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小心點,别亂戳。&rdo;&ldo;你别動就行,頭過去點。&rdo;陸适眯着眼睛,再次嘗試。這回成功,戴完一隻耳朵,換另一隻,陸适說:&ldo;本來讓你昨晚去小樹林,就打算把這送你了。&rdo;鐘屏:&ldo;嗯?那怎麼沒給我?&rdo;&ldo;不是後來又說不去麼。&rdo;&ldo;……&rdo;鐘屏問,&ldo;你什麼時候買的?&rdo;&ldo;考完私照理論之後。&rdo;&ldo;咦,那怎麼現在才給我?&rdo;這回陸适沒答。鐘屏等不到答案,正要在問,耳垂突然一熱,被人含住。陸适輕輕咬了兩下,從背後将她摟住,低聲說:&ldo;真好看。&rdo;廚房裡,詞典吃完早飯,抽上香煙,順手給隊友分了兩根,見到高南,他又抽出一根來,&ldo;嗯,抽不抽煙?&rdo;高南一頓,盯着煙,沒有動作。詞典奇怪,再要問,煙突然被抽走。&ldo;謝了,&rdo;高南說,&ldo;借個火。&rdo;詞典替他點上。高南含住煙嘴,慢慢吸了一口,紅光一閃,白色煙絲從他嘴裡呼出。他輕輕吐氣,忍着傷口疼痛,随意地走了走,走到後門,遠遠地看見那兩個正在說話的人,不知道在聊什麼,兩人相視一笑。他轉過身。客廳裡都是洪水侵蝕過後留下的痕迹,牆皮脫落,水漬高過小腿。隊員們都在做離開前的準備工作,章欣怡坐在門檻邊,前面站着小孩,吃着她的巧克力,章欣怡摸了摸他的頭,又抽出兩塊給他,&ldo;再給你兩塊。&rdo;小孩也不說謝謝,抓在手裡,轉身就跑。一旁阿界笑道:&ldo;你很喜歡小孩子啊?&rdo;&ldo;小孩多可愛啊,誰會不喜歡。&rdo;&ldo;邁邁就不喜歡,她最不耐煩小孩。&rdo;&ldo;女孩子一般都喜歡的吧,小鐘呢?&rdo;&ldo;小鐘?&rdo;阿界想了想,&ldo;還好吧,她好像沒什麼喜不喜歡的,基本上一視同仁。&rdo;阿界還要忙,沒有空陪章欣怡聊,章欣怡閑了一會兒,邊上突然坐下個人,煙霧袅袅飄來。她偏過頭,有點詫異,&ldo;你是……陸适的朋友吧?&rdo;&ldo;嗯。&rdo;高南抽了口煙,道。&ldo;我叫章欣怡。&rdo;&ldo;叫我高南。&rdo;&ldo;你怎麼會跟陸适一塊來這兒?&rdo;&ldo;陪老闆,&rdo;高南說,&ldo;他是我老闆。&rdo;&ldo;哦……你們是做餐飲的吧。&rdo;高南:&ldo;是,你做什麼的?&rdo;章欣怡:&ldo;我做财務的。&rdo;&ldo;工作不忙?有時間做志願者?&rdo;&ldo;還好,上個月我辭職了,打算再去考個證,所以現在比較空。&rdo;章欣怡關心道,&ldo;你的傷怎麼樣,嚴不嚴重?&rdo;&ldo;還好。&rdo;高南話不多,章欣怡還算健談,時不時問上兩句,起初高南還回答,後來漸漸不吭聲,抽完大半根煙,他站了起來。章欣怡也跟着起來:&ldo;你走啦?我扶你進去?&rdo;&ldo;不用,謝謝。&rdo;走了幾步,高南腳步一頓,轉過身,問:&ldo;手機在身上麼?&rdo;&ldo;……在。&rdo;遞過去。伸手接過,高南低頭輸入,說:&ldo;我名片沒帶身上,你要是有興趣,可以打這個電話,我們集團财務部也在招人,報我的名字就行。&rdo;輸完号碼,高南轉身進屋。客廳裡碰到迎面走來的陸适和鐘屏。陸适見他手上燃着的香煙,挑眉笑道:&ldo;喲,你這是要釋放天性了?&rdo;高南不動聲色地瞥了眼鐘屏耳朵上亮閃閃的陌生耳釘,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洪水救援(完)陸适摸了摸口袋,掏出一個扁煙盒給他:&ldo;來,拿着抽。&rdo;高南推開:&ldo;你自己留着吧。&rdo;陸适:&ldo;既然釋放了,就釋放得徹底點兒。&rdo;高南:&ldo;……&rdo;陸适&ldo;哈哈&rdo;樂了兩聲,把煙塞回兜裡,心情愉悅地摟着鐘屏出門。村子土路不好走,到處都是泥濘,得低頭看着。鐘屏跨過一個水坑,問道:&ldo;你剛才說高南釋放天性,什麼意思啊?&rdo;陸适聽她問起,嘴角一斜,笑得不懷好意,&ldo;他這人呐,毛病,不抽煙不喝酒,來瘾的時候就嚼個口香糖。&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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