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無法控制心中的悲傷了。
古烈一下子起身,他的眼眶也紅了,他費盡腦汁地想該如何和她開口,卻怕一開口就觸及到她的痛處,所以遲遲無法開口。
元辛站在屋檐下,古烈站在園中,兩人中間的銀色月光好像一條冰冷的大河,怎麼也無法跨越。
這兩個從來鬧騰的人,在此刻都不想打破此刻的沉默。
“你......”最終是古烈先開的口,他往前跨了一步,元辛一動不動地盯着他,直到他走到面前才緩緩擡起頭來。
“你還沒睡啊?”古烈輕聲問道。
元辛眨了一下眼睛,低下頭看着腳尖。
古烈抿唇,面容上全是緊張,放在身側的手不斷地捏緊、放松,還是沒有勇氣伸出來抓住她的手。
元辛也發現了此問題,目光移到他的手上,許久之後才說:“你不也沒睡嗎?”
“哈哈!”古烈尬笑,擡手撓撓腦後,看着元辛的眼神更加緊張,“沒睡沒睡。”
笑聲沒有收到回應,古烈的嘴唇抿在一起。
兩人之間又陷入了沉默。
“要不,去逛逛?”古烈咬着唇,言語間有些不自在。
那感覺,像是無計可施時,快哭了一般。
元辛點頭。
古烈這才露出笑容,便連忙跑在前面領路。
元辛擡眼看他故作輕松的笑臉,也跟着走了過去。
隻是在擡腳邁過台階的時候她停住了腳步,擡頭看着古烈。
古烈也停住腳步,疑惑地看着她,直到察覺到她眼中的堅決之後,臉上牽強的笑容慢慢垮了下來。
原來她從前說的,相愛的人會分開,是真的。
“古烈,你我,分開吧。”道别的話是元辛先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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