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囑托兄長尉豹、尉瑾悄悄打探跟自家交好的世交至誼,不能是尉遲部落出身,且必須家境尋常、無子、着急想過繼兒郎的,怎麼還不回信呢?
兄長可千萬别告訴阿父啊!
再有,安定世族女皇甫靜暴卒的急信,當時他、元子直、奚驕各自寫完後,都交給苟主簿了,肯定走的官驿,不知到達洛陽沒有?
尉茂又思慮當日那二十餘騎府兵離去的方向是往南,是不是去尋胡國珍父女了,尋到沒有?尋不到就是縱虎歸山,如果尋到了,那些府兵可以讓皇甫靜暴卒,也會讓胡國珍父女暴卒麼?
一思及此種可能,尉茂就忍不住猜測元刺史和胡家因何結這麼大仇?但這事太蹊跷了,如果刺史與胡家早結了生死大仇,為何不早對胡家下手?偏等着胡家要離開平城了,才倉促行事?
尉茂越想越糊塗。
他年紀尚輕,分析一件事拓寬不了思路,總圍繞着事件本身,最想追究的是原因。
可收到了信的尉彜不然!
三封急信,元刺史為求快,的确走的官驿,尉茂這封到父親尉彜手裡的時間,僅比前封信晚了一天。
兩封信的内容一合,令尉彜誤會了,險些沒氣到英年早逝!尉彜不是氣幼子尉茂,而是生恒州刺史元志的氣。
昨晚上,一向活潑話多的尉豹,變得謹慎少言,一向沉靜寡言的尉瑾倒是多話了,倆兒郎如此反常,尉彜怎不懷疑?
三弟有過繼出去的想法,尉豹、尉瑾哪敢隐瞞,于是把信拿給父親看。
說實話,尉彜生氣歸生氣,沒真往心裡去。一是幼子尉茂自小就各種頑劣,他已經氣到習慣了,二是尉彜把幼子留在平城,心裡始終愧疚,以為茂兒信裡說的都是賭氣話。
一封信,兩頁紙,尉彜由生氣到心疼,看了大半宿,摸着上面的字,全當撫着幼子。
可是幼子第二封信,怎麼會通過恒州刺史元志幫忙寄來?尉彜立即看内容,不禁怒沖冠!
尉彜不在乎信中所述的皇甫靜是怎麼死的?也不在乎胡家在洛陽有什麼勢力,他隻知道元志是個鳏夫!
還知道元志無子,隻有離世的倆兄長各留下的一子。
“該死的鳏夫,這是想拿此事吓唬我兒,讓我兒給他養老送終?!”
不怪尉彜誤會,尉茂第一封信裡說的“非尉遲部落出身、無子、着急想過繼兒郎”,元志全都符合。
至于“家境尋常”這一條,在世代财富積累的尉彜眼裡,似元志這種一抓一大把的宗室臣子,赀産确實尋常。
等尉彜知道神部長奚鑒也收到長子奚驕同樣内容的書信時,已經連出三封罵元志不要臉的回信了。
皇宮内外,尉彜最不願去的曹署就是神部曹,尉彜來的時候,三名女巫在庭院裡執鼓練習祭祀詞,尉彜怕幹擾她們,不知道該不該繼續走時,奚鑒從廨舍出來,朝尉彜招下手。
尉彜進入奚鑒的廨舍,此廨舍内、外兩間,外頭雜物亂堆,裡頭亂堆雜物,一張大書案上,最惹眼的,是十幾個泥塑、或織布制的人偶。
“坐。”奚鑒穿着黑袍,寡言簡語,跟院中的女巫一樣神秘,要不是尉彜和這厮無比相熟,還真能被唬住。
尉彜坐在書案對面,一打眼,看到那些人偶上面全都有密密麻麻的針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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