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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頁(第1頁)

二人一本正經地繼續往前走。鐘屏走向服務台,看樣子是想直接登記借書,陸适拉了她一下:&ldo;不繼續在這兒看了?&rdo;鐘屏:&ldo;……&rdo;陸适拉着她往桌子走,&ldo;再看會兒,哪裡不懂趕緊問。&rdo;借書區人少,桌子比較空,兩人占了一張桌。鐘屏打開書本,靜靜地坐了會兒,眼前的字卻都像不認得似的。邊上的人一點一點靠近,她餘光一瞥,繼續盯回書本。陸适熟練地張開胳膊,擱她椅子背上,低頭問:&ldo;還有哪裡不懂?&rdo;&ldo;……&rdo;陸适:&ldo;說啊。&rdo;鐘屏:&ldo;……沒。&rdo;陸适:&ldo;都會了?&rdo;鐘屏:&ldo;我還沒看完呢。&rdo;&ldo;嗬……&rdo;陸适笑了聲,&ldo;一起看。&rdo;鐘屏盯書,陸适盯人。過了會兒,鐘屏說:&ldo;你看你自己的書去。&rdo;陸适的手指輕輕刮了刮她的椅背,說:&ldo;看你的一樣。&rdo;鐘屏:&ldo;……你過去點。&rdo;陸适裝沒聽見,手指仍輕輕刮着她的椅背。刮着刮着,漸漸地越來越慢,停下的時候,他已經貼過頭,親了下她的臉頰。兩個人都不說話。走出圖書館大樓時,已經将近五點鐘,陸适直接拉着她找地方吃飯。他這一帶很少來,不清楚附近哪兒有餐廳,幹脆去了他停車的那家酒店。酒店有中餐、日料、法餐和自助餐,陸适問她意見。鐘屏想了想,說:&ldo;自助吧。&rdo;自助搞活動,晚餐一位才一百五十八元,鐘屏和陸适每人拿幾大盤,吃了十幾分鐘,鐘屏暗藏的那點不适和别扭終于消失了。陸适見她這食量,又去給她拿來兩塊蛋糕,問她:&ldo;夠不夠?&rdo;&ldo;……&rdo;鐘屏把蛋糕都吃了,吃完有點撐。走出酒店,鐘屏說:&ldo;你去拿車吧,我去體育館,再見。&rdo;陸适一把拽住她,&ldo;再什麼見,我先陪你去取車。&rdo;鐘屏說:&ldo;不用了,你車就在這兒……&rdo;陸适打斷她:&ldo;沒點自覺。&rdo;說完,牽住她的手,帶着她往體育館的方向走。鐘屏:&ldo;……&rdo;夏天六點不到,天色還很亮,圖書館周邊文化氛圍濃郁,附近不知是有簽售還是講座,走來一批小年輕,人手拿着本書,叽叽喳喳議論不停。鐘屏覺得一下子像回到了學生時期。兩人牽着手走在人行道上,一路也不怎麼說話,到了體育館的停車場,鐘屏先開口:&ldo;我到了。&rdo;&ldo;車停哪了?&rdo;&ldo;前面。&rdo;&ldo;走。&rdo;陸适又牽着她多走了幾步。這回真到了,鐘屏的小i就在停車位裡。鐘屏抽手要拿車鑰匙,一抽,卻沒抽出,轉頭看向陸适。陸适站着不動,說:&ldo;時間還早,你回去有節目?&rdo;鐘屏:&ldo;……沒。&rdo;&ldo;要不看電影?&rdo;&ldo;……&rdo;鐘屏說:&ldo;我今晚回家,答應了陪爸媽去公園。&rdo;&ldo;……&rdo;陸适隻好放人。鐘屏終于坐進車裡,看了他一眼,才把車門關上。剛要發動,車窗被人敲了兩下。她搖下車窗,眼神詢問。陸适扶着車頂,彎下腰,頭鑽進去,親了她一口,出來後摸了下她的腦袋,說:&ldo;開吧,回頭我找你。&rdo;鐘屏耳朵又紅了,含含糊糊地&ldo;嗯&rdo;一聲,車子奪命而逃。路上開了十幾分鐘,鐘屏掰了下後視鏡照了照,有點瞧不上自己,片刻,慢慢恢複了淡定的正常模樣。回家後鐘屏陪父母逛公園,街邊賣唱歌手扯了音響喇叭唱歌,鐘屏和父母聽完兩首,往對方碗裡放了五十塊錢。又逛了會兒,孩子們越來越多,溜冰的,滑闆的,還有玩竹蜻蜓的。鐘屏仰頭看着在空中旋轉的五顔六色的竹蜻蜓,連鐘媽媽叫她都沒聽見。&ldo;寶貝,寶貝!&rdo;&ldo;啊?&rdo;鐘屏回神。鐘媽媽:&ldo;想什麼啊,叫你好幾遍了。&rdo;鐘屏:&ldo;沒什麼,想明天上班的事情,怎麼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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