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水心說:“是責任。”
卸下了什麼重擔似的,他的肩膀微微一塌,不知道是在提醒誰,又強調了一遍:“你是我的責任。”
我似懂非懂,懵懵然點點頭。
我問:“那你現在就走?”
像是為了印證我的猜測,門外一陣喧嘩,有人高聲叫着“清風道長來了”,腳步聲離我們越來越近。我腦子裡雖然不清不楚的,但也知道要掩護易水心離開就絕不能讓人進門。
“應該是陳清風回來了。我出去看看能不能攔一下,你…自己注意安全啊。”
說着,我拉開了門。
轉身的刹那,耳邊隐約傳來一聲“對不起”。話音還沒來得及被風吹散,我隻覺得後腰一涼,低頭一看——
一小截刀尖從衣服裡紮了出來,被太陽照着,閃着蒼白冰冷鋒利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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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怎麼我這個主角原來是總裁追妻火葬場的女主角啊??
八十一難和最小奇數雷劈數原話來自三代鹿人。
第34章續黃粱·其一
88
我聽見水聲。
淅淅瀝瀝,像連綿不斷的雨。
睜眼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擡手是冰冷的牆壁,我像被關進了盒子一類的容器裡,暗無天日,密不透風,來路去路都是一片茫茫。隻有水聲,也隻剩水聲,被黑暗無限地放大,滴滴答答,不知疲倦,如同一場沒有止境的夢。
我掐了自己一下。
沒覺得疼。要不是動手的人就是自己,我壓根不會意識到被掐了。
我摸索着,挨着手邊粗糙的牆站了起來,試探性地在黑暗之中踱起了步。一面走,一面搜腸刮肚,試圖找出一點能解決當下困境的辦法。等數到了第七百五十二步的時候,我摸到了熟悉的刻痕,這才發現自己轉悠半天,自以為走出了老遠,實際上還是在之前的一畝三分地裡原地打轉。
這盒子四四方方的,聯想到醒來前看見的穿過你的腰子我的刀,我忽然有了一個看上去十分靠譜,卻讓人難以接受的猜想。
我應該可能大概也許……死了?
這個念頭出現的瞬間,不知是不是錯覺,四周的空間好像震蕩起來,就像盒子突然被人踢了一腳,晃晃悠悠,好半天才重新安定下來。我不知所措地摸了摸胸口——就在剛剛,似乎有人不知輕重地攥了我的心髒一把。
察覺到這件事時,先前消失了大半天的痛感猝不及防地回籠,我眼前一黑,不受控制地蹲在地上。眼淚也掉了下來。
我一邊龇牙咧嘴地哭着,一邊飛快撿了幾個軟柿子——什麼《登仙路》的作者啦、背着我有小秘密的陳清風啦,還有活像消失在茫茫宇宙深處的山羊胡,在心裡口吐芬芳。
罵原作者缺德,男主是個冒牌貨這種毒得人神共憤的毒點也敢寫,是真不怕讀者棄坑啊。
罵陳清風雞賊,我就知道他見天兒地拉着易水心開小會肯定沒什麼好事兒,拿我當工具人這種事情,身為當事人的本人居然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還罵山羊胡不厚道,是不是早就知道英雄會就是場鴻門宴,這才表面上說着代表俠風古道參賽,實際上連杭城城門都沒進就落跑了。
來來回回罵了好幾圈,就連柳葉刀身邊那個冰塊臉青年也沒放過,我蹲得累了,順勢一屁股坐下,開始思考那個最讓我不想面對,卻也最至關重要的問題。
易水心為什麼要殺我。
但這其實是個再簡單不過的問題。
我伸手摸了一把後腰,秋星鹭說的那朵花所在的位置。
傷在上半身,想要上藥包紮就必然得脫掉上衣。他想要的也許不是殺我,而是讓所有人能看見那塊胎記。再聯想到我還帶着天生體質差,從小沒在父母身邊長大這種設定,易水心和陳清風在盤算什麼、隐瞞什麼,其實已經不言自明。
一旦想通了這一點,心裡頭對這個世界的絕望就又深了幾分。
我想起那些光怪陸離的夢,還有那些明顯不屬于我的感情。
按照一般穿書文的套路,應該是原主受了什麼重得快要死了的傷,系統為了救活他,讓他完成一些奇奇怪怪的KPI,這才從異世界抽簽抽到我這麼個外來者,暫時接管這具身體。等三年之期一到,我功成身退,原主龍王歸來,系統領薪水拿年終獎,皆大歡喜。誰想到現在我是身退了,可沒有接引人系統渡我往生,鬼知道我會被關在這個黑黢黢的地方多少年。
我一輩子行善積德難道就是為了被人卸磨殺驢、過河拆橋、判處終身孤寂的嗎?
也不知道原來那個鄭小冬有沒有回到自己的身體裡,易水心又能不能認出那殼子裡其實已經換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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