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洲面前是‘深淺’巨大的玻璃窗,他的臉就反射在冰藍色的窗面上。
那手上的涼意像深層凍冰下的寒水一樣蹿進身體裡,任洲難受得掙紮起來。
身後那男人湊近,鼻息撲在他耳際:“跟我走。”
他的聲音輕幽又帶着沙意,緩緩貼近,臉也在玻璃上浮現在任洲肩頭。那雙漆黑的眼正吊着任洲,面上帶着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
仿佛一隻悄無聲息圈起獵物的蛇。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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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這樣的眼神讓任洲覺得熟悉又畏懼。
分毫不差地、目标性極強将他鎖在冰冷的瞳仁裡。
那手看似柔若無骨,卻捏得任洲生疼。他驚恐地偏過頭去,那男人茶色的發尾就在他臉上飄過,帶起一陣麻酥酥的癢意。兩個人湊得很近,任洲都能看見對方細細瞳孔裡的自己,一臉恐懼的神色,宛若待宰的羔羊。
顧梓楠從店門走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
“賈禦!”他喊了一聲,冷冷的。那蛇一般的男人就擡頭看向他,眨了下眼,面容上的寒意破冰一般,微微笑道:“小楠。”
“酒到了,你進來确認一下。”顧梓楠對他說。
“哈······”賈禦輕輕歎氣,輕聲說,“下次再來玩吧,任洲。”他纖長的手指從任洲下巴觸碰到肩頭,又滑過胸口,撚起那枚胸牌一看,然後悠然走上台階,進了店門。
門口隻剩下任洲和顧梓楠兩人。
顧梓楠穿着店裡黑色壓紅雲暗紋的制服,領口的兩顆扣子敞開着,露出少年清晰流暢的鎖骨和肩線。隔着幾層台階,他抱臂居高臨下地看着任洲,半晌道:“至于麼。”
任洲愣愣的,不明白他什麼意思。
“你在發抖。”顧梓楠毫不留情地揭穿了他,勾起一邊唇角,眼底流淌着涼意,“都跟到這了,你還怕什麼?”
正巧幾個叼着煙戴金鍊子的男人要進店,顧梓楠側身一讓,順勢走下台階到任洲面前,把他和那群人隔開了。
顧梓楠長得高,一米八多的個,影子完全罩住了任洲。他垂眼看任洲抖個不停的肩膀,面沉如水。
“我不怕。”任洲努力讓自己的聲線聽着不那麼顫抖,其實像從嗓子眼裡擠出來的一樣。
任洲又清了清喉嚨,其實剛剛顧梓楠走過來的時候,他被奪走的呼吸好像又回來了。熟悉的皂角味清淡地流淌在空氣中,打散了那些媚人的香氣和冷意。
“我補償過了,你九點之前一定得回家。”任洲擡起頭來看着顧梓楠的臉,認真說道。
顧梓楠覺得任洲簡直不可理喻,追到這就為了說這麼句屁話?他挑了一下眼皮,冷嗤一聲,轉身就走。
“顧梓楠!”任洲急了,跟在他身後叫,“你怎麼說話不算話?”
手都碰到門把了,顧梓楠又轉過身來,漠然道:“第一,陶安冉不是我女朋友。第二,我是讓你補償我,和她有半毛錢關系?第三,接媽寶的車來了,我勸你趕緊走,别擋了我們店裡财道。”他說完,頭也不回地進了店門。
任洲扭過頭去,果然,段叔已經等不及,把車開到了門口,還打着刺眼的遠光燈。
他沒法進店,隻能上車回家。剛一坐進去,段叔就開始絮絮叨叨,從被發現的後果一直說到自己上有老下有小就指着這份工作養活······任洲任由他說夠了,才有氣無力地囑托道:“段叔,今晚上的事就你和我知道,行嗎?”
段叔聽他聲音低得很,料他現在也聽不進去旁人說話,答應了一聲就專心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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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淺’店裡,賈禦從儲酒室出來,顧梓楠已經等在門邊。
賈禦不緊不慢地抽了顧梓楠胸口前掖的絲帕擦過手指,茶色的頭發在腦後紮成一小揪垂在頸上。
“有事麼?”他聲音輕而沙,在隻有兩個人的走廊裡飄蕩着。
“别動那孩子,”顧梓楠抿唇道,“他是任家的小少爺。”對任洲的這個稱呼讓他覺得舌尖發燙,忍不住蹙了下眉。
“哦——任家。”賈禦轉過身來,價值不菲的絲綢襯衫在燈光下有透亮的光,“任丞年早就和他老婆離婚了,我還怕他麼?”他眯起眼,似笑非笑地睨着顧梓楠。
顧梓楠手指收緊成拳,賈禦的手段他是最知道的,隻要是他想要的東西,明槍暗箭難防。從十四歲他跟着賈禦混,眼看他平地起高樓,憑着跟父親身後那麼多年學到的本事一直做到現在,打造了‘深淺’和一衆娛樂消費場所,沒見賈禦栽過大跟頭。
他是一條盤踞在黑暗中的蛇,披着純白無暇的皮,窺伺着,逮到機會就要狠狠咬你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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