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也賣快餐,就在這層樓,我以前來的時候吃過一回,不知道現在有沒有變,不過我看指示牌,小賣部還在。&rdo;兩人邊聊邊走,很快就到了小賣部。小賣部裝修的更像咖啡廳,裡面提供餐飲,陸适叫了咖啡,鐘屏點了一杯橙汁,二人再要了兩份午餐,就着快餐盒裡的熟食,吃起了午飯。吃完去洗手間,回到自習室,繼續看書。下周就要理論考,時間太緊張,一分一秒都要抓住。自習室裡的大部分人都去吃午飯了,還剩下零星幾人。鐘屏集中精神盯書本,盯着盯着,意識朦胧了一下,眼皮漸漸耷拉下來,又一個激靈清醒,打起了哈欠。&ldo;困就睡一會兒。&rdo;陸适說。鐘屏點點頭,又堅持了一會兒,實在撐不住,推開書本往桌上一趴,說了聲&ldo;我睡十五分鐘,你待會兒叫我&rdo;,就閉上了眼。陸适一笑,刷起了手機。看完幾條新聞,手機來了條震動消息,自習室裡安靜,震動聲顯得突兀,陸适立刻朝鐘屏看一眼,沒醒,他低頭回複消息。回複完,放下手機,他偏過頭,視線落到鐘屏臉上。一張小臉基本全埋在了臂彎裡,隻露出一半眼睛,隐約能看見點鼻子。劉海垂了下來,跟着她的呼吸微微起伏。陸适看了會兒,伸出手,把她的劉海往邊上小心撥開,離得近了,從上往下看,看見了她的鼻子,還有微微張開的嘴巴。陸适胳膊支在桌上,手撐着臉,就這樣盯着她看,偶爾替她撥開劉海,手指順着,再拂過她的臉頰。鐘屏眼皮顫動。過了許久,她幽幽轉醒,一邊臉頰都是頭發絲的印子。她順了下頭發,喝了小半壺水,翻開書,繼續往下看。很快收斂心神。将剩下的内容看得差不多了,鐘屏說:&ldo;我去趟二樓。&rdo;&ldo;幹什麼?&rdo;陸适問。&ldo;看看有沒有飛行資料,多點參考。&rdo;陸适把東西收拾了,說:&ldo;一起。&rdo;兩人走樓梯上了二樓,起先一起找,找着找着就分開了,鐘屏去電腦前檢索。陸适瞎逛。他很少來圖書館這種地方,讀書的時候會去幾次,多少年了,他都不記得圖書館裡的電腦怎麼用了。朝鐘屏看了兩眼,他無所事事地繼續逛着,經過兩排書架,眼一掃,看見書架盡頭一男一女兩個小年輕。過了會兒,繼續往前走。鐘屏已經找到了書籍位置,一個個架子找過去,一直找到最角落,再穿進裡面,快速掃了一遍。飛行資料放在最上面,她踮起腳,使勁夠,卻沒夠到。往外面看了眼,正好看見陸适過來。鐘屏招呼:&ldo;你來幫我拿一下書。&rdo;陸适走進來,&ldo;哪兒?&rdo;鐘屏往上面一指:&ldo;最上面這些,看到沒有,都是。&rdo;陸适擡頭看,書架頂部夾着一排書,都是飛行相關的書籍,他上前一步,正要拿,突然想起剛才撞見的小年輕。鐘屏見他不動,問:&ldo;怎麼了?&rdo;陸适看向她。借閱室空曠無比,兩排書架相距甚窄,整個空間安靜,卻又顯得擁擠。鐘屏不自覺地往後退一步,腳才向後,突然,腰間一緊,她被人一抱,雙腳離地,随即被舉起。&ldo;啊!&rdo;鐘屏低聲驚呼,下意識地踢了一腳。陸适穩穩地托着她的臀,将她舉着,說:&ldo;拿啊。&rdo;&ldo;陸适!&rdo;鐘屏低聲警告。&ldo;快拿。&rdo;陸适又說了一遍,說完,舉着她往前走兩步。&ldo;啊!&rdo;鐘屏又是一叫,捶了他一下。陸适不為所動,擡頭看着她,讓她拿書。鐘屏咬唇,胡亂地拿了幾本。剛才怎麼都夠不到,這會兒,她拿得輕而易舉。拿好了,鐘屏掙了一下,陸适一笑,慢慢将她放下來。鐘屏頂着一頭亂發,瞪着陸适,臉頰通紅一片。陸适又笑笑,走近,幫她順了順頭發,順完了,扣住她的後腦勺,托起來,低着頭跟她面對面。舉高高之後動作突然,四目相對,灼熱的呼吸近在咫尺。鐘屏雙目失焦,心跳不穩,後腦勺的大手沉穩有勁,枕骨一陣壓迫感。陸适牢牢地盯着她,臉上笑容漸漸消失,胸口逐漸起伏,眼神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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