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然長出一口氣,在痛苦的結局也總會有到來的一天,她努力讓聲音顯得輕快些,說,“許言,最後一次,你陪我走走吧。”
初夏的夜風還是有點涼,許言走在她外側,外套搭在她的肩上。有車在路上呼嘯而過,顯得兩個人之間的安靜并不突兀。
井然就回想起了大二聖誕節那個夜晚,也是路上散步,多相似的場景,多凄涼的對比。
路燈投射出的兩個人的身影,高的挺拔、矮的曼妙,随着走動影子被拉長、縮短、再拉長。
對影成雙,本是對愛情最好的描繪。
遇見許言前,井然想象過愛情的模樣,大抵就是在最美的年華和最喜歡的人在一起吧。
但那時候的她不會繼續深想,要是最喜歡的人不喜歡自己怎麼辦呢?
路就快走到盡頭,井然的腳已經有些酸痛,但她不想停,如果這是最後一次,她希望是無限期。
許言難得的沒有催她回去,而是讓她坐在路邊休息一下。
路的盡頭是座無名橋,井然坐在了橋的一頭。
夜已深,路上行人漸少,橋下河水流轉,在路燈的照耀下漾出潋潋波光。井然内心的悲傷被這種寂寥沖淡了一些,喜歡得再深,這兩年間,她也是真的累了。
橋那頭的不遠處是間酒吧,有搖曳的燈光漏出來,打在路面上一閃一閃的。門開合間,會有動感的爵士樂傳出來。
井然聽說過這家酒吧,S市著名的一家gay吧,從前有和小姐妹開玩笑說過要不要來這裡開開眼界,到底是沒有成行,酒吧夜店這種,向來離她很遠。
也許是想緩和下氣氛,她突然就想打趣一下許言。
“聽說這是家gay吧來着,你有沒有來過啊?我這麼漂亮聰明你都要和我分手,許言,其實你是個gay吧。”井然擡頭調侃,微微側着頭,偏出一個恰到好處的角度,這種時候她都記得要擺出自己好看的樣子給他看。
許言臉上終于現出了個笑,誇張地捂住胸口配合她演戲,“怎麼辦?被你發現了,這是我隐藏二十多年的秘密。”
她都快忘了,許言有時會講冷笑話,有着非常莫名其妙的讓她無法理解的笑點。
“那我為了你去泰國做變性手術好了,這年頭,女變男的技術是不是還沒成熟啊~”井然憋住笑,一本正經地說道。
笑聲裡,兩個人間的氣氛慢慢回溫,仿佛又回到了從前沒戀愛還是普通朋友的時候。
井然覺得,其實這樣也很好。
最後一次細細打量許言,是張很疲倦強自打着精神的臉,她一下子心疼起來,又趕快提醒自己,這種時不時就心疼許言的習慣可是要快點改掉咯。
但還是從下一次再改吧,就讓她再最後心疼一次。
“哎,都這麼晚了,我就不耽誤你這個大忙人的時間了,你趕快回去睡覺吧,明天還要接着做苦力呢,我這個大閑人也得找點事情做咯。”頓了頓,還是把那句關心輕輕說了出來,“嗯......許言,你再忙也要注意身體喲~”
許言點點頭答應她,伸手打算拉她起來,卻被她輕輕推開。兩人相視一笑,許言收回了手。
正準備過橋去打車,可沒走幾步,兩個人都停下。橋那頭,現在正有些不太尋常的狀況。
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一對情侶,一個将另一個壓在路燈杆子上,抱在一起正吻得動情。其難分難解的姿态,讓井然竟然都有些羨慕。雖然,這對情侶,是兩個大男人來着......
井然沒見過這種場面,這次也算飽了眼福,尤其兩個小哥長得都還不錯。
滿足地看了最後一眼,井然實在是不忍心過去打擾,拉着許言準備往回走。
許言沒有動。
井然拉拉他袖子,疑惑地低聲叫他,“許言?”
許言卻直接朝兩個人走了過去,在距離幾步遠的地方停住了。
“夏鴿?”許言開口,聲音有些高,響在四下安靜的夜裡,讓井然心裡沒由來地抖了一下。
接吻被打斷,兩個人終于分開,齊齊不滿地望過來。在這種情況下碰到認識的人,顯然不是件值得高興的事。
方才壓人的那位,神色尴尬地咳了咳,問被壓在路燈杆上的男友,“夏,你朋友?”
又眼神交流了一下這位朋友還真是不懂風情。
被壓着的小哥眯眼看了許言好久,終于反應過來,慌慌張張地掩住了臉,低聲說了句“你認錯人了”,拉着男友匆匆跑了。
許言還立在當場未動,井然走過去,“你朋友呀?”
許言沒說話。她從沒見過這樣的許言,眼睛還看着兩人離去的方向,一張臉上神色複雜,疑惑、不解、猶豫、擔憂、憤怒,統統是她讀不懂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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