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呀。&rdo;鐘屏縮了縮腳趾。&ldo;燙?&rdo;陸适問。鐘屏搖頭:&ldo;不燙。&rdo;陸适抓起她另一條小腿,同樣放進臉盆裡。兩隻腳沒過溫水,鐘屏舒服得像在做spa,簡單地泡個腳,渾身肌ròu筋骨都松弛了下來。陸适瞥她一眼,手伸進臉盆,撈起水,澆在她的小腿上。鐘屏一把按住他的手:&ldo;别,我自己洗。&rdo;&ldo;省燃氣,我就燒了這麼點,先将就着。&rdo;陸适自顧自地替她澆小腿,澆了會兒,扶住她的膝蓋,另一隻手幫她上下搓揉。鐘屏抿唇,耳朵發燙。過了會兒,大手伸進水裡,握住她的腳。鐘屏連忙制止:&ldo;我自己來,自己來。&rdo;&ldo;小心别把水濺出來。&rdo;鐘屏面紅耳赤:&ldo;我自己洗腳,不用你。&rdo;陸适輕而易舉地握住她兩隻腳,一言不發地替她搓洗。鐘屏漸漸安靜下來,帳篷裡隻剩輕柔的水聲。鐘屏的一雙腳,跟他手掌一般大,三十五六寸,發白,皺,被溫水泡過,微微透出點紅。陸适心中沒任何旖旎,專心替她搓洗腳面、腳背,再是腳腕,不遠處洪水漫過房梁,這一片平安地,駐紮着不知多少救援隊員。水漸漸變涼,陸适終于開口:&ldo;毛巾呢?&rdo;鐘屏:&ldo;……那裡。&rdo;在陸适背後。陸适轉身,從一堆雜物裡扯出一塊毛巾,擡起鐘屏的腳,幫她擦幹,另一隻同樣。端起臉盆,随手擱在帳篷外面,他又轉了回來。鐘屏抱着膝蓋,睜着雙眼睛看着他。陸适坐回她跟前,盤起腿,将她小腿一握,腳擱在自己中間,揉了下她的頭,過了會兒,彎下來,盯着她雙眼,輕輕吻在她的腳趾尖。鐘屏縮了縮指頭,下巴擱在膝蓋,看着他,也不說話。洪水救援(三)她的腳在水裡泡了兩天,一會濕一會潮的滋味并不好受,僵硬久了,已經麻木,一路走來冰冰涼涼。現在,她雙腳被人握着,暖意融融,腳尖的一吻像羽毛輕撩,四肢跟着一蘇,心跳驟快。陸适一觸即停,靜靜地同她對視。他的嘴唇稍稍離開她的腳趾尖,鼻息卻依舊觸碰着她,他輕緩地按壓着她的腳底闆,指腹擦過層層泛白的褶皺,察覺到手裡的微顫,他一頓,嘴唇貼近,輕輕地蹭着。&ldo;陸适……&rdo;鐘屏的聲音低不可聞。&ldo;嗯?&rdo;陸适盯着她,嘴唇依舊貼在她的腳趾上。鐘屏小半張臉埋在膝蓋上,擡眼看着他,把腳往回抽。陸适一個用力,沒讓她成。鐘屏垂眸,嘴巴堵在自己膝上,腳尖動了兩下。陸适跟着撥了撥,像撥動琴弦似的,撥完,又捏住她的第二趾。趾頭又圓又ròu,他手上一停,接着,又捏了捏第三趾……第四趾……小趾……鐘屏把兩邊腳趾全部縮攏,膝蓋堵着嘴,悶悶地&ldo;嗯&rdo;了聲。陸适的動作愈發輕柔。鐘屏抓着膝上的褲子布料,抿緊嘴唇。帳篷太悶,她熱出了汗。&ldo;好了……&rdo;她說。陸适停下手,深呼吸,等緩過勁來,看她一眼,說:&ldo;腳這麼涼,這還是大夏天。&rdo;鐘屏:&ldo;……睡一覺就好了。&rdo;聲音還悶着。&ldo;腳痛不痛?&rdo;鐘屏搖了下頭。&ldo;你穿的什麼鞋子?&rdo;&ldo;球鞋和雨鞋,換着穿。&rdo;鐘屏又試着把腳往回抽。陸适拽住:&ldo;别動。&rdo;他用了點力,憑記憶,将她幾根腳趾拔了拔,接着又去按她的腳底,這回力道大,把鐘屏按疼了。鐘屏抽了口氣。陸适說:&ldo;我給你做個足底按摩。&rdo;鐘屏一愣:&ldo;你還會這個?&rdo;&ldo;老話不是說,久病成醫‐‐&rdo;陸适道,&ldo;我看那些人就是這麼給我按的。&rdo;&ldo;……&rdo;鐘屏說:&ldo;我還是不用了吧……&rdo;陸适拍了下她的腳面,&ldo;放心,保管你舒服。&rdo;久病成醫自有道理,陸适常做各種按摩,依葫蘆畫瓢也有幾下子,找準穴位給她按幾下,按得鐘屏忍不住叫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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