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嘉風隻好翹上二郎腿坐在姜禾書桌旁翻雜志,他在美國讀研究生,最近剛回國度假。夏鴿其實并沒怎麼見過他,但聽他倒是聽了不少,如今見了真人,瞅着這大長腿翹着一晃一晃的,方知道姜禾說的他叔叔賊帥并沒有騙人。
私底下,夏鴿問過姜禾為什麼管杜伯母叫媽媽,管媽媽的兒子卻叫叔叔不叫哥哥呢,搞得他也要管杜嘉風叫叔叔。
姜禾的回答是,首先杜媽媽是杜媽媽不是媽媽,其次杜嘉風說他隻有一個妹妹,就是去世的嘉琪。
但這廂夏鴿還是沒話找話開了口,問無聊到開始翻物理書的杜嘉風,“你不覺得姜禾叫你叔叔叫老了嗎?”
姜禾扶額,覺得頭疼。
杜嘉風擡頭,掃了眼夏鴿,又繼續不緊不慢地翻起書來,“她爸爸在世的時候,我叫師哥,她不叫我叔叔叫什麼?”
夏鴿就一本正經地對姜禾說,“那我覺得你不應該叫杜媽媽,你應該叫杜奶奶。”
“杜奶奶”正送餅幹走到門口,聞言平地絆了一腳。突然開始憂心姜禾天天和夏鴿玩會不會被帶壞腦子。
餅幹顯然比學習吸引人多了,杜媽媽一走,夏鴿就把畫筆扔到一邊拿起餅幹往嘴巴塞,看剩下兩人不為如此美味的餅幹所動,問到,“你們怎麼不吃呀。”
姜禾沒回答,把整個餅幹盤子遞給了夏鴿,“好吃你就多吃點。”
夏鴿當下不再推讓,吧唧吧唧吃了起來。
杜嘉風擡眼看了看姜禾,突然問道,“我媽還給你一周做一次這餅幹啊?”
姜禾悶悶地嗯了一聲。
夏鴿插嘴,“一周一次,你也太幸福了吧。”
姜禾沒好氣地嗆他,“你試試連續不斷吃三年。”
杜嘉風無奈道,“你幹嘛不讓我媽換個口味?”
夏鴿驚呆,“什麼?你吃了三年,口味都不換的?”他媽連着做三周可樂雞翅他就吃膩了。
姜禾撇撇嘴,也沒回答,躺在床上百無聊賴地翻雜志。末了将雜志罩到了臉上,聲音從雜志底下傳過來,聽不太真切,“嘉琪就喜歡這個口味的。”
房間突然沉默了。杜嘉風在那裡翻物理書的手頓了一下,将書合上扔到了一邊,又撿起了另外一本,但顯然他的心思絕不會在高中化學上。
姜禾躺床上将雜志抛上去又接住,再抛高點,再接住,眼睛卻是放空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夏鴿腦子再不好使也察覺到了這氣氛的微妙,隻好盡量小小聲地啃餅幹,等到最後一塊餅幹吞下去,他率先打破了這沉默,因為他想出一招絕佳的方式幫助他最親愛的朋友。
“那這樣好了,以後杜媽媽再給你做了這餅幹,你帶到學校,我幫你吃!”
“啪”姜禾接到了快要抛到房頂那麼高的雜志,她轉頭看向夏鴿,撲哧一聲笑了,點頭說好。夏鴿笑嘻嘻的又去偷瞄了一眼杜嘉風,看他嘴角也彎起來了。
于是姜禾繼續教夏鴿畫圓柱,房間裡回歸到其樂融融間以姜禾敲夏鴿腦殼罵他笨的良好氣氛。
可事實上,此計劃實行了三個月便以夏鴿聞到這口味的餅幹便想吐而告終,他最親愛的朋友隻好繼續一個人承受這無法拒絕的關愛。
看着夏鴿在那裡笨拙地把圓柱畫成圓錐,杜嘉風突然想起來什麼,開口道,“對了,小禾,爸爸讓我和你說一聲,明年你就成年了,到時候基金會轉到你名下。”
夏鴿抓住一切可以偷懶的機會,杵在旁邊比姜禾還興奮,“基金?什麼基金?”
姜禾又爆敲他的頭,讓他繼續畫,但嘴上還是回答了他,“就是我爸媽留給我的遺産。”
“哎?你不是說錢都被你家親戚瓜分完了嗎?”夏鴿被敲頭也無法阻止旺盛的好奇心。
“就是知識遺産你懂麼?”姜禾含糊其辭,其實她自己也不太懂,隻知道有錢花就好了。
杜嘉風看出來了,便耐心地解釋給夏鴿,實則說給姜禾聽,“師哥還是很厲害的,他當年對南方民居的研究到現在還是行業翹楚,但文章和書都是在他過世後才發表,姜家人其實不太懂這一套,就沒拿走。我爸當年就拿版權的錢成立了基金給小禾存着,師哥的研究後來還在國外拿了獎,這兩年,又有再出版,所以基金裡其實已經有了不少錢。”
杜嘉風又從姜禾的書架上翻出兩本書,道,“就是這兩本。”他随手翻了翻,書有翻閱的痕迹,但隻停留在前半冊,他擡頭問姜禾,“你是不是都沒看完?”
姜禾就不好意思地笑了,“我本來對建築就不是特别感興趣。”
夏鴿早就興緻勃勃地跳下床去看杜嘉風手裡的書了,對姜爸的欽佩之情油然而生。聽到姜禾的話,有些詫異,“哎?你不是想考s大的建築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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