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一等就是兩個時辰,徐烺在祠堂門口靠着,聽着堂内無休止的祝詞眼皮越發的沉,沒一會功夫就昏昏欲睡。
但出于對薛承煜的列祖列宗的尊敬徐烺還是不好意思合眼,強打起精神,睜着無神的眼睛盯着薛承煜的背影。
又是一刻鐘過去了儀式還沒有完成,此時的徐烺已經困的不成樣子,他真的很想退席回屋睡覺。
至于他為什麼這麼困,那都是拜薛承煜所賜,本來一連三日的陪客以讓徐烺疲憊不堪。
然而昨夜薛承煜竟然沒有放過他,昨夜經過一番「折騰」後更是休息不好,今天又是天剛亮就起來準備儀式,全套走下來不困死他才怪。
就在徐烺馬上要合上雙眼時一雙有力的手扶住了她,徐烺很快的睜開眼去尋那人,不用猜也知道薛承煜。
徐烺環視四周,發現其他參加加冠禮的人都跟自己的父母聚在祠堂裡,唯獨薛承煜孤身一人出來找他,令他很是奇怪。
“少爺怎麼一個人出來了?老爺呢?”
“我爹在裡面跟其他叔父說話,四下無事,來找你。”說着薛承煜扶着徐烺向祠堂外走。
一到薛承煜身邊徐烺就像是有了依靠,立刻打起哈氣,揉眼睛,等走到背人的地方徐烺無意識的靠在薛承煜身上。
薛承煜感覺到徐烺累了,伸手摟上徐烺的細腰往自己身上攬,柔聲問道:“是不是累了?”
徐烺又打了一個哈氣沒有回話,這不都是明擺的事嗎?作為昨晚上的「施暴者」薛承煜應該清楚他現在是什麼情況,明知故問又是何意?
見徐烺不說話薛承煜便扶着他坐到一邊,輕輕地從身後揉着他的腰,“一會跟我去我娘的墓前看看吧,成人禮最後一環便是拜謝父母,我爹已經拜完了,隻剩我娘還沒拜……”
一提到去看母親徐烺心裡我就有些難過,薛承煜的娘親早亡卻能時常祭奠,而自己的父母走的雖晚卻是祭奠不得,也不知在老家能不能有人給堆一個衣冠冢,立個牌位,時常上柱香去祭拜。
三年間每逢薛承煜給他娘親上墳,徐烺都是先将薛承煜推到墓前,然後再一個人孤單的離去。
薛承煜不願說有關其母的事情他也不會多嘴去問,誰的心裡都有一道不能觸碰的底線,隻是徐烺不知道薛承煜的底線不是他母親,而是他。
徐烺不願拖着不去,緩緩站起身,抻個懶腰,扶起薛承煜,正色道:“那我們還是快些去吧,别誤了時辰。”說完兩人就向祖墳方向走去。
薛家的祖墳占地面積十分大,裡面葬了少說有六代族人,按着輩分等級每個墓碑的大小也更有不同。
大宗的子嗣比小宗的高出半尺,前面的碑文刻的密密麻麻,生平事迹寫的清清楚楚,像是生怕别人不知此人的功過。
薛承煜帶着徐烺準确無誤的來到薛夫人的墓前,墓碑上刻着薛夫人的生卒年月,「薛王氏」三個大字也映入眼簾。
薛承煜放下手中的拐杖,緩緩的跪在墳前,擡起手摸着石碑上,眼裡盡是憂傷。
此時徐烺本想離開,剛轉身要走卻被薛承煜擡手拉住,薛承煜手上用的力道甚大,這樣一拉倒給徐烺吓了一跳。
“這一次别走了……跟我娘說說話吧……”
“什麼?”徐烺沒明白薛承煜說的話的意思,他與薛夫人非親非故為什麼要說話?
“我娘她……應該是挺喜歡你的……就在昨夜我做了一個夢……夢見她說她想見你……”
薛承煜如釋重負般說出的話卻讓徐烺聽的有些說不出話來,現在的他隻不過是薛承煜名義上「愛人」,沒有名分,沒有地位,甚至還不被世俗所容忍。
薛老爺當初留下他也隻是為了能夠更好的照顧薛承煜,而不是現在這般「照顧」。
如今薛夫人在地下都知曉,他又該如何交代才好?徐烺一時間陷入兩難境地,是留也不是不留也不是,皺着眉,拿不定主意。
“還是不要了吧……我嘴笨不會說話……而且我在這也有損薛家臉面……怕是會沖撞薛夫人……”
薛承煜卻是不依不饒,緊緊拉着徐烺的手不放,安慰道:“怕什麼,我娘她都未嫌棄過你,你又有什麼好擔心的?更何況你遲早有一天也會寫進我薛家的族譜入祖祠的,跟我爹娘,承毅是一家人。”
“一家人?”徐烺驚詫的重複了一遍這個詞,雖然他從未懷疑過薛承煜對他的感情,也未質疑過薛承煜的真心,隻是他該以何種身份融入這個家?徐烺很是木讷的聽從薛承煜的話跪在薛夫人墓前,顯得很是拘謹。
薛承煜從懷裡拿出手帕,一邊擦拭墓碑上的塵土一邊說:“娘,今天是我成人的日子,從今天起我再也不是個小孩子了,我會幫爹分擔家中事務,會更好的教導弟弟,會更好的保護身邊重要的人……更不會讓之前的事情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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