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屏&ldo;哦&rdo;了聲。何隊長說:&ldo;為私事還是公事?&rdo;鐘屏沒答,喝了兩口豆漿,又拿出一隻小ròu包吃了起來,吃下最後一口,她才說:&ldo;我還是不夠強。&rdo;&ldo;嗯?&rdo;何隊長問,&ldo;不夠強?你指哪種強,身體還是心理?&rdo;鐘屏:&ldo;都有,我現在頭還有點重,暈乎乎的。&rdo;&ldo;要不要去醫院看看?&rdo;何隊長問。&ldo;到南江再說吧。&rdo;&ldo;身體再強壯的人都會生病,更别說你一個小姑娘。&rdo;鐘屏道:&ldo;性别歧視啊。&rdo;&ldo;就體能方面來說,你确實已經很出色,但你不能否認女性相對男性來說要柔弱的多。&rdo;何隊長動不動就一闆一眼地講話,鐘屏已經習慣了,她&ldo;嗯&rdo;了聲,又咳了幾下,抽出張紙巾擦鼻子。何隊長道:&ldo;你也算是我看着長大的,要是我早幾年結婚,我兒子都得差不多跟你一樣大,真要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情,你别一個人死撐。&rdo;鐘屏沉默,半晌才說:&ldo;不是什麼解決不了的事……&rdo;想了想,道,&ldo;人的心理防線一旦崩潰,後果不可預測,往往會做出些匪夷所思的事……我沒想到我這麼不堪一擊。&rdo;過了會兒,她又說:&ldo;我想我需要點時間。&rdo;何隊長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後面的車跟得不遠不近,開了一路,天已大亮。陸适癱在後座上,坐姿一貫的沒樣子,眼睛瞄着前面那輛車,臉色有些臭。高南看了兩眼後視鏡,把一旁的食品袋遞到後面,說:&ldo;早飯都涼了。&rdo;陸适揮揮手:&ldo;放着吧,還不餓。&rdo;&ldo;不餓你還一大早去買……&rdo;高南笑笑,&ldo;特意幫鐘小姐買的?&rdo;陸适手枕到腦後,說:&ldo;啊。&rdo;承認地幹幹脆脆,高南有點意外,表情凝固了一下,很快又揚起嘴角,&ldo;看來是吵架了。&rdo;陸适踹踹他的車椅:&ldo;專心開你的車吧。&rdo;一個翻身,幹脆躺了下來。晚上睡得遲,剛才又特意早起去買早飯,他現在正好補覺,閉上眼‐‐真他媽像酒後亂性不認賬,他是那個&ldo;被&rdo;不認賬的!路上就眯了一會兒,陸适睡得不舒服,伸着懶腰起來,車子已經進入市區。他撈起食品袋,拿出裡面涼飕飕的ròu包子咬了一大口,皺眉說:&ldo;難吃。&rdo;說着又咬了一大口。高南開着車,問:&ldo;你先回家還是直接去公司。&rdo;陸适觀察了一下道路,一擡下巴:&ldo;就跟着前面那輛。&rdo;前面那輛車一直開到市醫院門口,副駕上的人下來了,跟駕駛座說了幾句話,車子開走,她直接進了醫院。陸适催促:&ldo;趕緊!&rdo;高南跟上去。前面車子多,速度提不上來,終于取到停車卡,陸适已經看不見鐘屏的身影。鐘屏的醫保卡和病曆卡一直放在随身的小旅行包裡,機器快速取号,早晨看病的人最多,她仍要排隊等候。才等了沒一會兒,就聽見有人叫她:&ldo;鐘屏。&rdo;鐘屏回頭,笑道:&ldo;老霍!&rdo;霍志剛拿着一隻飯盒和一個購物袋,走到她跟前問:&ldo;你來看病?哪裡不舒服?&rdo;鐘屏說:&ldo;頭暈而已,找同學幫我開兩盒藥。&rdo;&ldo;要不要緊?&rdo;&ldo;不要緊,你别忘了我也是學醫的。&rdo;霍志剛說:&ldo;你這醫不一樣。&rdo;鐘屏瞄了眼他手上的飯盒,也沒多問,說:&ldo;你這就回店裡了嗎?&rdo;霍志剛道:&ldo;我陪你看完醫生再走。&rdo;鐘屏正要開口,突然見到一個人大步朝她走來,到了跟前,還帶起一陣風,瞥了眼霍志剛,轉頭問她:&ldo;怎麼都上醫院了,昨晚不是說沒問題嗎?&rdo;鐘屏:&ldo;……&rdo;陸适打量着她:&ldo;胃痛?&rdo;鐘屏終于問:&ldo;你怎麼來了?&rdo;陸适理所當然地說:&ldo;不放心你。&rdo;霍志剛一直沒有cha嘴,沉默地聽着,視線在兩人間輕輕掃過,見到鐘屏神情有些異樣,他才開口:&ldo;既然你朋友來了,那我先走了,待會兒還有幾個客人過來取貨。&rdo;想了想,又加了一句,&ldo;真有什麼不舒服就别上班了,回你爸媽那兒去。&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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