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們會從經驗上給他們提客觀意見,這個年紀的孩子,真正有主見的并不多,哪怕真是自個兒定的主意,也有半數是因為個性叛逆。他們并不是真的明白自己要什麼、适合選擇什麼,他們大部分人的選擇都是被家裡長輩們的“理科以後好找工作”“文科日後好當官”定了乾坤。
老師們或許左右不了學生最終的選擇,但為人師者,傳道授業解惑,大部分老師都會在這一程路上給自己的學生掌一回燈。
所以之後一連幾天,都有人被章紫媛叫去辦公室談話,回來的時候,手上就多了一張嶄新的意向表,沒幾個能大手一揮自我決斷,大部分都是要帶回去和父母談判的。
陳斜和何缈都沒有這一關要過,首先是家裡長輩給了他們足夠的自主權,其次是他們心中有自己笃定的路要走,哪怕中途都想過要不要為對方做出妥協,但最後他們還是選擇了沒遇見對方之前會選擇的那條路。
從盛夏到凜冬,他們相識不過兩季而已。
而心中念想的那條路,從很小很小的時候就開始了。
那是紮根在時光深處的執念。
年級裡的文理選擇真正定下來,是一月中旬,距離寒假已經不遠了。即便是文理分班考試在即,大部分人的心思也比較松散。
畢竟能進零班的,也就那麼一批釘在榜單前列的人,隻要他們發揮不太失常,其他的人在這場考試裡,基本隻有打醬油的份兒。
文理分班考的那天,淮西降了溫,有落雪的征兆。第一天考完,雪還沒下,天地之間卻是凍慘了,考生們跺着腳搓着手哭号着往考場外走。
何缈也冷,但她有些心神不甯。
學期末各個年級都在考試,學校的考場分不過來,而隔壁職高早已放假,空教室一堆,理科的考場便向外開辟了過去。
陳斜今天一整天都在那邊考試。
因為第一次月考期間發生的事,何缈對職高不可避免有點心理陰影。包括紫毛在内,那五人裡有兩人是職高的,而他們又和刀哥關系那麼密切,即便現在放了假,保不準就冤家路窄了呢?
她邊走邊給陳斜發了條消息:“想吃串串,要不要一起?”
收到她消息的時候,陳斜正站在嶽瑛的水果攤前,旁邊還有被他勒令必須買不少于三種水果的孫斯堯。
孫斯堯側低了下頭,正好瞟到了消息内容:“兄弟加一個呗,就看在這三袋水果的份上,怎麼着也不能留我一孤家寡人吧?”
陳斜琢磨了下:“行。”
于是回何缈,說捎上一個孫斯堯。何缈本意是确定他平安,其他她都OK,加十個孫斯堯都可以。
串串店就在美食街上,何缈到的時候,陳斜和孫斯堯已經到了。她走過去,陳斜正好轉過身來,一雙漆黑的眼睛對上她。
何缈呆了下,指着自己的臉:“你感冒了麼?”
隻見他瘦白的小拇指繞到耳後,勾下口罩,眼尾勾出幾分攝魂妖冶的笑:“太帥了,怕人觊觎。”
如果不是翻白眼顯得太娘炮,孫斯堯能給他翻一百個,他對何缈說:“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全天下的女生都想泡他。”
何缈心說,她知道,她也想泡。嘴上卻道:“那确實得戴着。”
陳斜笑得有點欠:“是吧。”
為了照顧何缈的胃,他們點了微微辣,何缈吃着正好,陳斜和孫斯堯吃得也很帶勁兒,這家店的辣椒夠味兒,他倆的油碟看上去,活像是哪兒的辣椒醬倒翻了。
串串吃得渾身熱乎,以緻于他們走出店的時候,渾然不覺氣溫又降下些許。到了第二天全部考試結束,走出考場,地面上覆了層薄薄的霜雪,天空還飄着細細的雪粒。
攤開手,接上幾粒,一觸即化。
初雪的到來并沒有給何缈帶來多少喜悅,和昨天一樣,她還是有些不安,于是又給陳斜去了消息,這次屬于沒話找話型:“下雪啦。”
之所以沒再約飯,是昨天回去後,何建邦和林素梅嗅到她一身串串味,斥了她一頓。何建邦怕她今天又自己出去瞎吃,這會兒已經在校外守株待兔了。
何缈一邊往校外走,一邊等着陳斜的回複。但他這次沒有像昨天一樣秒回,直到何缈坐上車回到家,手機依然安安靜靜,沒有他的回複。
她一連又發了幾條微信消息過去,同樣是石沉大海。
吃完晚飯,洗完澡,見手機還是沒動靜,何缈直接撥了個電話過去,這回她有點懵,手機提示已關機。她着急忙慌又給孫斯堯打電話,孫斯堯關是沒關機,但是始終無人接聽,打了好幾個結果都是一樣。
她看了下時間,快晚上十一點了,老人家睡得早,若是陳斜無事,她現在給陳爺爺打電話,會平白擾了人家睡覺;若是陳斜有事,陳爺爺現在肯定也已經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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