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自己才是罪魁禍首啊!如果不是因為自己,他們也都不會死了!而現在,怎麼能再增加罪過,自己怎麼會對這個好心人下手?
淡淡一笑,把劍推了回去,“他們不是我朋友。”
“哦!”寒宵扯着嘴看着念卿憨笑兩聲,“嗯,現在時候不早了,我們快點離開這裡,不然天黑了遇到狼群就不好辦了。”
念卿看着他的臉笑着點點頭,眼睛掃過他的胸口和胳膊,收起笑容,有些擔心,“你受傷了?不要緊嗎?包紮一下再走吧!”
“沒,沒事!”寒宵有些懊惱,自己居然口吃起來,不過,她在關心自己呢!心下暖暖。
“不行!”說罷,彎腰拉起裙擺,用牙齒用力撕下一塊,上前拿起他的手臂,正欲包紮,他卻抽出手,結巴道:“我,我自己來就好,我,自己來。”
念卿有些好笑地看着他,“你自己可以嗎?”那可是手臂啊,你要怎麼包紮!再次拿起他的手臂,把他的袖子高高挽起,露出傷口,血肉都翻開了,依稀可見铮铮白骨,這還叫沒事!“怎麼傷得這麼厲害!現在又沒有藥,這要怎麼辦啊?”
看着念卿有些着急的樣子,寒宵覺得自己就算是死,也無憾了!“我有藥!”作為殺手,受傷簡直是家常便飯,創傷藥自然是随身帶着,從懷裡掏出藥瓶,念卿急急地打開,專注地為他上藥,包紮。
作為殺手,自己從來沒有相信過任何人,也沒有在任何人那裡得到過溫暖,有的隻是利用、陰謀和殺戮!而現在,她,她正那樣小心地為自己包紮傷口,把自己當作最親近的人般心疼着。
“好了!”良久之後,念卿擡起頭,對着寒宵輕松地一笑,随即看着他的胸口,“嗯!那,你自己可以上藥嗎?”
寒宵随着她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胸口,“我自己來。”念卿背過身,看着茫茫大漠。
良久之後,寒宵柔聲道:“我們走吧!必須要在天黑之前走出沙漠!”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念卿隻覺得自己已經毫無力氣,而且渴得厲害,自己服了軟骨散,又在烈日下暴走,可能體力不支了,意識也開始有些恍惚了,擡頭,殘陽挂在天邊,天地都開始旋轉了。
“你怎麼了?我們休息一下再走吧!”寒宵發覺了她的異樣,扶住她的身體,她一個弱女子,這一路下來隻歇了一次,自己都有些吃不消,她又怎麼受得住?
“不,不用!”念卿甩甩頭,周圍的一切還是在腦海裡打轉,“太陽快下山了,我們,我們必須離開狼群”再次甩甩頭,“走,走吧!”
“别說話,沒關系,這邊離通漠關應該不遠了,我們休息一下再走!”明明已經不能再走了卻偏偏還要那麼無力地要求繼續前行,這樣的她,讓他心疼不已。
“不,不要停!停下來,我們,我們就走不”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念卿!念卿!”寒宵急急擁住下墜的身體,坐在沙土上,萬分着急,“念卿”
念卿意識已經飄遠,恍恍惚惚,完全聽不見耳邊焦急的呼喚,隻是覺得好渴,好渴啊!薄薄的唇有些幹裂,她微微牽動着唇,無力道:“水水”
寒宵四下張望,哪裡有水?看着躺在自己懷裡柔嫩得像個嬰兒般虛弱的她,寒宵的心仿佛被什麼碾過一般,要是自己在客棧的時候準備個水袋,她也就不會這樣了!要是有馬,她也不用這麼辛苦啊!自己的坐騎在剛才的拼殺中早已不知去向,寒宵感到從未如此無力!
看着懷裡的人虛弱的喃喃着“水”,寒宵眉皺的緊緊的,騰出自己的右手,張開口狠狠對着手腕咬下去,有些痛,鮮紅的血湧了出來,靠近她的唇,慢慢地喂進她那一張一合的嘴裡。
念卿感覺有股熱熱的東西流進了嘴裡,是水嗎?可是怎麼粘糊糊的,還有點腥味?那是什麼東西啊?管不了那麼許多了,自己好渴,好渴啊!就喝吧,毒藥也沒有關系!她下意識地吮吸,有些急,差點嗆到。
寒宵輕輕地拍着她的背,柔聲道:“好些了嗎?”懷裡的人兒一直沒有說話,隻是不停地吸允着,良久後,她才微微側頭。
寒宵收回自己的右手,血還是不斷向外冒,草草地點了一下穴道,血不再那麼洶湧地一個勁向外湧,微笑着看着懷裡的嬌人兒,鮮紅的嘴唇因為吸允有些微微地腫,鮮血順着嘴角在下巴上縱橫交錯,紅得鮮豔,紅得耀眼,與有些蒼白的皮膚形成鮮明的對比,顯得有些詭異。
伸出手,輕輕為她擦去嘴角和下巴上的血迹,懷裡的人有些不适地哼着,寒宵猛地收回手,自己粗糙的手弄疼她了!手腕一翻,挽着袖子,再次慢慢靠近,輕輕地為她擦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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