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路邊靜立良久,有學生三三兩兩嬉鬧聲,有句話突然映入了他的腦海裡,“孟姜女的姜,鋤禾日當午的禾。”他覺得他一定是瘋了。
那晚之後,許言編輯了很多次發給井然的信息,卻有各種理由遲遲沒有發送出去。後來聽說她去了别的城市做交換生,不知怎的,他松了口氣。
往後的日子裡,他一個人靜靜的過。偶爾會在上專業課的時候,在教室裡無意識搜尋某人的身影。看到她後,他就會在心裡默默地說,看吧,我其實已經不喜歡她了。但總會有下一次偶爾,他的眼神又無意識地朝教室後排掃去。
因為井然離開的緣故,學院舉辦的建築設計大賽落到他一個人的身上,既要出稿又要出模型,顯得分外的吃力。其實這對他也并沒什麼關系,哪怕是井然在的時候,他有時也會覺得,兩個人反而麻煩。
但大賽明确要求了隻接受組隊作品,這讓他有些急,這次比賽,他很看重,是他申請學校時很必要的加分項。課程教授顯然也很看重,課上特意詢問了設計項目的情況,又強調了建築行業團隊合作的重要性,自顧自地将落單同學按建築類型分到了一起。
前面的同學選的公園,别墅,書店等雷同很多,他暗暗地想,他申請的是東南亞高腳屋,大概不會有别人感興趣,他可能要主動找人了。
他的名字是最後念的,當他以為教授念完的時候,沒想到跟在他名字後面還有一個名字,是,“姜禾。”
他腦海裡突然又響起那句“孟姜女的姜,鋤禾日當午的禾。”
教授在台上還在說着,“這兩位同學是雲南來的嗎,這個題材我很少見啊。”
許言下意識又去看姜禾,倒數第二排靠窗最左邊,不用花費任何力氣他就能看見她。
隔着中間幾十位同學,他看見姜禾嘴巴微張,表情有點僵硬。顯然她也看見了他,匆匆對視一眼,就低下了頭。
他們兩個人都有機會去申請重新換組,他們兩個人都可以有無數個借口,“設計理念不同”“我填錯了類型,我想換成圖書館”,但總之誰也沒有開口。
許言覺得兩個人接觸定會尴尬,又回想起姜禾在課業上一向混不吝的态度,覺得自己一個人完成這個項目,讓姜禾挂個名字也未嘗不可。他發了消息給她,沒想到被她拒絕了。
于是當晚姜禾和他一起出現在自修室。
“我白天要去做家教,隻有晚上有時間。如果你不方便,我可以調整。”他先開口說了話。
“我沒關系的。”姜禾淡淡地答。
這幾乎是當晚兩個人唯一的交流。剩下的時間,敲鍵盤翻書的聲音構出了兩個人的小小空間。随着夜漸深,自修室隻剩下他們兩個人,于是這個小小空間顯得親密了起來。
許言以為她是個很敷衍的人,沒想到其實她底子很好,很多時候不必多言,她已經懂了他的意思。第一次,他覺得有個人在身邊一起做事也很好。
第二晚的時候,兩個人關系融洽了一些。
夜深隻剩他們兩個人的時候,他問她為什麼會選高腳屋。她起初沒有回答。
淩晨的時候兩個人一起出去吹風,她突然主動提起。
“因為我記得我很小的時候,我和我爸爸媽媽在高腳屋住了一段時間。”
“去旅遊?”許言接着問,他好像總是止不住的想要了解她,再多了解她。
姜禾搖搖頭,“我感覺住了蠻久的,有半年?但我當時很小,也不知道是去做什麼。”她喝了一口咖啡,眼睛可能是因為疲憊,在看很遠的地方,看起來像是憂傷。
“你問過你爸媽嗎?”
姜禾沉默了,然後笑了下,“忘記了。”
是忘記問了?還是問了後忘記了答案?許言強迫自己沒有問下去,不要逾矩,他們兩個人就這樣也很好。
第三晚的時候,兩個人正式開始繪圖。
從兩年前兩個人第一次分組的時候,許言就應當知道,姜禾其實很能幹。但他還是沒想到她這樣能幹。通常建築系的同學包括他出圖至少要返工三四次,可姜禾第一張墨線稿就已經有模有樣了。
“你經常畫圖嗎?”許言沒忍住開口問她,這還是頭一次,他發現自己在旁邊幫不上什麼忙。
姜禾擡頭看他,認真想了一下,“嗯……其實是因為我叔叔是建築師來着,經常被他抓着幫忙畫圖。”
姜禾用小發卡把碎頭發全都别了起來,這個時候擡頭看他,顯得一張小臉愈發的素淨。這張素淨的臉有種認真的神色。
那晚許言看着姜禾的側臉,竟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淩晨五點多的時候,夜空有了欲亮的邊色,許言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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