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夏天,許言又見過夏鴿一次,在一個建築師的集會上。沒想到夏鴿美術出身在行業裡兜兜轉轉做了室内設計,也算上是半個同行了。
集會結束後,更沒想到夏鴿主動約他去喝酒,也是這樣開車一路向東行駛頗久,夏鴿帶他進了一間開在城郊的酒吧,酒吧有個頗有意味的名字,“南九裡”。
進酒吧時已近午夜,許言在集會結束的小酒會上本就被灌的有些微醺,走進這樣燈色昏暗的酒吧裡,神思也更消沉起來。夏鴿倒是熟門熟路,一路引他坐上了最裡面的卡座,酒保顯然很熟悉他了,未經詢問便端上了他的酒,再問許言要喝什麼時,被夏鴿拒了。
“他今天要消化的信息有點多,你就給他上可樂吧。”
許言皺皺眉,消化信息?
夏鴿反倒不緊不慢,自顧自飲了一口,環顧了一下酒吧,開口道,“這裡是姜禾最喜歡的地方,一百次喝醉裡邊,她有九十九次都是在這喝的。”
許言喝了一口冰可樂,醺然的感覺在聽到姜禾這個名字時褪去了一大半。好的,消化信息。
夏鴿繼續說,“你是不是對她有很多問題來着?比方說,她在哪?”
這個問題在畢業姜禾消失之後他就問過所有人了,包括夏鴿,但當時他拒絕回答。不過後來,他無意中親自碰到過姜禾一次,許言回答他,“姜禾在美國。”
夏鴿很驚訝,“你怎麼知道?”
記憶被喚醒,許言心底有某種情緒湧了上來,他抿抿嘴,才緩緩開口,“去年,我出差去美國,在酒店大堂,看見她了,”他停頓下,似乎下了很大決心才把後半句話說出口,“她抱着個孩子,我沒去打招呼。”
“啊,你說尼克啊!”夏鴿了然地接上話。
“我還以為是你和她的孩子。”許言說,後半句他隐在心裡沒有說,甚至是我的孩子。
“我怎麼可能生孩子?”夏鴿連連擺手,“我和姜禾是純粹的革命友誼,革命友誼誕生啥也不會誕生個孩子。”
許言有些困惑,“我以為你們結婚了。”
夏鴿摸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唉,我純粹就是個被拉出來擋槍的。”看着許言更困惑了,夏鴿補了句,“這個我一會再跟你解釋,總之我和姜禾是清清白白。”
“那你說的尼克……”
“尼克是姜禾和老杜收養的孩子。”
“老杜?”許言感到越來越多的謎團。
“哎呀你先别打岔,”夏鴿說,“這個我一件件給你解釋……”
“那你和姜禾一直有聯系?”許言努力平靜着問。
“有啊有啊,我去年聖誕就是去她家過的。”夏鴿回,沒注意這回答讓許言心頭又郁結了一口氣。
夏鴿酒喝得很快,此時已略有些搖頭晃腦,他故作玄虛的接着說,“其實我和你說這些呀,也不知道應不應該,主要吧,我也知道你這幾年怎麼過的,你當年畢業的時候問我姜禾去哪了,實在也不是我不想說,是姜禾特意囑咐我不能告訴你,這你要體諒我。你不是還打過我兩次麼,就算扯平了吧。”
“兩次?”許言隻記得一次,在教學樓外對他揮了拳頭。
“對呀,不還有一次籃球比賽你輸了還揍我來着,我尼瑪就一個上場湊數的,你揍我幹嘛,你以為我看不出來麼。”
這倒是段塵封已久的回憶,許言突然也想了起來,當時是一直看他不順眼來着,他笑笑說,“我這輩子隻打過這兩次人。”
“哎,那我們還真是有緣分,我這輩子就隻被揍過這兩次!”夏鴿拍拍他肩膀,又補充一句,“當然被姜禾揍那不算。”
許言突然感覺和夏鴿的關系近了些,但關于姜禾的謎團卻一直橫在他心頭,讓他不得安生,隻想聽夏鴿快快講完,但看他的架勢,卻又不好去催,隻好耐着性子聽他絮叨。
“說起姜禾呀,其實我們很小就認識了,後來他爸媽去外地工作的原因,中間分開了一段時間,”夏鴿摸着下巴,玩味的說,“我們也算的上是紅顔知己,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了,要不是我中間被掰彎了,沒準就是一段天造地設,佳偶天成……”
許言揉揉腦袋,覺得頭疼。但猛然意識到他說“被掰彎”,正要開口問卻被夏鴿打斷。
“啊對了,我突然想起個事,”夏鴿從成語詞典回到人間,他突然湊近了許言,“這個事,姜禾打死都不說,我隻能問你了。”
許言突覺不妙,往後靠了靠,離夏鴿遠點。
夏鴿又往前挪了挪,那張賤兮兮的臉湊了上來,“那什麼,姜禾去美國之前,消失了一禮拜,她當時和你在一起對不對?”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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