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媽媽哼笑一聲,開始掐着指頭跟薛承煜明算賬:“琴姬本不是天香樓的人,隻是把琴壓在這挂名賣藝。不過當年她為了生計典當了手中的梧桐琴又來我這賣藝,那琴可是我花了一千兩才從當鋪裡贖回來的,再加上這一年的日常花銷,怎麼算都要三千兩才能帶人走。”
「三千兩」的價格一出吓的徐烺身子一抖,三千兩是一個中等藥農辛辛苦苦幹十多年才能攢下來的血汗錢,就是大家大業的薛家也不可能說掏就掏的,這個冤大頭薛承煜不能當。
可是薛承煜卻不以為然,一邊轉着手上的茶杯一邊思考着。房間裡一瞬間陷入了安靜,除了樓下嘈雜的喧鬧聲外再無其它。
老媽媽看着薛承煜不說話以為是開價吓到了他,很是諷刺的說道:“薛大少爺考慮了這麼久可是有結論了?若是沒有就不要在這浪費時間,沒帶錢出來就不要學其他人一樣千金一擲去贖人。”
徐烺在一邊聽不下去,大聲質問道:“你怎麼說話呢?”
“小烺,不得無禮。”薛承煜攔下生氣的徐烺,很有禮貌的笑了笑,慢條斯理的跟老媽媽理論:“媽媽這賬算的不是很精明,自己少算了兩千兩還不知道。三千兩對于商人來說不過是一朝一夕即可賺來。
可這剩下的兩千兩天香樓沒了琴姬這株搖錢樹是要有小半年才能賺出來,算算好像還是我賺的多。”
老媽媽好歹是經營青樓多年的人,贖人算賬最精細,今日竟被薛承煜說自己少算了兩千兩自是不服氣,問道:“哪裡賠了?”
“聽琴姬姑娘彈一曲最少要五十兩,雅間要兩百兩,按最低抽成一成支付姑娘們的月錢算,十個人就可賺到一千兩。
台下那麼多的人少說有二十個,不就是虧了兩千兩?今天這一夜便賠了兩千兩日後賠的不是更多了?”
老媽媽覺得薛承煜說的有理,很是贊同的點點頭,道:“那豈不是更不能讓你搬走琴姬這尊大佛?”
薛承煜冷哼一聲,果然這老媽媽是個貪财的主,不再他這賺個盆滿缽滿誓不罷休。
“我這有更好的辦法讓媽媽賺的更多,你且附耳過來。”
老媽媽走到薛承煜身邊,兩人竊竊私語了一陣後老媽媽立刻欣喜若狂,将手裡的手絹晃得搖曳。
此時正在後院的江啟和琴姬聽到薛承煜在和老媽媽商議贖人的事後急三火四的趕到樓上,得知老媽媽開價三千兩時内心一陣抽疼,心想:真是獅子大開口,薛承煜這會要虧死了。江啟本想勸薛承煜不必如此,但薛承煜并沒有給他機會。
薛承煜從懷裡掏出一張五百兩的銀票拍在桌上,“此時便說定了,剩下的五百兩待明日我會讓江啟送來,媽媽可有異議?”
老媽媽抓過銀票認真的看了看,滿心歡喜的将銀票塞進袖中,臉上阿谀奉承的笑容讓薛承煜看的無比厭惡。
“無異議,無異議,薛大少爺出手闊綽又有如此良計讓我佩服的心服口服,這上好的梧桐古琴就歸您了。這是琴姬的契約,您收好,有事盡管吩咐——”說完便退出了房間,臨走還不忘随手帶上門。
江啟沒明白自己離開這段時間裡發生了什麼,隻知道這一切翻轉的太過于迅速,以他的頭腦根本想不明白,詫異的問:“這……這是怎麼回事?不是說要三千兩才放人嗎,怎麼一千兩就放了?你不會用斜陽做什麼交易了吧?”
對于江啟的無知薛承煜不想多做解釋,拾起桌子上的紙契站起身來到琴姬面前,非常正式的将契約交給她:“從現在開始琴姬姑娘,不,是李姑娘就是自由身了,更不用未一張古琴而留于煙花之地。”
琴姬顫抖的伸出手,接住那張薄薄的契約半天說不出話來。
曾經是将門虎女,滿門英烈理應優待卻沒想到是現在這般境況,不僅生活過的窮困還受人所迫,流落青樓受盡世人冷眼,曾經的驕傲和棱角被消磨殆盡。
“江兄思慕姑娘已久卻從未表露心意,我實在不忍江兄因此而陷入泥沼,故今日私自做主,草率的替你們做了贖琴的的決定,還望二位見諒。”
江啟被薛承煜的一番話感動的無話可說,直接跪在薛承煜面前以謝恩情。
他隻不過是給薛承煜寫了幾年的遊記,讓薛承煜看見了江南以外的世界,如今薛承煜用這樣的當時回報他簡直是太沉重了。
“薛兄恩情江某沒齒難忘,待等他說定備上厚禮,親自登門道謝。”
“琴姬也謝過薛少爺大恩,多謝薛少爺為江公子了卻一樁心事,成全我們。”說完琴姬也要向薛承煜跪去,薛承煜可受不了這般大禮,趕忙伸手去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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