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允笑得十分慈愛和藹:“自然。”
“公主!”黎挽舟徹底慌了,情不自禁地急躁喊了好大一聲。經過昨夜一事,他知道她是真的厭惡他了,可他下意識不想退婚。
他還要跟她請罪,決不能就這麼與她斷了關聯。
毛來使亦是急得腦子一片空白,隻知道要不惜一切代價迫切挽救:“公主不可!若是、若是公主不滿意五皇子,那臣再回去與我皇禀告,再給您挑選其他的如意郎君如何?”
“毛來使莫要放肆!”黎挽舟瞬間急紅了眼,怒目圓瞪氣勢洶洶,恨不得立馬上去掐斷他的舌頭。
“黎挽舟!”周允和司馬溪同時喝住他。
司馬溪側身背對着周音,警告他:“不可吓着公主!”
對面的懷慶吓得要死,一直用眼神示意黎挽舟冷靜。好在黎挽舟還是及時回了理智,但依舊氣得胸膛劇烈起伏。
周音卻是被毛來使逗笑了,“北祁第一美男我都看不上,你們還打算塞些什麼歪瓜裂棗的給我?”
其他北祁來使也實在忍不了了,有一位最是激怒的,不顧毛來使先前私底下跟他們交代過的話,騰一下起身反駁她:
“長公主莫要欺人太甚了!我北祁如今雖不敵南雍強盛,但也還不到任爾欺辱,作為爾等哄堂大笑的談資!”
“放肆!”幾人異口同聲喝止他。
周音突感胸腔一股燥熱,還渾身雞皮疙瘩驟起,便再也沒耐心同他們周旋,強撐着一口氣,道:“你不知道弱國無外交麼?既然你也說了,北祁尚且有本事給自己掙臉面,那我們拭目以待,送客。”
☆、瀕死
長公主真的不是在開玩笑!那位來使頓時渾身一顫,驚覺自己口出狂言惹了禍事,竟一氣之下将事情推波助瀾發酵到無可挽回的地步。
他臉色煞白僵愣住,驚慌地看向怒不可遏的毛來使。
毛來使簡直氣炸了,卻又不得不為他的魯莽,向一臉菜色的周音請罪:“不不不!公主息怒,他隻是年輕氣盛又沒見過世面,才會如此不知禮數,我等絕無此意冒犯您!”
周音已是感覺靈魂出竅,思緒混沌,痛苦地閉着眼睛,根本無力搭理他。
而黎挽舟,被周音當衆羞辱已是無地自容,奈何自己周身劇痛、冷汗直冒,何況他也不能當衆反駁她。
說不上來生氣,更多的是懊惱。惱自己無能,恨自己愚蠢。
司馬溪率先察覺了周音的異樣,擰着眉頭十分擔憂,道:“公主?公主可是有何不适?”
“公主!”
黎挽舟這才得以窺探到一星半點,發現不知何時她的臉色驟然變得很痛楚,遂他急切地掙紮着起來湊上去查看,然而這麼大幅度的動作,必然撕裂了周身傷口,裡衣很快變得濕濡。
但他已然顧不上這些,一個健步就想沖過去。奈何被就近的司馬溪先手一步扶住搖搖欲墜的周音。
周音隻覺得渾身瀕臨着死亡的窒息感,一邊本能地死死拽住司馬溪的手臂,一邊奮力呼吸,奈何無濟于事。
片刻後胸腔熱感急劇,一股腥血噴薄而出灑落在食案上,而後倆眼一黑,徹底沒了意識,軟趴趴倒在司馬溪懷裡。
“阿音!”
“公主!”
衆人無不被這突發事故驚了魂,稍能穩重點的大臣則立馬讓宮人請太醫、封鎖現場,以備後續的事情追究。
“這是怎麼回事!阿音、本宮的阿音!快,太醫、救救她……”
面色慘白的皇後與皇帝都瞬間騰起,萬分迫切想過去,奈何她踉跄邁出幾步後,心力不濟又受驚過度,先暈了過去。
皇帝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弄慌了神,連皇後暈倒也沒來得及扶,慌亂地看着一片混亂的底下,隻能下意識狂喊:“太醫!快宣太醫!”
人群中嗓門大的大臣喊了一聲:“陛下,太醫正在趕來的路上!”
毛來使目睹這突變,隻覺得他們恐怕沒有回旋的餘地了,事到如今,浔郁兩州怕是不得不拱手讓人了。頓時心中凄涼萬千,苦澀彌漫全身。
他辜負了皇上的期望,沒能蒙混過關還反倒辦了壞事,真是萬死也難辭其咎。
司馬溪難以置信當場傻了眼,黎挽舟也腦子一片空白,眼睜睜看着原本慘白臉色的人兒,膚色逐漸變得紫绀暗淡,了無生機。
在這麼短暫的片刻,他卻仿佛心髒被人粗暴地剜了千萬次,無盡的劇痛籠罩着卻無法、無力訴說出口。
二人怔愣一瞬後,司馬溪才發了瘋似的,将人抱起來就往偏殿跑,黎挽舟也拖着傷拼命追過去。
“皇姐!母後!”從得知周音發生異樣開始,周楚雲就一臉憂愁地關注着這一切,見自己母後暈倒後更是兩邊急得快要哭了,雖是焦急卻能沉穩地安排宮人安置母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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