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辛酸還牢牢地霸占在她的記憶中,現在看來又要重溫一遍。陸适坐在鐘屏同學邊上,耳朵聽課,眼睛看人,一心二用,駕輕就熟。十幾天沒見面,她的劉海似乎短了些,邊上沒遮住眼尾。印象中第一次見她化妝,眼尾眼線微微上挑,弱化了幾分稚氣,增添了一點成熟的韻味。睫毛塗了睫毛膏,更加濃密黑翹。帶點粉紅色的嘴唇……妝化得很淡,卻鮮活得像這個季節‐‐初夏,微熱,剛剛好。不一會,課間休息時間到。氣氛懶散起來。&ldo;這裡看不到飛機啊。&rdo;&ldo;要不要出去走走?抽兩支煙。&rdo;&ldo;上個廁所去,你去不去?一道!&rdo;教室裡很快就剩下沒幾個人。鐘屏把課本阖上,圓珠筆放進筆袋,瞥向邊上的人。陸适挑眉,過了會兒,朝她一笑。&ldo;你還不還?&rdo;鐘屏說。陸适指指腕上的手表:&ldo;還沒到午飯時間。&rdo;教室裡剩下的幾個人見他倆在聊天,搭話:&ldo;這是你朋友?&rdo;王友發問陸适。陸适點了兩下頭示意。王友發說:&ldo;小姑娘年紀還很小啊,還在讀書?&rdo;鐘屏自己回答:&ldo;早就工作了。&rdo;王友發:&ldo;這看不出來啊,工作幾年了?&rdo;鐘屏說:&ldo;一年了。&rdo;王友發:&ldo;那就是前年剛畢業。&rdo;王友發和另外兩個人坐在北邊靠窗的那面,鐘屏跟他們隔着過道和兩個空位。陸适扶着鐘屏的椅子背,在她邊上介紹:&ldo;這是開貿易公司的王總,那是許總,開酒店的,這位是林老闆。&rdo;王友發笑道:&ldo;陸總記性好!&rdo;許力:&ldo;咱們别叫什麼總什麼老闆啦,叫我老許。&rdo;王友發:&ldo;行啊,不過别叫我老王,叫我發哥。&rdo;&ldo;哈哈,&rdo;林新國笑道,&ldo;那叫我國哥,這個稱呼好,國哥國歌!&rdo;陸适隔着鐘屏跟他們說話,&ldo;你們叫她小鐘就行。&rdo;鐘屏的自我介紹被他搶去了,她用眼尾掃了他一下,離得太近,她撇過頭。陸适還扶着她的椅子背,身體靠着桌子,輕易捕捉到她的所有表情,他嘴角輕揚,心情不錯,難得樂意跟陌生人聊上幾句。王友發給人分香煙,陸适從鐘屏臉邊接過,叼進嘴裡。王友發:&ldo;我去年就報名了,上了一節課,後來年末沒法抽出時間,一直拖一直拖,拖到現在。也不知道那個時候怎麼就頭腦一熱,想來開飛機,這麼多錢扔進去了,想想ròu痛,不來也不行。&rdo;&ldo;開這個直升機好,&rdo;林新國抽着煙說,&ldo;我打算私照考完就考商照。&rdo;王友發:&ldo;你考商照幹什麼?&rdo;林新國:&ldo;現在生意難做,商照考出來試試轉行,這行前景好。&rdo;&ldo;這倒是,&rdo;王友發又問陸适和鐘屏,&ldo;你們考不考商照?&rdo;陸适叼着煙,手上拿着打火機,摁了一下,火苗竄起,正要點上,他看了眼鐘屏,問:&ldo;能不能聞?&rdo;鐘屏幾不可見的皺了下眉,搖頭說:&ldo;沒事。&rdo;陸适又點了下打火機,正好聽見王友發的話,回了句,&ldo;不一定,要是有閑工夫倒能考慮考慮。&rdo;鐘屏倒是直接說不考。把她賣了都交不起商照的學費。她跟人說話時側着頭,留下一側脖頸給陸适,頸上有粒很小的黑痣,陸适看了眼,手上又摁了兩下打火機,火苗忽起忽滅,他倒沒有點上煙。教室裡煙霧缭繞,另外那些人進來,玩笑地說了兩句,王友發幾人終于覺悟,招招手:&ldo;走,外面抽去,順便上個廁所。小陸也一起!&rdo;陸适說:&ldo;你們去,我懶得動。&rdo;那三人走了,教室裡倒是越來越熱鬧,陸适還叼着煙,問鐘屏:&ldo;中午想吃什麼?&rdo;鐘屏說:&ldo;我不跟你吃飯。&rdo;&ldo;照片不要了?&rdo;鐘屏看向他:&ldo;我跟你吃飯,你照片就還我了?&rdo;&ldo;你怎麼就知道我不會還你照片?&rdo;鐘屏瞥他一下,頭轉了回去。陸适指頭輕輕叩着她的椅子背,心情愉悅地吹了聲口哨,一股熱氣吹起了鐘屏耳邊的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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