輕聲說。
“嗯?”夏鴿沒反應過來,又或者是因為太突然而不知如何接受。
姜禾臉上微笑了起來,“你也知道,老太太來了美國後這幾年,和從前不太一樣了,我們覺得時機差不多了,就找了個機會把事情和老太太一五一十地都說了,也就是,不到兩個禮拜以前吧。”
夏鴿忙問,“那老太太什麼反應?”
“反應……還不錯。她一直都挺喜歡馬克的。”
喜歡得甚至讓夏鴿都有點嫉妒。他又問,“尼克的事也說了?”
姜禾嗯了一聲,“都說了。”
夜風裡有絲秋末的涼爽吹在身上,姜禾覺得很舒适,這個時候的洛杉矶是很可愛的。
夏鴿語氣就高興了起來,“那你沒什麼顧慮了呀,你以後可以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了。”
姜禾點頭笑了,同意道,“嗯,我自由了。”
姜禾突然聽到道具師在叫她的聲音,忙應了聲,對着電話匆匆說,“我要回去了,改天再打給你。”
“嗯嗯,你去忙吧。”夏鴿知道她近來在跟組拍電影,常和他分享拍攝的趣事,看樣子是真的喜歡。
挂電話之前,姜禾突然想到了什麼,“等等。”
夏鴿聽到姜禾叫他,忙又把電話接起,以為有什麼要緊事。
姜禾猶豫了下,才道,“你有許言的聯系方式嗎?”
回到片場,和半小時前已經是判若兩樣,下場戲拍的是個吵架戲份。燈光師架了很高的燈打着,把空曠的片場照的一片幽幽的月光藍,又加了幾盞吊燈,搖搖晃晃的,很有氣氛感。
忙完置景後,姜禾一時沒什麼需要做的,就找了個角落撐着腦袋看兩個主演表演吵架,心中祈禱不要把美術組的東西弄壞,不然今晚又有的忙了。
突然她回想起來美國之前,她和夏鴿也大吵過一架。那是14年的5月份,她記得很清楚。
或者說,那時候的事她統統記得很清楚,它們就像被錄在碟片裡的電影一樣被她反複觀看,讓她在每個難眠的夜晚有所痛感,認真審視到底這一切都是怎麼發生的。
起源在13年,年中那個夏天,杜嘉風和夏鴿分手了,年尾那個冬天,杜爸爸去世了。
似乎是所有的羁絆都不在了,杜嘉風便開始準備移民美國的事情。過來問姜禾意見的時候,她不知怎地突然回想起,大學時有個人曾告訴她,畢業後他會去美國留學。她沒怎麼猶豫,就答應了。
等到第二年5月份快畢業的時候,移民的事情七七八八都辦妥了,隻她收養的身份頗有些麻煩,在大使館那邊來來回回都搞不太定,那時候她和杜嘉風還是“未婚夫妻”的身份,杜媽媽便提議說先在國内領證好了,以夫妻的身份移民确實是要方便些,杜嘉風便來問她的意見。隻是一張證而已,她并不覺得有什麼緊要的,就也同意了。
原本移民的事情夏鴿就不是很同意,一聽說他們還要把證領了,夏鴿更是惱火,特意叫她出來見一面。
正好學校那邊找了姜禾要她去處理一些畢業材料的事情,她便和夏鴿約在了學校見面。夏鴿叫她去美院的一間小畫室找他。
小畫室真的很小,故而幾乎被廢棄了,隻用來堆放一些雜物。但好在窗戶可以直通天台,所以從前姜禾和夏鴿常會在大晚上的時候,躲過保安,拎着酒瓶來這裡喝酒。大多時候無人打擾,極少數的時候會有另一幫酒鬼拎着酒瓶過來,于是兩波酒鬼彙成一波,大家一起平分酒,交換煙。
總之小畫室是個快樂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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