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沒想到所救之人隐姓埋名轉換身份就隐藏在江南,卻流落到煙花之地靠賣藝為生。
江母同情琴姬身世也很想将琴姬從天香樓裡贖出來,可那時琴姬已經成了天香樓的搖錢樹,老媽媽又看江母是官家人便獅子大開口張嘴就是兩千兩才肯放人。
江父做了半輩子的清官,知州年俸才不過一千兩,供一家生活和江啟出門遊玩還算夠,但一時間拿出兩千兩又去哪裡籌,隻好把此事往後放放。
每當江啟給薛承煜講起此事眼裡都帶着悲切,為此薛承煜也想了許多辦法但都沒能幫到江啟,隻能在背後給予江啟一些财力支持,滿足江啟見心上人的願望。
不過這次薛承煜決定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彈琴之人還未現身台下便已是人頭攢動,一番吵鬧後各自位置坐下。
江啟預測琴姬姑娘很快就要開場,滿心歡喜的拉開青紗,伏在欄杆之上,等待着琴姬姑娘現身。
一刻鐘後場子突然安靜下來,台上紅綢無風自啟,微微露出一條縫隙,似是供人窺探一般。接着隻聽一聲響亮的琴音從紅綢中響起,代表着表演正式開始。
那琴聲時而清脆婉轉,慢慢的變得急促嘈雜,如大軍壓境時的铮铮鐵蹄,與此同時紅綢一開露出廬山真面目,引得台下賓客一緻叫好。
其實真正懂琴的人少之又少,大多數是來一睹芳容,更有不少登徒子在台下議論該如何抱得美人歸。
琴姬一身淡藍衣裙,生的眉眼如畫,膚若凝脂,芊芊玉指于琴弦上不停撥動,奏出絕美的曲調。
與樓中其他的庸脂俗粉不同,琴姬如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雖然以賣藝為生卻不曾沾染世俗之氣,一颦一笑間盡帶着優雅,如九天之上的仙子一般。難怪江啟會如此癡迷于琴姬,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一曲奏罷又彈一曲,前一個音序剛剛彈出徐烺就以聽出曲目,脫口而出:“琴姬姑娘彈得是《鳳求凰》,她知道江公子來看她了。”
這一次徐烺的反應着實比薛承煜的快,咋樣尚且沒有聽出曲目?徐烺卻聽出來了,不禁讓薛承煜刮目相看。
“小烺長進不少,看來平日裡的琴曲沒白聽。”
徐烺低頭一笑,給薛承煜倒上一杯茶遞過去,謙虛道:“這都是少爺教得好。”
江啟聽着兩人的對話無助的翻了個白眼,獨自靠在欄杆上繼續看着琴姬。
他很少有外出遊玩四個月不回家的時候,前一段時間遊玩的地方近,趁着手中盤纏多時還能趕着月初月末時回來一趟,趁着琴姬表演時将路上所收獲的小玩意送給她。而這次北上也是這些年去的最遠的地方,為的是給琴姬弄一個定親信物。
剛一開始給琴姬送小禮物時江啟還在擔心琴姬這樣的将門虎女是否會喜歡這些奇奇怪怪的小玩意,之後事實證明着他的擔憂是多餘的,琴姬并沒有因為她從前的身份地位而嫌棄江啟,在很多事情上更顯知書達禮,這讓江啟很是欣慰,哪怕是頂着官員子弟狎妓的罪名也要去見琴姬。
為了能夠減少江啟負擔,琴姬将表演的時間定在了每個月的月初和月末。
鑒于琴姬是棵巨大無比的搖錢樹,老媽媽對琴姬的安排也并無異議,隻要是能給她掙更多的錢她就喜歡。
《鳳求凰》彈完後樓下再一次響起了熱烈的掌聲和歡呼聲,期間夾雜着口哨聲,讓江啟聽的想揍人。
多少次見面以後江啟都夢想着能夠帶琴姬離開這個烏煙瘴氣的地方,可最後隻是自己一個人離開。
多少次午夜夢回中想着能夠躺在她身側,隻讓她為他一人彈奏,這些在現在看來都是可望而不可即的。
兩千兩,他用了一年的時間才攢了不足三百兩,剩下的一千七百兩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攢齊。
而且為了從青樓裡贖人而借錢說出去怪不好聽的,況且就算是薛承煜經商有錢,一時間也不能拿出那麼多銀兩,贖人之事不知何時才能實現。
薛承煜喝完茶來到欄杆旁向下一看,琴姬姑娘果真長的美如天仙,不禁贊了一句:“果真是個妙人,甚好甚好——”
然而話音剛落薛承煜覺感覺到背後有一雙幽怨的眼睛盯着自己,轉身一看果不其然就是徐烺。
薛承煜自知剛才的話說的不對,立刻轉移話題:“與我家小烺相比還是稍遜一些……”
江啟聽了這話吓得氣沒喘勻,嗆了一口茶水,扶着欄杆猛嗑着,心想:薛承煜為了讨好徐烺已經抛棄了底線,什麼違心的話都能說出來,現在的薛承煜和之前那個不染風塵的大少爺不同了……
琴姬抱着琴站起身向賓客行禮,最後還不忘向江啟所在的雅間方向勾起嘴角,淺淺的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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