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白了,就是說她漠然,除了陶聽言這種有交情根基的朋友,在這種新環境裡,她既不會和人把關系搞太僵,也不會和誰特親近,自然就不會有想要影響誰、督促誰的想法。再說直白點,章紫媛是在委婉地向她表明“你何缈根本就沒有把我提出的同桌之間共同發展的理念放在眼裡”。
章紫媛說:“老師還是希望你們同桌之間多一些行之有效的互幫互助,抄作業這種行為,你說它反映的問題吧,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是嚴重暴露了學生的學習态度。作為你們的老師,我肯定不能視而不見。抄作業的,案底是坐實了;提供作業的,也算共犯。”她的目光在陳斜和何缈身上轉了一圈,最後說,“所以你們倆我都得罰,沒意見吧?”
何缈問:“怎麼罰?”
陳斜在一旁說:“還能怎麼罰,寫檢讨呗。”
章紫媛說:“看樣子你還是個資深作案人員,過去檢讨沒少寫吧?改個把字就想唬弄過去,我猜得對吧?檢讨你就别寫了,等這次月考完了,你蹲一周的早自習馬步,邊蹲邊給我背語文,我不定期抽查。”
沒等到陳斜的讨價還價,何缈反而聽見他說:“隻背語文嗎?不會對英語老師不公平?”
章紫媛說:“要不你再蹲一周背英語?”
陳斜趕忙接道:“老師您真是英明決策,專攻一周語文,我相信我的語文成績一定會取得重大的進步。”
“你少給我油嘴滑舌,誰吃你這套。”章紫媛說完看向何缈:“你這次就寫一千字檢讨,再有下次,字數翻倍。”
何缈說:“好,謝謝老師。”
章紫媛語氣緩和些許:“明天就月考了,在成績上,你們倆有什麼預期嗎?”
兩人都沒有立刻回答,章紫媛說:“比如陳斜,你入學成績是年級墊底,第一次月考不說打個翻身仗,起碼把大家對你的初始印象分給擺脫了,往上蹦個十幾名、幾十名的,有信心麼?”
陳斜這次答得飛快:“相當有。”
雖然這句“相當有”答得極度不走心,章紫媛還是願意給予自己學生一點信任,哪怕這份信任基本立不住腳,她說了句“那就好”後,又問何缈:“你呢?”
何缈說:“保持第一。”
餘光瞥見陳斜在看自己,何缈側頭,和他對視上,他伸手給她比了個贊:“牛!”
“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章紫媛說完後,繼而看向陳斜:“你先回教室,我再和何缈單獨聊聊。”
陳斜一走,章紫媛指了指旁邊空着的一張座位:“你坐。”
何缈坐下:“老師,還有什麼事嗎?”
章紫媛說:“把你留下來,不是要說你的事,而是要說陳斜的事。”
“陳斜?”
何缈下意識往窗外看了一眼,國慶假期歸來,所有高一學生被強制要求開始穿校服。一中的校服非常符合中國特色,寬松,肥大,藍白相間,要說何缈最滿意校服的哪一點,那一定是它的藍色,和上一屆的天空藍不同,這一屆的新生校服在顔色上做了輕度的改革,變成了深邃的墨藍。
這一瞥,何缈恰好看見那抹墨藍折疊在領口處,托着少年白皙得發光的脖頸。
她收回目光:“您說吧,他的什麼事。”
“陳斜數學成績不錯,你應該知道吧?”
“知道,不是不錯,是非常好。”
“是啊,你們甘老師和我說過好幾次,我也特地看了他的數學卷子,陳斜是非常難得的數學天才。不僅是我和甘老師,整個學校的數學組都對他寄予厚望。既然有這樣的天賦,就不能讓其埋沒掉,是什麼樣的人就該去往什麼樣的天地,所以我和幾個數學組的老師讨論過,之後市級及市級以上的數學競賽,他都必須參加。”
“他是不願意嗎?”
“之前有和他提過,他沒表明态度。我之所以和你說這個,是想請你幫幫忙。”
“您說,我有什麼可以幫到的。”
“以陳斜在數學方面的天賦,市級、省級比賽,拿個不錯的名次難度不大,甚至有望進入CMO、IMO,但是他偏科太嚴重了。除了數學一枝獨秀外,其他科目實在差得厲害。從來沒見過偏數學,結果理化生不帶一點兒好的,你說這邪門不邪門?”章紫媛發現自己情緒有點外顯,即時恢複正經,“對于一個競賽生來說,這就很吃虧了。将來和全省甚至全國的學生競争保送名額,剝開數學這層外衣,他就沒有優勢了。何缈,你各科成績都是頂尖,正好可以幫他一把,哪怕其他科目他隻能達到班上平均的水準,也足夠了。”
何缈靜靜聽着,沒有接話。
章紫媛以為她有意見:“老師提出這個想法,不是想對你進行道德綁架,畢竟誰也沒有義務對别人的未來負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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