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哥也不讓步:“對啊,大家都是傷患,憑什麼就我們多罰啊!除非我們200,他500,這樣我們才服。”
馮翔笑了笑,上前一步,剛要說話,沉默許久的陳斜開口道:“結夥毆打、傷害他人的,處10天以上15天以下拘留,并處500元以上1000元以下罰款。我沒記錯的話,正常規定是這樣的吧?”
他這話問的是馮翔。
人家是久病成醫,這位是事兒犯多了成了半個法律通。
可真行。
馮翔配合地一敲腦袋:“你這麼一說,我好像還真記錯了。”
他扭頭對着刀哥一行人說:“你們這算是結夥毆打、傷害他人,要不一人再加個400吧。趕明兒我就和上級申請用這筆公款給這巷子多裝幾個攝像頭,也差不多夠用了。”
小平頭一聽要加錢,怒到口不擇言:“我們沒有結夥毆打、傷害他人,我們分明是互毆!”
“……”
刀哥一掌劈他後腦勺上:“你給我住嘴!”
然後皮笑肉不笑地從兜裡掏出600塊,放在一旁桌上:“翔哥,我們全方位配合,你說罰600就罰600,一毛錢都不少。”
他帶了這個頭,其餘五人隻好紛紛掏錢,表情看上去十分隐忍,不敢怒也不敢言。
錢掏了,腳就利索了,轉身就要往外走。馮翔又叫住了他們:“等等,一人寫份檢讨再走吧,也不為難你們,800字就好。全當練練作文了。”
這群人嗷嗷得叫喚起來,差點跪了。
馮翔對陳斜說:“我看你下午是不準備考試了,之後申請補考吧。記得寫檢讨,不寫完不準走。”
說完,馮翔走出了審訊室。除了陳斜面無表情外,剩下幾個都絕望地捏着筆,罵罵咧咧。
一小時後,幾個人陸續交了檢讨,前後離開。
馮翔拿着同事給過來的檢讨,挨個掃了眼,問同事:“還有一個?”
同事說:“在裡頭呢,一個字沒動。”
馮翔點點頭,用一次性水杯在飲水機前接了杯水,然後進了審訊室。
陳斜就坐在審訊室的椅子上,正漫不經心地轉着筆,白紙攤在他跟前的桌上,果然隻字未寫,見他進來,筆一停,單刀直入地問:“你和何缈是不是認識?”
“認識。”馮翔走過去,把水放在他面前,“喝口水。”
陳斜拿起水,仰頭一口喝了,放下:“能多說點嗎?”
“涉及隐私。我得想想該說到什麼程度才比較合适。”
“是不是和她媽媽有關?”
“這都知道?”馮翔反問完,有些譏嘲地笑了,“也對,學校嘛,盛産八卦。”
“不是。我爺爺和何奶奶是老同學,有聽他說過一些。”
“這樣啊。”馮翔挑了挑眉,沉默片刻才開口,“我和何缈他媽媽也是老同學,過去還共事過一段時間。”
陳斜看着他,目光如炬,等待下文。
馮翔輕歎一口氣,指腹在桌上輕點了一下,才緩緩道:“我上警校的時候,邊芸是高我兩屆的學姐,這你知道吧?邊芸就是缈缈她媽媽。”
“知道。”
“嗯。”馮翔陷入回憶,“她還是我們隊長,我畢業後跟在她手下做了小六個年頭。那會兒她才三十出頭吧,在我們隊裡已經評上一級警司的職銜了,一朵紅花,一枝獨秀,隊裡的人都喜歡她,也很服她。照理說,我們作為所裡邊的一支治安隊伍,是不直管刑事犯罪的,但和刑事那邊多多少少會有些交集。那時候上頭派下來一支督導組,主要是掃惡除黑,搞專項鬥争。你當時還小,社會的溝溝壑壑看不太到,但我們成年人,尤其是我們公安隊伍,那會兒對一個名字真是深惡痛絕。”
“血獅。”陳斜順着他的話就脫口而出。
馮翔驚道:“你怎麼知道這個名字?他六年前已經伏法了。”
“我知道,死得還不夠早。”
“看不出來啊,你還挺嫉惡如仇。”
陳斜扯了扯嘴角。
馮翔說:“因為邊隊長,刑警隊那邊才逐漸摸到的線索,了解到血獅的真名叫師帕。但在那之前,大家提到血獅,想到的都是淮西惡霸,身上背着十來條人命,殺人見血,無惡不作,是令淮西人談其色變的團夥頭頭。督導組成立的終極目的,就是要掃盡就以血獅為首的涉黑涉惡犯罪團夥極其關系網,市刑警隊是主辦,我們作為轄區派出所,收到的指令隻是協查,提供線索。正好我們所的轄區是被血獅禍害的重災區,幹警們對這個案子多少都有點參與,再加上那會兒剛發生一起傳銷組織受制血獅團夥的案子,還鬧出了人命,不僅是市局緊張,各區的分局和轄區派出所都草木皆兵,加緊了調度。”
聽到其中的某些字眼,陳斜的身體微微僵直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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